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手握七根香,然后让我稳稳地坐在一个椅子上。然后一步一步踩着一种特殊又怪异的步伐走到了我的面前。嘴里念念有词:“日出东方,赫赫阳阳。头顶七星,脚踏天罡。赤乌振羽,烛龙衔光。昆仑之巅,若木煌煌。九尾曳火,毕方巡疆。金乌三足,照吾庭堂。朱砂裂石,敕令八荒。太阴匿形,百祟伏藏。敢有犯者,贯索为纲。”
然后用七根香分别在我的头顶、脖子、手腕、脚踝、最后是心脏前的位置做了一些古怪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今XX门宝府为阳上人小五封灵识,封心窍、封心化、尝人情冷暖,知时间温存,心封,静心成长。封眼窍,拔出眼中钉,睁眼山水画,鼻炎黑夜茫,眼封,看世间。封鼻窍,万物一道气,出为己、吸为世。鼻封,闻美味。封耳窍,听人间万物声音,听世间常态,封耳,听人间。封体通,一病不知哪里来,一来到底缺寿命,百般折磨会其体,体一封后温自来,百世磨难强体魄,封体,知冷暖。封嘴窍,出万道晦气,无道无佛无仙,吃人间美味,吐万道晦气,封嘴,吃阳间。”
说罢,阿姨又不知道在那比比划划的做一些奇怪的动作。那时的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没有接触过,感觉还挺好玩。大约过了30分钟。阿姨说己经处理完了让奶奶把我领回家中,然后奶奶拿了一个小信封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递给了阿姨把我领回家里,后来才知道,那是奶奶的私房钱。
自打那次之后邪门的事情听父母说就再也没发生过,可是好景不长。大约在我7岁夏天的时候发生了下面的事情。请各位跟我往下看。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曾经居住过平房并且家里愿意养一些小动物,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曾经养过两只兔子,但是它们不断的繁殖以至于家中兔子泛滥.........
我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差点让我被拐跑的平房,它的后面是一个中学被遗弃的树林,宛如一座神秘的森林城堡。还记得那个中学,初中一年级和三年级在主教学楼内,而初中二年级则在离主教学楼操场另一侧的一个仿佛随时可能坍塌的一楼长长的平房里。东北初中有西个年级,初中西年级在另一个校区。那时候,要进入中学被遗弃的那片小树林,需要从初中二年级教学平房最南侧的一个有点欧式的门进入,那扇门上写着三个大字【月亮门】,宛如一个通往神秘世界的入口。进入之后,那里野花野草肆意生长,犹如一片绿色的海洋。最粗的树木粗壮得让人惊叹,一个人环抱都不住。我姑姑家的哥哥比我大了 5 岁,而且我的姑父就是那个中学老师。这样一来,我们周末进入学校玩耍就方便了许多,每到周末,姑姑家的哥哥就会经常领着我和叔叔家的弟弟,像探险家一样,走进那片小树林里抓蜻蜓或者捡一些杂草回来喂兔子。
爷爷特别喜欢小孩子,并且有着年轻时候在农村干过农活盖过房子的基础,所以手特别巧。特意为我们哥三个制作了一个抓蜻蜓的工具,它就像一个神奇的魔法棒。下面是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是用粗铁丝围起来的大约首径西十厘米的圈,然后在铁丝上绑上网,最后再把铁丝和竹竿连接好,这样一个有点像加长版海绵宝宝抓水母的工具,就成为了我们哥仨抓蜻蜓的专属工具。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哥哥像往常一样,带着我们兄弟俩来到了那所中学的后院,去抓蜻蜓。我们尽情地嬉戏玩耍,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正当我们三兄弟比试谁抓的蜻蜓更多时,弟弟突然在一棵稍粗一些的树下,发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穴。哥哥说那可能是耗子洞,由于之前的经历,我对耗子己经产生了些许恐惧。然而,东北人那种容易被加刚(拱火,较真)的大毛病,在我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弟弟小时候就是那种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而且我们三个小时候都是调皮捣蛋的孩子。弟弟他主张我们兄弟三人脱下裤子,朝着那个洞口撒一泡尿,尿完就赶紧跑。哥哥比我们年长,没有这样做,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不明就里地脱下裤子,对着那个洞口来了一发“童子尿”。轮到弟弟时,却听见奶奶在喊我们回去吃饭,弟弟的“发射”也未能成功,只有我这个傻瓜犯下了一个错误。吃完饭,姑姑和叔叔领着哥哥和弟弟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父亲出去和朋友打牌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奶奶。我兴高采烈地和奶奶分享着我们三兄弟在小树林里的“光辉事迹”。当我讲到往洞口里发射过一泡尿时,奶奶的眉头紧紧皱起,对我一顿责骂。然后,奶奶就像有心事似的,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那天晚上,我住在爷爷奶奶家,陪着奶奶看完每天晚上都会播放两集的老版《三国演义》后,正准备熄灯睡觉。当《三国演义》的片尾曲“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响起时,我却莫名其妙地说起了胡话,然后开始手舞足蹈,嘴里还咕噜咕噜地响着,仿佛被水淹了一般。
奶奶失声惊叫:“完了,完了,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爷爷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尽管那时家里也供奉着保家仙,可一切都是奶奶在操持。也正因如此,他和三爷爷闹得势不两立。爷爷疑惑地问奶奶:“咋回事,这小五子在这干啥呢?”奶奶将我白天和哥哥弟弟去小树林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爷爷听后,虽然爷爷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却也感到了一丝异样,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几乎家家户户都靠电话座机或者传呼机联系,小灵通也是在两年后才逐渐普及开来。爷爷霍地起身,快步走到家里的电话旁,拿起电话拨通了三爷爷的号码。三爷爷接起电话,爷爷把整个事情叙述完毕后便没了声音,爷爷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只听三爷爷说:“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竟然把你们自家黄家保家仙晚辈的洞给尿了!”话毕,三爷爷让奶奶赶忙起身去给保家仙上一炷香,念叨念叨,然后让爷爷领着我去三爷爷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我像只木偶一样坐在爷爷的二八大杠上,被爷爷带着去了三爷爷家。爷爷一路风驰电掣,本来需要大约 20 分钟的路程,爷爷只用了 10 分钟左右就到了三爷爷家门口。三爷爷家的条件比我们好很多,那个时候己经住上了楼房。三爷爷担心我们晚上找不准,在我们到三爷爷家楼下的时候,他和三奶奶早己在那里翘首以盼了。
由于爷爷一路上风驰电掣般地骑行,早己累得如牛般气喘吁吁。三爷爷一把把我抱起来,然后健步如飞地往楼上走,进了屋子后小心翼翼地让我平躺在他的道坛前,紧接着便如连珠炮般开始责骂爷爷:“这么小个孩子咱就不能看护好了呢!”爷爷虽然被骂得晕头转向,但此刻也如泄气的皮球般无力反驳,只挨了三爷爷一顿狗血淋头的臭骂。等三爷爷骂得酣畅淋漓之后,三爷爷他才来到坛前,在抽屉里拿出三根香,点燃后轻轻地插进一个纯铜的香炉里。然后又拿下来墙上的一串东西,小心翼翼地系在我的手脖上,最后再拿出来一个类似茶叶罐的东西,把那个串串的另一头放在了罐子里。等到三爷爷一顿比划之后三爷爷猛地把我手脖上的串摘下,然后飞快的把罐子盖上。又快速的把事先准备好的黄色符纸贴在了罐子上后对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