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服务员端上一盘菜，“要酒吗？”
霍焰看向刘佳丽，“来啥酒。”
“我看你今天晚上也喝白酒了，那咱俩来白酒？”
霍焰心不在焉的点头……
刘佳丽看向小个子服务员，“来一瓶玉泉方瓶。”她又看向霍焰，“想谁呢。”
霍焰鼓起勇气，“我刚下岗时，你说借给我一万块钱做点买卖，我当时没接受。现在我想借了，还算数吗？”
刘佳丽大笑，“哈哈哈，就这事儿，看把你难为的，算数、肯定算数。”
霍焰笑笑，“那我要是做买卖把这些钱赔光，一半会儿还不上你，你可不能追着我要。”
服务员过来把酒放到桌上，刘佳丽拿起瓶起子，打开盖，倒满两杯酒，“放心，这些钱能上杆子借给你，就没想要回来。”
霍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刘佳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做买卖有赔有挣，但我咋样都得还上，这钱赔了可能要晚些还。”
服务员把另一个菜端上桌，刘佳丽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霍焰的酒杯，“我就是想还你跟我倒班，照顾我妈三个多月的人情。”刘佳丽说完眼眶有点红。
霍焰喝了一口杯中酒，“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跟你照顾老妈，那是必须的。”
刘佳丽加一块锅包肉放到霍焰碗里，“当时你也知道我家有多难，我妈领着我和弟弟过日子，骑自行车摔倒又把腿摔骨折，我当时都懵了。要不是你帮我，我妈哪会好那么快。”
霍焰大口吃着锅包肉，刘佳丽看着她又给她加一块。霍焰咽下嘴里的锅包肉，“我想倒卖木材。”
刘佳丽放下筷子，“你本身就是木材检验员，倒卖木材应该是内行。但我听何文凯说过，要开木材通行证。”
霍焰嘴里嚼着锅包肉，含糊不清的说：“你用BB机给他发文字，问问他去哪个部门开木材通行证。”
“他不用BB机，用“大哥大”，等我回家给他打个电话，你明天中午去我家拿钱时，告诉你。”
霍焰脸颊泛起红晕，刘佳丽看看她杯里的白酒，“哥们，你觉得咋样啊！要不就别喝了。”
“我刚才在家就喝了一杯，现在有点晕晕乎乎的，我喜欢这种感觉。”说完她里倒歪斜的站起。
刘佳丽站起扶住她，“去厕所啊！”霍焰点头。
这时靠南窗户那桌，一位二十多岁的瘦高个男人看向霍焰，喊了一声：“霍焰。”
霍焰猛的回头看向他，半晌，“郭三儿。”她是霍焰生母朋友的儿子，霍焰在打听生母情况时，曾多次去过他家。
霍焰问：“我李姨身体挺好吧。”
郭三点点头，“我妈叨咕过要见见你，就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正好在这碰上，告诉你一声，别忘了哪天去我家一趟。”
霍焰听后内心开始着急，恨不得立刻去见郭三妈……她冲郭三点头，“我明天去见李姨，你告诉她。”
刘佳丽扶着霍焰走出房门，左拐去了公共厕所。小吃部内没有卫生间。
两人回来时霍焰有些醒酒，她坐下问：“你们西个人还是经常聚餐啊！”所说西个人，是她们技工校同学，其中有何文凯，范丽华，孙文和刘佳丽，他们家庭条件都挺好。
刘佳丽把霍焰杯里的一口酒，倒在自己杯里点点头，“上个礼拜我们还聚了呢。”
“范丽华还在区木材科吗？”霍焰问。
刘佳丽给霍焰酒杯里倒满水，“还在，孙文现在升计划科科长了。”
霍焰只关心范丽华，她打听过，木材科负责开木材通行证。她“哦”了一声。
刘佳丽端起酒杯，一口喝半杯，“何文凯离婚了。”
信息有些出乎意料，霍焰放到嘴里的锅包肉，差点掉桌子上，“他媳妇是你们学校的会计，条件不错呀，咋能……”
刘佳丽放下酒杯，“我是听我们学校老师说的，何文凯上次聚餐，只字未提他离婚的事儿。”
霍焰撇撇嘴，“现在这男人，有钱学坏己不是新鲜事。”
刘佳丽反驳，“何文凯不会是有钱学坏的男人，他不会是心里装着你，跟她媳妇无法过下去吧？”
霍焰涨红脸，“你可别瞎勒勒，我可没那魅力。”
刘佳丽笑出声，“当时在技工校时，都说你长得像姜黎黎，老鼻子男生暗恋你，还说没魅力。”
霍焰着急了，“可别乱说，要是让我家老爷们听到，还不跟我离婚。”
刘佳丽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霍焰的水杯，“大妹子，就你家老爷们那样的，趁早给他一个旁踹，除了长的帅没啥长处。”
霍焰翻白眼，“俺还没稀罕够呢，说啥都不能踹。”
刘佳丽撇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他就初中文化，当时我就跟你说他跟你不合适，你不听。这回遇到困境看出他无能了吧。”
霍焰看看表站起身，道：“就这命，送我回家。”
刘佳丽到前台结完账，两人走出房门。刘佳丽开车很快把霍焰送回，霍焰下车，刘佳丽叮嘱：“明天中午去我家取钱。”说完她开车离开。
霍焰进院后反锁大门，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发了一会呆……开房门进了屋。
她隔着窗户，看到李晓萌跟奶奶，己经在厨房西面的小屋躺下。她掀开锅盖，歪了一水舀子温乎水，倒到脸盆里，洗了脸，又把水倒到洗脚盆里，洗洗脚，开门走进大屋。
李亚辉躺在南炕炕头看电视，见霍焰回来，下地把电视关了，回炕上铺上褥子，盖上被睡觉，不理霍焰。
霍焰上炕铺褥子盖被，拉了一下灯绳，闭了灯。然后拽李亚辉胳膊，“转过脸来，搂着我。”
李亚辉没动，霍焰起身翻到他对面，“搂着我，这是命令。”
李亚辉睁眼借着月光，看看霍焰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把搂住她，“你就欠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