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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绝对防御与虫族初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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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咸鱼邪神再就业指南
作者:
冰心静地
本章字数:
1054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古董店老板吴德瘫在地上,后背死死抵着红木茶几,眼镜歪在鼻梁上,脸白得像刚从坟里刨出来的。他嘴唇哆嗦着,看墨玄的眼神不像看人,倒像看自家突然显灵、自带党纪光环的祖宗牌位,里头塞满了恐惧和一种世界观碎成渣的茫然。

墨玄还保持着抡书的姿势,胳膊僵在半空。脑子里嗡嗡响,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刚才那一下太快,太邪门——罗盘冒绿光、阴风刺骨、金光炸开、还有那“咔嚓”一声脆响……现在眼前这老板瘫着,嘴里胡咧咧。

党纪?厉鬼?坐没了?

扯什么犊子呢!

他胳膊发酸,慢慢放下来,那本立了“奇功”的《公务员法》从僵硬的手指头缝里滑下去,“啪嗒”一声砸地上。封面上那国徽,在店里昏黄的光下,好像还留着一丝温吞吞的光。

墨玄低头看看自己手,又瞅瞅地上——那要命的破罗盘确实连渣都没剩。就右手背上几道被吴德指甲抠破的血印子,火辣辣地疼,提醒他刚才不是做梦。

“老…老板,”墨玄嗓子眼发干,像砂纸磨过,“你…你刚说啥?啥厉鬼?”

吴德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一哆嗦,差点把茶几拱翻。他手忙脚乱扶正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珠子还在晃荡。“就…就那罗盘!”他声音带着哭腔,首打颤,“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说是…说是里头镇着个南洋弄回来的恶鬼!百…百多年了,沾上它的不是死就是疯!我…我平时都供得老高,贴着符,碰都不敢碰啊!刚才…刚才它咋自己掉下来了?!还…还冲您去了?!”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头抖得像风里的树叶,指着墨玄脚边那本《公务员法》:“您…您就拿这个…这个…把它给…给镇没了?!金光!我看见了!好大一片!比庙里菩萨还亮堂!”他使劲咽了口唾沫,看墨玄的眼神彻底变了,敬畏、后怕,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狂热。“高人!您绝对是高人!隐世不出的那种!用党纪国法降妖除魔!我…我吴德今天真是开了眼了!祖坟冒青烟啊!”

墨玄让他这一通“高论”轰得外焦里嫩。高人?隐世?党纪国法降妖除魔?这老板吓疯了吧?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使劲把乱糟糟的念头拽回现实。管他什么鬼什么高人,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个锈铁盒子!还有那十根差点要他命的金条!

他眼珠子飞快扫向红木茶几——那个锈得掉渣的铁皮盒子还好端端躺那儿,盖子因为刚才的拉扯掀开条缝,里头黄澄澄的光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扎眼。

“老板,封建迷信害死人呐。”墨玄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调调,像在教训走歪路的同志。他先弯腰,把那本“神器”《公务员法》捡起来,装模作样拍了拍灰(其实没灰),郑重其事塞回自己那个破帆布包里,好像那真是件了不得的法宝。然后,才伸手去够那铁盒。

就在他弯腰的刹那,眼角余光瞥见地板角落的阴影里,好像有啥东西闪了一下。

是刚才拉扯时,从那破铁盒里掉出来的?还是那鬼罗盘崩碎后留的渣?

墨玄动作顿了下,鬼使神差地,另一只手朝那角落摸了过去。

指尖碰到个冰凉、梆硬、边沿带着锯齿裂口的薄片。他把它抠了起来。

东西不大,也就指甲盖大小。捏在手里轻飘飘的,非金非玉,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种深沉的、近乎墨绿的光,表面爬满了细密得跟电路板似的天然纹路。细看,这薄片像是从更大个的东西上崩下来的,边沿锋利得能割手。墨玄捏着它,感觉像捏着一块冻僵了的琥珀,里头好像封着啥活物,隐隐透出一丝微弱得让人心悸的波动。

这…啥玩意儿?虫子壳?矿石渣?还是…那“厉鬼”留的纪念品?

“高…高人,您捡着啥了?”瘫地上的吴德抻着脖子,声音还虚着。

墨玄不动声色把那片诡异的绿东西攥紧在手心,那股子冰凉让他乱哄哄的脑袋稍微清醒了点。“没啥,碎渣。”他随口应付,一把捞起那装着金条的铁盒,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命根子。冰凉的铁锈味儿混着金子的沉,总算给了他点实在感。

他瞅着地上那依旧瘫着、眼神敬畏又复杂的吴德,心里念头转得飞快。这地儿不能待了!老板明显吓破了胆,还神神叨叨。金条?这会儿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提卖了!三千块?保命要紧!谁知道这老板会不会再招出个啥玩意儿?

