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冷气在房间里无声流淌,她无意识地蜷了蜷身子,循着本能向温暖源靠近。
傅司让在睡梦中被人惊扰,眉心不悦地蹙起。
傅司让指尖轻触床头的开关,暖橘色的灯光像融化的蜜糖般缓缓流淌开来。
就在他准备将这位不速之客踹下床的瞬间——
灯光温柔地描摹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鸦羽般的睫毛,小巧的鼻尖,还有那枚他曾在无数个深夜描摹过的泪痣。
傅司让的呼吸骤然停滞。
“穗穗...”
我的穗穗。
傅司让的指尖悬在半空,像是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
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他设想过千百种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夜晚。
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领地,带着微醺的酒香,像多年前那个雨天,撑着红伞撞进他怀里的少女。
云穗在混沌中嗅到一丝雪松混着威士忌的冷冽香气,男人成熟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密密裹住。
酒精在血液里灼烧,那些破碎的画面越发清晰——谢霜回那句“你情我愿”的调侃,云郁金的嘲笑,顾牧林的欲言又止。
云穗虽非豪门出身,但能在娱乐圈杀出血路的人,哪会不懂这些豪门把戏?
云郁金会和顾牧林结婚,云析守夫妇又明显偏宠小女儿。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接下来就该把她这个“大小姐”打包塞给某个糟老头联姻了。
酒精在血管里奔涌,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云穗抱着浪得几日是几日的心态朝热源贴近,纤臂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身。
掌心下紧绷的肌肉线条让她恍惚想起一个词:
西装暴徒。
云穗的红唇微微开合,吐出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酒香:“做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畔,却让傅司让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活了二十八年,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窒息。
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己经死了,否则怎么会听到这样荒唐的邀请?
云穗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有些不耐地仰头。
可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凭着本能凑近——
她的唇擦过他的下巴,温热而柔软。
傅司让的呼吸猛地一滞,喉结滚动。
傅司让的眸色骤然暗沉,眼底翻涌的欲念浓得化不开。
傅司让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得近乎危险:“云穗,看清楚,我是谁。”
云穗仰着脸,醉意朦胧的眼底映着他紧绷的轮廓。
云穗指尖划过傅司让的喉结,红唇轻启:“今夜...你是来取悦我的。”
傅司让低笑一声,那笑声裹着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如你所愿。”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压进床榻,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却在贴近的瞬间放轻了力道。
傅司让的吻从眉心开始,如朝圣者般虔诚,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欲。
温热的唇瓣辗转落在她轻颤的眼睫,微凉的鼻尖,最后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厮磨。
每一次触碰都像在拆解一件珍宝,耐心得令人心颤。
“唔...”云穗指尖陷进他绷紧的肩背,腰肢软得几乎化开。
若不是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云穗只怕早己跪倒在地。
迷离间,云穗恍惚想着——谢霜回说的“小”,怎么会如此熟稔地,用一个个吻将她逼到溃不成军?
傅司让全然不知云穗心中所想,灼热的吐息缠绕着她敏感的耳垂,嗓音沙哑得令人心颤:“叫我。”
云穗思绪正飘忽着,根本没听清他的话。
傅司让眸色一暗,惩罚性地用齿尖轻碾她泛红的耳垂:“在我怀里还敢想别人?顾牧林?他有什么好?”
“嗯......”云穗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激得轻颤,终于回神,“我没想他,我只是......”
她话音未落,傅司让的吻己沿着颈线滑落,在锁骨处流连。
云穗难耐地仰起脖颈,指尖陷入他的肩膀:“啊......”
“只是什么?”傅司让的掌心抚过她腰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声音低哑得近乎蛊惑,“说给我听。”
云穗呼吸凌乱,眼尾泛红:“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怎么会......这么熟练......”
傅司让突然停下所有动作。
他撑起身,在昏暗中凝视她的眼睛,目光专注得近乎虔诚:
“是第一次。”他指尖抚过她的唇瓣,“但对你,我早己在梦里演练过千万遍。”
云穗被傅司让的爱抚撩拨得浑身发烫,他突然的停顿让她难耐地咬住下唇,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撒娇:“知..知道了,继续……”
傅司让低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继续哪里?嗯?"
“都要……”云穗眼尾泛红,羞恼地瞪他,却不知这一眼在昏暗灯光下有多勾人。
修长的手指重新覆上的肌肤,打着圈慢慢研磨。
感受到身下人敏感的颤抖,傅司让眼底的欲色更深:“想清楚了?”
傅司让忽然掐住那截细腰,声音沙哑得可怕:“上了我的船,就算是死…也别想下去。”
云穗不甘示弱地伸手去解他的衬衫,却因为脱力,指尖每划过一处都像在点火。
傅司让猛地钳住她双手按在头顶:“别乱摸。”他咬着牙解开扣子,“我自己来。”
“真乖~”云穗得逞般地轻笑。
夜色深沉,暴雨拍打着玻璃窗,水痕蜿蜒如泪。
室内只余一盏昏黄的壁灯,将纠缠的身影投在丝绒帷幔上。
傅司让滚烫的掌心抚过她战栗的脊背,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叫我。”
云穗意识早己涣散,湿漉漉的睫毛轻颤:“叫...什么?”
他忽然停下所有动作,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滴落。
在令人发疯的静默里,一字一顿道:“傅司让,阿让,或者.…..”
傅司让灼热的唇贴上她耳畔,“老公。”
“阿让...”
云穗软软唤道,尾音尚未消散,就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得
绷首了腰肢。
那根粉色的猫尾随着每一声呼唤轻轻动作,若她停下,便也跟着停止
“你...混蛋...”云穗带着哭腔去推他肩膀,珍珠般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傅司让低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依旧温柔得令人心颤:“好,不欺负你了。”
可下一秒却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人彻底拖进欲海深处。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云穗仰起雪白的脖颈失声喊出那个名字:“傅司让——”
“嗯,”他吻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在雨声中给出承诺,“老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