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知道姜景升是个老狐狸,这次要是不将他打服,来日必定是一个麻烦。
既然麻烦都己经惹了,肯定要做点什么才好。
“战王殿下,啊不,啊兄,芊芊的婚事是啊兄向圣上下的旨,今日芊芊和慕容将军在这里谢过战王殿下了!”
“第二杯酒,芊芊替慕容将军喝了!”
说完,陈芊芊倒了一杯酒准备下肚,这时坐在轮椅上的慕容博坐不住了,懵的站起来。
“我来替她喝!”
在场所有宾客转头看向慕容博,众所周知慕容博有腿疾,一辈子要坐轮椅了,不可能站起来的。
如今他却站起来了,大家一脸吃惊的盯着慕容博看!
宾客议论纷纷。
“天啊,慕容博居然站起来了?他不是残了吗?难道是装的?”
“不可能是装的,陛下都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御医给慕容博瞧过了,己经下诊断了,错不了!”
“那这么说的话,慕容博能站起来是因为冲喜的缘故?”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十六年前天降祥瑞,国师有预言过,姜国将会出生一名神女,娶此女子者可保事事顺遂,还有可能母仪天下!”
“啊,我也记起来了,确实有此事!当时,圣上还让人找此女,但未曾找到!莫不是,丞相府的嫡出千金陈芊芊就是神女降世吧?”
“不是吧,这事情有这么巧吗?”
“国师临终之前说过,神女降生在东南方向,而丞相府就是这个方位啊!依我看啊,是错不了的!”
宾客越传越邪乎,引得大家都开心信相了。
在旁边偷听一切的陈月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猛的站出来。
陈月月一脸冷笑,讽刺道:“你们怕是听书听多了吧?什么神女啊?你们是在说我这个姐姐吗?”
“我这个姐姐可是因为犯错,才被父亲送到乡下闭门思过的,她算哪门子神女啊?她可是害死了我弟弟的人,我弟弟好好在我娘亲肚子里,准备要足月了,陈芊芊这个死贱人居然推我娘亲摔倒,才导致流产的!”
“大家知道吗?我的母亲差点被这个毒妇害死!”
陈月月当众摘指陈芊芊,自以为很聪明,实则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此言一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两姐妹不合了。
原本大家还在注意慕容博能站起来的事情,如今却因为陈月月而转移了注意力。
关于丞相府的颜面,陈老夫人坐不住了,她大喘一口气道:“你们两个在胡闹什么?
这是你们两人及笄礼,非得搞得人尽皆知吗?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是能放台面上说的?”
陈老夫人都发话了,秦氏怕被训教女无妨,她也没有脸待了。
“婆母,你身体不好,先坐着吧!”
陈老夫人黑着脸瞪着秦氏,说道:“都怪你,这种场合什么都能说的吗?还有,你是怎么教育月月的?”
秦氏被训得无地自容,她维持多年的形象,在这一刻完全崩塌了,而且还是当着全京城有头有脸的宾客面前。
这笔账,秦氏又记在陈芊芊身上了。
“婆母,我没想到月月会这么说。”
秦氏安抚好陈老夫人之后,她又对着宾客说道:“让大家看了笑话,真是不好意思啊,她们姐妹之前经常开玩笑的。”
陈月月都将这种陈年旧事都扯出来了,陈芊芊也不带怕的。
“妹妹说我推母亲摔倒,导致流产的?我记得我那个时候才六岁,一个懵懂的孩童能有什么害人之心?况且父亲母亲都没有说什么,妹妹怎么这么在意啊?感情妹妹是没有把我这个长姐放眼里了?”
陈芊芊边说边假装哭泣,继续说道:“也是,我啊母生我弟弟离开了人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真正疼我的人了!”
“呜呜呜,居然连妹妹都看不起我!”
陈月月还想继续争辩,却被秦氏给拦住了。
“月月,你闭嘴!”
“母亲!你看她……”
秦氏小声嘀咕道:“这事情母亲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搁这里闹,你看你把祖母气成什么样了?”
秦氏想欲盖弥彰,让大家误会陈芊芊,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陈芊芊将会是全京城最恶毒的女娘,这一页别想翻过去。
“母亲,妹妹说我推母亲摔倒,导致流产的?这么多年,母亲一首对我怀恨在心吗?”
陈芊芊的目光如炬的盯着秦氏看,想看她作何反应。
秦氏瞥了一眼陈芊芊,本能的翻个白眼,随后皮笑肉不笑的说:“芊芊,这事情己经过去了,没必要提起不是?好了,你妹妹胡闹,你也别跟她计较了!”
每次都这样,陈芊芊真是服了秦氏,不清不楚的想冤枉她一辈子,陈芊芊这种哑巴亏己经吃了十年,她不想再被冤枉下去了。
“母亲,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当初胡闹就算了呢?芊芊也是母亲的女儿,为何要偏心妹妹呢?
今日,切不是芊芊说出来,那芊芊的名声就会被毁掉,母亲不在乎吗?在坐的各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陈芊芊继续一口气说完,“况且妹妹说的话并不是真相,凭什么让我承受这一切?我己经被冤枉了十年,还不够吗?”
“我从小就死了娘亲,娘亲和肚子里的弟弟一起没了,我都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啊!我怎么可能害死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呢?
那时的我才失去了娘亲,母亲那个时候对芊芊如此的好,芊芊怎么可能害母亲呢?
我巴不得弟弟出生,做姐姐的好好疼爱他,也好弥补我死去的娘亲和未出世的弟弟,要说无心倒是说得过去!
今日,我倒是想问问母亲,心里难道一首在记恨芊芊吗?”
秦氏听到陈芊芊这番言论下来,气得脸都绿了,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她也没有理由再诬陷陈芊芊。
这局陈芊芊赢了!
秦氏掩饰心中的不爽,勉强阴损的微笑道:“芊芊说的对,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芊芊,难道是在记恨母亲没有向你父亲留住你吗?”
陈芊芊先礼后炮,她俯身作揖,抿嘴含泪说道:“那倒不是,父亲做得对,芊芊是有错,愿意领罚!不过,事情己经过去了十年,妹妹还咬着不放,实属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