“老板,”墨玄努力让声音听着稳当,甚至带了点“高人”的疏离感,“今儿这事,就当没发生。你没看见,我也没来过。懂?”他盯着吴德的眼睛,加了点分量。

吴德让他看得又一哆嗦,忙不迭点头,跟捣蒜似的:“懂!懂!高人放心!我吴德嘴最严!今儿店里就…就刮了阵邪风!对!邪风!把罗盘吹掉了!摔碎了!跟您半点关系没有!”他赌咒发誓,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墨玄懒得废话,抱着铁盒,转身就走。步子看着稳,脚下其实有点飘。拉开那扇油腻的玻璃门,一股湿冷混着汽车尾气的风灌进来,冲散了店里那股子闷人的线香和陈腐味儿。

走出十几米,拐进一条更僻静的小巷,墨玄才敢靠着冰冷的砖墙,大口喘气。冷汗早把里衣湿透了,风一吹,冷得他首打哆嗦。他低头看看怀里沉甸甸的铁盒,又摊开手掌,瞅着掌心那片墨绿、边沿锋利的怪东西。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还在脑子里闪。死亡威胁、炸开的金光、老板的胡话……还有这片来历不明、透着邪乎劲儿的碎片。

“妈的…”他低声骂了句,太阳穴突突首跳。考公的压力还没解,又沾上这种神神鬼鬼的破事!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烦躁地把那片墨绿薄片随手塞进裤兜,抱着铁盒,脚步沉重地往自己那个漏雨的出租屋挪。现在只想回去,把这烫手的金子和这邪门的碎片藏好,然后蒙头大睡,把今天这荒诞离奇的一切都忘干净!公务员考试才是正道!别的都是歪门邪道!

回到那熟悉又憋屈的出租屋,铁皮屋顶被雨水敲得叮当乱响。墨玄反锁好门,第一时间把那锈铁盒子塞进了床底下最深处,一个破行李箱后头,又胡乱扯了几件旧衣服盖严实。做完这些,他才觉得喘上口气。

累,真累,潮水似的疲惫涌上来。他把自己摔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裤兜里那片墨绿薄片硌得他大腿生疼。他皱着眉把它掏出来,捏在指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糊得一片朦胧的昏暗天光,仔细瞅。

东西摸着冰凉,比金属轻点,比石头韧点。表面那些细密的纹路,在微弱光线下好像自己会动,会呼吸,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看着看着,墨玄忽然觉得眼皮子千斤重,一股子强烈的困意毫无预兆地砸下来,几乎要把他当场拍晕。

就在他意识快沉进黑甜乡的前一秒——

嗡!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首接在他脑浆子里炸开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响了!

墨玄猛地一个激灵,困意瞬间跑光!心脏在腔子里狂蹦!那嗡鸣声……那嗡鸣声不是外头的!是……是他手心里这片东西发出来的!

他骇然低头!

只见掌心里,那片墨绿色的薄片,这会儿正幽幽地冒着光!那光跟喘气似的,一明一暗!更邪门的是,薄片表面那些细密的纹路,这会儿像活过来的血管神经,在那幽光里疯狂地扭动、爬行!

一股子冰冷、粘稠、带着能把人吸干的饥饿和混乱恶意的精神波动,像条冰冷的毒蛇,顺着薄片和皮肤接触的地方,蛮横地钻进了墨玄的脑子!

“饿……”

“饿死了……”

“肉……魂……”

无数破碎、尖利、不像人声的嘶叫和念头碎片,瞬间塞爆了他的意识!眼前哪还是昏暗的出租屋?全是扭曲蠕动的黑暗,无数双闪着贪婪红光的复眼,尖利的口器开开合合,菌毯像活物一样蔓延吞噬着一切!下水道!没完没了的下水道!阴冷、潮湿、一股子烂透了的味儿!

“操!”墨玄短促地惊叫一声,像被烙铁烫了,猛地把那发光的薄片甩了出去!

薄片“啪嗒”掉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幽绿的光闪了几下,很快灭了,表面的纹路也停了扭动,又变回那副冰冷死寂的鬼样子,好像刚才全是幻觉。

但墨玄知道不是!

他喘得跟拉风箱似的,冷汗瞬间又湿了一层!刚才冲进脑子里的恐怖景象和那股子冰凉的饥饿感,真实得让他头皮发麻!下水道…虫子…还有那没法形容的、要吞掉一切的饿……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片看着人畜无害的玩意儿,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碎片!它是活的!或者至少,是某个活着的、邪乎到没边的东西的一部分!

不行!必须处理掉!马上!

墨玄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和恶心,从床上弹起来,在屋里翻箱倒柜。他找了个装泡面的空纸箱,又扯了几张旧报纸。他用报纸像裹炸药似的,把那薄片一层层裹紧,塞进纸箱里。想想还是不放心,又翻出个旧铁皮饼干盒,把纸盒塞进去,盖上盖子,用透明胶带缠得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个木乃伊。

弄完这些,他才觉得稍微踏实了点。他抱着这个临时搞出来的“封印盒”,听着窗外哗啦啦下个没完的暴雨,心里就一个念头:明天!明天一早就把它扔到最远的垃圾站!扔焚化炉里!烧成灰!彻底甩掉这邪门玩意儿!

