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今命仍然恭敬行礼,用很轻却又足以让人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位小姐,我与小妹初次前来,不懂规矩,还请小姐多加关照才是。”
“哦?”岑月仍然不屑一顾,又说:“多加关照?哼,纪家小姐怕是想得太美了,我可不屑于关照你。给我让开,让我先进!”
纪今命连忙带着小妹站在一边,岑月的轿子被抬了进去,她的婢女还白了纪今命一眼。纪今命只得憋着怒气,并抓住纪凭澜的左手腕,怕她突然不懂规矩冲撞了岑月。之后,她们便在这等待,让皇室贵族先进了。
突然,一群人马来到了园外,皇子和公主坐在马车上,最前面的西皇子东方清珩拉开车帘,问:“你们是何人,敢站在怀都园外!”
纪今命连忙带着小妹行礼,道:“回皇子或者世子,小女同妹妹只是世家小姐,怕先进园内坏了规矩,特在此等待各位。”
“哦?世家小姐!不是岑月?有意思!”中间马车内的七皇子东方清玙叫道。纪今命又紧张地回道:“回皇子或世子,小女为纪府的小姐,并非岑月。”
坐在最后马车的东方清珺闻言一怔,只听见“岑月”两个字,垂眼略加思索,又勾唇一笑。
“好吧,快些进去,别误了时辰。”东方清珩边说边走下了马车,其他人也是。东方清珩又对着纪今命说:“我是皇子,以后首接叫我皇子或者殿下,只不过你倒是机灵。”
几个皇子都走进了门,东方清珺与她擦肩而过时,撇了她一眼。就跟着他们踏进了园内。之后又来了三个公主,她们并未与纪今命和纪凭澜多言,欢声笑语地只顾着自己进去了。
纪今命与小妹随后而入。走在绿茵围绕,鹅卵石铺的小路上,纪凭澜憋了许久,如释重负地说:“游园会的规矩可真是多呢,难怪我们还要特许。”两个婢女紧跟其后,低头窃窃私语着,接着又是一顿笑声。
“是啊,小妹你以后小心点,别被人抓住把柄了。”
循着这条路一首走,就到了园内了。在鹅卵石的尽头眺望,左边是一些景区,中间是一座竹亭,右边也是一座。她们往右边去,走上了河道上的石桥。风吹起了纪今命的头发,她向亭内眺望,瞧见了东方清珺的脸庞。东方清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立即抬头,用充满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瞧见了她木讷的表情。
东方清珺随即一起身,缓步走到桥上,问:“你就是纪府的小姐?”此时,两个婢女又开始笑着窃窃私语,一名莹月,二为青鸟。纪今命只顾行礼,回道:“是。请问公子是皇子还是世子?”“来的都是皇宫里的人,无需再问了。”
“是。”于是她拉着小妹,一起行礼,两个婢女见势,也低下身作奴礼,与两位小姐齐声道:“见过皇子殿下。”“免礼吧。随我到亭里喝会儿茶,便不再如此紧张。无需多言。”
她们只得跟着他去,一起坐在了亭里,两个婢女站着。“在我面前就无需那么多礼,茶我亲自来便可。”说着,东方清珺不太熟练地用着亭里的茶具,将倒好的花茶递给了她们。纪今命接过了茶杯,道完谢后,东方清珺便开始闲聊。
“姑娘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小女名今命。小妹凭澜。”
“‘今彼征敛者,迫之如火煎。谁能绝人命,以作时世贤’。真是个好名字。小妹也是,任凭波澜起,潇洒亦快意也。”
“皇子读过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