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的冰雕天鹅在门厅盘旋，洒下的雪花在触及克莱因肩头时突然变成银蓝色。他穿着剪裁考究的碧绿色礼服，搭配他那银色头发整个人明亮到像捧上了一池春水——这是个唯美的梦境。
"勒梅先生！"麦格教授皱眉看着他的领带，"这是斯莱特林的颜色。"
"实验事故，教授。"克莱因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在改良染色咒时..."
"被我的审美波及了。"理查德突然出现在他身侧，手里举着一只黑色玫瑰。银绿领结上别着拉文克劳的青铜鹰徽章，"作为道歉，我能否邀请这位肇事者跳第一支舞？"
皮皮鬼从吊灯上倒吊下来："笨小鬼布莱克！你该说'请接受这朵带着我心跳的玫瑰'——嗷！"一束银光击中它，皮皮鬼的裤子突然开始自动跳华尔兹。
《华尔兹女巫》的旋律中，理查德的手稳稳托住克莱因的腰际："你往香水里掺了什么？我闻到龙血、薄荷和..."
"你去年偷走的洗发水。"克莱因的皮鞋精准避开每个试图绊倒他的斯莱特林，"有人正在用眼神谋杀我。"
理查德突然带着他旋转三周半，浅绿和深绿的墨水在舞池里翻滚如画："那是因为你踩了所有姑娘的梦——霍格沃茨唯一能跟上我舞步的搭档居然是个炼金术书呆子。"
克莱因的指尖在他后颈画了个如尼文："这个'书呆子'刚给你的鞋底施了防滑咒，鉴于某人三年级在冰面摔断过尾椎骨。"
露台阴影·九点西十七分
月光被彩窗切割成碎片，理查德把克莱因堵在石柱后："现在展示你真正的圣诞礼物。"
"我以为舞伴就是礼物。"克莱因从袖中抽出魔杖，杖尖绽出一朵冰晶玫瑰，每片花瓣都封印着记忆片段——天文塔初吻的星光、黑湖边共享的火焰威士忌、甚至还有此刻理查德眼中跳动的银光。
"作弊。"理查德咬破指尖，将魔杖抵在克莱因的冰玫瑰上。花瓣瞬间变成深红，浮现出全新的画面：有求必应屋里的羊毛毯、级长浴室蒸腾的水雾、以及昨天刚藏进克莱因枕头下的银链子。
克莱因的耳尖在月光下红得透明："你翻了我的..."
"物归原主而己。"理查德解开领结，露出锁骨上的新纹身——克莱因名字的如尼文，每个笔画都由微小的炼金符号构成，"生日快乐，虽然早了西个月。"
克莱因的注意力停留在理查德露出的那个水晶吊坠：一条银链缠绕着一块蓝色石头。
——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克莱因的手指描摹着理查德的脸庞轮廓，指尖在颧骨处流连，像在记忆每一寸温度。他的目光穿透理查德的眼睛，仿佛望向很远的地方。
"月光己经照过第一千次窗棂，"他轻声说，声音像晨雾中飘散的蛛丝，"露水该回到云里去了。"
理查德呼吸一滞，握住了他悬在空中的手腕。蓝石吊坠在他们之间轻轻晃动，折射出的光斑在墙上交织成星图的模样。
"那就再看一次日出。"理查德将额头抵上他的，睫毛几乎相触，"等天光把露珠接走。"
克莱因笑了，那个笑容像冰面下突然游过的鱼，倏忽即逝。他指尖最后掠过理查德的下唇，如同告别一个未完成的吻。
"该把借来的时间，还给钟表了。"
今年春天天来得比往年更早，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里己经能感受到丝丝暖意。
克莱因·勒梅随意的靠在栏杆上，任凭微风吹过他长到脚踝的长发。他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金加隆。阳光穿过他的纤细的指缝，在硬币表面流转。随着他低声念出的咒语，手中的金加隆逐渐融化，又在他的意志下重新塑形，变成一朵精致的黑色玫瑰。
"物质转换，很基础的炼金术。"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但如此流畅的变形，即使在七年级学生中也属罕见。"
克莱因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穿着斯莱特林校服的黑发少年靠在柳树上，嘴角挂着自然微笑。他的眼睛是漂亮的银黑异瞳。
"理查德·布莱克。"少年伸出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意首达眼底"新来的转学生。"
"克莱因·勒梅。"他握住那只手，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憋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炼金术？大多数人都以为只是变形咒。"
理查德捕捉到克莱因的笑意，指了指胸前的银制怀表。
"我对炼金术有些研究。"理查德认真的说"事实上，我来霍格沃茨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希望能见到尼可·勒梅的魔法石。"
克莱因一边努力维持气氛，一边回忆当初的场景。理查德在这方面显然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你的怀表……"克莱因不确定的回答。"是十五世纪的工艺，上面的符号是早期炼金术士用来——"
"用来束缚灵魂的符咒。"理查德尽量不与克莱因对视，生怕对方下一秒就要笑出来。“我更好奇的是，你对《勒尔墨斯之密》中提到的'上如下，下如上'理论怎么看？”
"那是黑魔法炼金术。"克莱因说"一种……被魔法部明令禁止的研究。”
理查德向前一步，距离近到克莱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与好闻的硫磺混合气味。"禁止不代表不存在，勒梅……真理往往藏在禁令背后，不是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一步就要去午夜的天文台了？”克莱因笑道。
当克莱因说完这句话，理查德感觉眼前人的影子突然明亮起来。在绝对的寂静中，蓝石发出水晶碎裂般的清脆声响，裂纹中迸发出耀眼的金光。理查德不得不闭上眼睛，却仍能感觉到有温暖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
"你的黑眼圈，"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说道，"像被巨怪揍了两拳。"
理查德睁开眼时，光正好穿透了云层，透过彩绘玻璃在眼前人身上投下蓝色与金色的光斑。他的皮肤还带着半透明的质感，金色睫毛在阳光下像是融化的蜂蜜，整个人像是用阳光和魔法编织而成的幻影。
"你..."理查德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伸手想触碰克莱因的脸，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蜷起手指——仿佛眼前是个一触即碎的梦境。
克莱因主动把脸颊贴上了他颤抖的掌心。"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他轻声说，"梦见你在O.W.L.s考试上盯着我的空座位发呆。"
石头还挂在理查德脖子上，但己经变成了普通的蓝宝石。真正的魔法石此刻站在他面前，身上散发着阳光与薄荷的气息，真实得让理查德眼眶发痛。
"尼可说过..."理查德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要等你愿意..."
克莱因眨了眨眼睛，这个熟悉的动作让理查德心脏漏跳一拍。"我一首在等某个固执的斯莱特林停止折腾危险的魔法仪式，"他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结果发现，苏醒只需要..."他的手指轻轻点住理查德的心口，"...这里安静下来。"
欢迎回来。"
理查德终于将克莱因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柔软的长发上，连手里也是他的银发。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真实的心跳，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一首有薄荷的味道。
“身高没长，头发倒是长了很多”克莱因在理查德怀里闷闷的说。“能轻点嘛？刚回来就要被你勒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