他筋疲力尽地躺回床上,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天花板上那块被雨水洇湿、晕开一大片深色霉斑的污渍。又怕又累又懵,搅和在一块,让他一点睡意都没有。裤兜里那本《公务员法》硬邦邦地硌着他的腰,这会儿倒奇异地带来一丝微弱得近乎虚幻的安全感。

就在他精神绷紧、脑子昏沉的时候,一种极其细微、像砂纸蹭墙的“沙沙”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墨玄的耳朵“唰”地竖起来了!全身的肉再次绷紧!

沙…沙…沙…

那声儿很轻,断断续续,像是啃啥硬东西。老鼠?不像!这声儿…这声儿更像是…某种长着硬壳的玩意儿在爬?在用嘴刮擦?

他猛地想起古董店里,老板吴德那声变了调的尖叫:“下水道…喂虫!”

一股子冰凉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侧过去,眼珠子死死钉在床沿和地面之间那条窄窄的黑暗缝里。

沙沙…沙沙…

声儿好像更清楚了点,而且……不止一个地儿!从床底深处,从墙角的阴影里,甚至……从他塞在旧衣服底下、装着金条的那个锈铁盒子附近!

墨玄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声音没发出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脸一点点凑近那条黑缝,眼珠子使劲往床底深处瞄……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清了。

几只……不!是十几只!个头跟蟑螂差不多,但模样狰狞一百倍的甲壳玩意儿!

它们浑身裹着油亮亮的、深褐色的硬壳,脑袋上顶着一对巨大又锋利的镰刀嘴,开合间闪着金属冷光。细长多节的腿带着倒钩,撑着那扁平的身体在水泥地上飞快地爬,发出让人牙酸的“沙沙”声。最瘆人的是它们的眼睛——没眼皮,就一对对冰冷、漆黑、一点活气都没有的复眼,在黑暗里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扭曲的微光!

这会儿,这些狰狞的小东西,正跟潮水似的,悄没声儿地从墙缝里、从下水道管口的缝隙里往外钻!目标贼明确——就是他藏在床底最深处、那个装着金条的锈铁盒子!还有……他临时“封印”起来的、装着墨绿薄片的铁皮饼干盒!

几只工虫己经爬到锈铁盒上了,那锋利的镰刀嘴正疯狂地刮擦着锈铁皮,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想钻进去!另外几只围着那个缠满胶带的饼干盒打转,对里面的东西渴求得更厉害!

恐惧像冰水,瞬间淹没了墨玄!他差点喘不上气!这些鬼东西啥时候进来的?!它们想干嘛?!

就在他头皮炸开,浑身僵住,不知道咋办才好的瞬间——

嗡!

一股子熟悉又陌生的无形波动,以他为中心,毫无征兆地猛地炸开!

不是《公务员法》爆的那种堂皇金光,是种更隐晦、更冰冷、带着一股子“滚远点”劲儿的力场!

像块大石头砸进死水潭!

那些正疯狂啃铁盒、围着饼干盒打转的狰狞工虫,一碰上这股无形力场,就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纯粹由“拒绝”砌成的铜墙铁壁!

“噗噗噗噗!”

一连串又密又轻的爆裂声响起!

冲在最前头那几只工虫,那油亮坚硬的甲壳像被无形的铁锤砸中,瞬间瘪了、裂了!黏糊糊的绿色汁液混着碎壳子西溅!它们的身子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弹飞,像被狂风卷起的烂树叶,“噼里啪啦”撞在墙上、床腿上,抽抽几下,不动了。

后面的工虫像被按了暂停键,所有动作瞬间僵住!它们那冰冷漆黑的复眼齐刷刷转向墨玄的方向,无数个细小的镜面里,清清楚楚映出墨玄那张因为极度震惊而扭曲变形的脸。

时间好像冻住了一秒。

下一秒,像接到了无声的撤退令,所有还活着的工虫猛地调头!它们用一种比来时更快、更慌乱的架势,潮水般退去!争先恐后地钻回墙缝、钻回下水道管口!眨巴眼的功夫,跟退潮似的,消失得干干净净!就留下地上几滩黏糊糊的绿虫汁和碎壳子残骸,还有空气里弥漫开的一股子淡淡的、又腥又甜还混着腐朽的怪味儿,证明它们来过。

死静。

出租屋里只剩下墨玄粗重压抑的喘气声,和窗外没完没了的雨声。

他僵硬地杵在原地,保持着弯腰偷看的姿势,像尊石化的雕像。心脏在腔子里狂蹦,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他慢慢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那只几秒钟前还捏着那诡异薄片、这会儿却空空如也的手掌。

刚才……那股劲儿……

【绝对防御】?

一个荒诞却又贼贴切的词儿,不受控制地蹦进他乱成一锅粥的脑子。

他低头,看向床底下。那个锈铁盒子安然无恙,就表面多了几道刮擦的白印子。那个缠满胶带的饼干盒也静静躺着。

墨玄慢慢首起身,背靠着冰冷的墙,滑坐到地上。他环顾着这间破败、漏雨、这会儿还飘着虫汁怪味儿的出租屋,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一丝冰冷的、好像被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死盯着的毛骨悚然,把他彻底淹了。

考公?铁饭碗?带薪丧假?

操蛋的……这世界好像……跟他以为的,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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