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这座城市开始苏醒,住在高楼上的人还能听一下鸟叫声。
路明非睡在浴缸里什么都听不到,不知道是因为这里隔音好还是因为他睡得太沉。
他扶着浴缸的边缘爬起来,扭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在这里睡觉并不舒服,只是他没得选。
路明非从浴室走出去,看到绘梨衣就坐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绘梨衣看到路明非出来,向他走过去把一张明信片给他看。
路明非看了一下,认出了里面是天空树。
只不过这里的天空树是燃烧着的,因为天空树平日里会放出各种各样的光,就像燃烧了一样。绘梨衣看着明信片时眼睛似乎也在燃烧着。
“你想去那里吗?”虽然绘梨衣什么都没说,但路明非从她的眼神都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路明非想这还真是个简单的女孩。
女孩听到路明非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就要拉路明非出去,生怕路明非会反悔似的。
“长腿,路明非带着新娘出门了。”苏恩曦盯着监控,拍了拍酒德麻衣。她们现在没事干就只能在这里看路明非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你去。”酒德麻衣吹了个泡泡。
苏恩曦兴致盎然,她平常除了吃薯片就是看霸道总裁那种小说。现在好不容易能导演一下爱情故事,她总会上心一下。
“话说路明非不像话啊,怎么就让新娘穿着睡衣出门。”苏恩曦吐槽。
酒德麻衣看了一下屏幕,翻了个白眼。“你忘记人家出门没带衣服吗?现在路明非不就带着人家置购衣服。”
“听你这么说他倒是有点体贴。”
过了一会,路明非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绘梨衣走出了商场。
绘梨衣出来时穿着一件塔夫绸白裙,活泼地像个公主。
她又看看路明非,好像是看着路明非拎着这么多东西会累,就伸出手想帮他拿一点。
路明非默默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还不至于连这点事都要帮忙。
路明非叫了一辆出租车搭两人去东京天空树。路上司机还拉着路明非闲聊说他这么有福气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路明非摇摇头说不是情侣,就是很普通的关系。司机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在绘梨衣这种漂亮女孩的衬托下,路明非觉得他在别人眼里好像挺成功,但他认为这终究只是错觉,没了漂亮姑娘的加成他就只是一只败狗,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到了天空树,绘梨衣挑了一个好地方俯瞰东京。路明非就只是站着,他对这种美景没什么感受。
不过他想起来日本确实有一个地方的风景值得一看,只是路明非还没有找到能和他去的人。
路明非看了看绘梨衣。她似乎很喜欢这里,从她脸上的笑容看出来的。
尽管还是不太明显,但和她之前那些稀薄的表情比,这己经是冬日里的阳光了。
“Sakura,世界上有最暖和的地方吗?”绘梨衣举着小本子问他。
路明非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随口说了句“这里就是啊,在天空树的顶上”。之后他反应过来,很想打自己一巴掌。
平常烂话说习惯了现在在别人面前乱说,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他看到绘梨衣只是点点头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了,心里暗骂自己说还真是误人子弟又害人不浅。
只是他脑海里有感觉到一种熟悉感,就好像他不知在什么时候说过相同的话,对着相同的人。但他很肯定自己没见过绘梨衣,就当这是曼德拉效应了。
他又想到了之前做的那个梦,那个抓到的小黄鸭在他脑海无比清晰,他又看了看绘梨衣头上的小黄鸭。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把鸭子顶在头上。
他不禁思考两个小黄鸭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路明非在脑中胡思乱想时,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
转头看,是绘梨衣干的。
“肚子饿了 想去吃东西”。逛了这么久,绘梨衣感觉到饥饿了。这时路明非才感觉到自己也有点饿,才想起来他们连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于是立马领着绘梨衣走。
中国北京,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这个城市里发生过很多事,能让任何人都对这座城市有印象。
在这里的一处地铁站内,一个看着十三西岁,身材娇小,脸上宛若冰山的女孩走在这里面。
这个地铁站内几乎没有人,这种现象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不正常的。
女孩走着走着,感觉差不多了,就拿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秒接通,但没有声音,女孩看到电话被接通后立马就挂掉了。好像在给别人做恶作剧。
她站在原地等了几秒,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孩,就像被人用墨画出来一样的出场方式。
“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男孩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女孩面无表情。
“唉,零,你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真像个冰山女王”。男孩叹了口气。
“可你不才是王吗?老板。”那个叫零的女孩根本就不和他开玩笑。
老板也感到无奈“算了算了,我们说正事吧,我让你来这里是为了我要来这里。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找个机会去日本帮我保护一下路明非,这段时间我怕是出不了手了。”
零也没细问什么,而是转头就走。她接收到命令就会执行,她就是这样的人。
待零走远后,老板拿出来一个古铜色的轮盘,和路明非手机上显示的一模一样,只是路明非显示的是3/4,而这里是1/4。
老板把玩着轮盘,好像突然摸到了什么开关,轮盘变成了一个怀表。
他紧握着怀表 嘴里吟唱着龙文,这是未被任何混血种知晓过的龙文,在言灵周期表之外。前所未有的古奥。
这里的时间开始发生了扭曲,怀表逐渐消失而变回轮盘。老板结束了这一切后靠在墙上,似乎是消耗太大了。
“现在你们应该没这么容易开始搞事了,你们还不该这么快出场”。老板自言自语地说。“为了哥哥的爱情,我可真是煞费苦心,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因为这些事受到干扰了……”
老板慢慢地消失,嘴里还在不断地嘀咕着,像是抱怨哥哥的弟弟。
在老板消失后,有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也来到了这里,他来到这里时,皱了皱眉。随后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