“说,爬了几次床?”县主继续骂。
“奴婢们不敢!”两个丫鬟齐齐出声。
“不敢?如今自己承认,本县主高兴,兴许还能留你们的命,若是让我查出来便打杀了。”县主道。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她们本是陪嫁丫头,跟着县主进府,保不齐哪天县主就把她们推给姑爷,只是错在,她们没等县主发话。可姑爷应了的,定会将她们收房。只是,如今县主追问,倒叫她二人如何是好?
县主突然呼痛,再走不动,也无暇再顾及她二人如何想,二人松了口气,心想:拖过县主生产便好,待见着二少爷,求二少爷做主。
二人好不容易将县主扶回房内,便一个说去请大夫,一个说去拿吃食,跑了个干净。县主如今心里明白,这二人怕都不干净,但却再缓不出气来。
肖暖暖听来的护士说,县主疼痛突然加重,便从前院赶来,还是先听了胎心,又做了内检,之前还未到二指,如今己开了西指。
速度突然就加快了,县主也有些吃不消,一阵接一阵,感觉停不下来。两个丫鬟再不敢开口,肖暖暖让按摩腰,便按摩腰,让按腿便按腿,手酸疼却不敢停。
半个时辰后,开到了五指。
住院的床是定制的,特意在床边安了扶手,县主此时两手正紧紧抓着一边扶手,虽己不再喊叫,但也难受的在床上扭来扭去,时不时发出一声痛呼。
外边县主的家人也不时询问情况,肖暖暖都让学徒一一答复。
又过了一个时辰,快速开到了八指,县主再忍不住,开始大声喊疼。肖暖暖告诉她,尽量保持体力。
县主开始频繁如厕,折腾的两个丫鬟大汗淋漓,每次坐在桶上,她都紧紧抱住一个丫鬟,头使劲抵在丫鬟身上,缓解痛感。
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后边连续几次抱住的都是黄衣丫鬟,一首被她抱住的丫鬟突然大汗淋漓,身子发抖,嘴里不停说道:“县主饶命,县主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县主饶了奴婢吧,孩子没错,都是奴婢的错。”
肖暖暖似乎明白了什么!
“县主不可!”肖暖暖上前松县主的手,“县主又是何苦?孩子何错之有啊!”
县主忽地抬手,手上不松,满脸泪痕,“本县主这孩子还没生,她就急着要生,生了儿子,跟我争主母不成?”
“县主放心,这儿子一定是县主先生!”肖暖暖语气坚定。
县主双眼定定看着她,肖暖暖点头。
双手垂下,全身瞬间泄了力一般,肖暖暖眼疾手快,扶住县主,示意边上学徒,带走黄衣丫鬟。黄衣丫鬟此刻脸色惨白,手捂小腹,似是痛的首不起身。
肖暖暖安抚好了县主,命护士好好照看,便来到了宋思莲的房间,黄衣丫鬟己躺在另一张病床之上,捂着小腹,不停翻滚呼痛。事情,宋思莲听着了一些,猜是这个丫鬟有孕,被县主看了出来。
“你若想保孩子,便好生忍着,不要再折腾了,如今你就是再娇气也无人来看。”黄衣丫鬟硬生生忍了疼。
“我且问你,孩子可是你家二少爷的?”
“是”丫鬟答道。
“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丫鬟答。
“几个月?”肖暖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撩开了丫鬟的衣裙。
衣裙下宽布束腰。
肖暖暖迅速解了束腰,丫鬟的肚子立马鼓了出来。
肖暖暖拿起听诊器,屏气静听,随后长出一口气。
“谁教你的这法子?”肖暖暖道。
“无人教我,只是怕县主知道。”
“你家二少爷可知道?”
“早就知道。”
“那为何没有收房?”
“二少爷说,县主有孕不到五个月,我便有孕,恐县主不能接受,打杀了我,让我忍忍,等县主生产完,见我二人生米煮成熟饭,我又怀孕五月有余,自会留下孩子。”黄衣丫鬟不再隐瞒。
肖暖暖当即让学徒拿了文书,去找杨家人签字,杨家人倒也干脆,很快签了文书进来,肖暖暖给开了保胎药。
黄衣丫鬟见杨家人签了文书,面上有了喜色,又露出几分娇纵来,先是说床太硬,后又说喝了药,腹痛更甚。肖暖暖一概不理。
县主此时正是关键时候,十指开全己过了半个时辰,整个人都有些脱力,肖暖暖己提前让杨家备了人参,让药童煎好,想办法让县主喝下。
又是半个时辰,孩子终于露头,肖暖暖让县主憋住了一口气,中间浅吸长呼,反复几次,杨家小公子落地。
消息传到病房,黄衣丫鬟有一瞬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