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顾承远是颜家的孩子？错了，被调换的是你，颜小满。"
消防喷淋系统爆开的瞬间，陈森的身影己消失在紧急通道。冰冷的水柱砸在颜小满脸上，她踉跄着想去追，却被顾承远一把拽回——
"别动！"
他的吼声在水幕中几乎听不清。下一秒，整层楼的防火卷帘门轰然落下，将空间分割成封闭的牢笼。
顾清语的尖叫从会议室方向传来："哥！门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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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满抹去脸上的水，看着顾承远用消防斧劈开电控箱。他的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后颈那道陈年烧伤疤在昏暗应急灯下格外刺眼。
她突然想起父亲病床上那些欲言又止的时刻。
"承远，"她抓住他挥斧的手，"陈森刚才说'换婴'是什么意思？"
斧头僵在半空。
顾清语从缝隙挤过来，手里攥着份被水浸湿的文件："因为这个！我在爸——顾鸿业的保险箱里找到的！"
泛黄的出生证明上，两个婴儿的脚印并列：
顾承远·男·RH阴性血·生母:薇薇 安
颜小满·女·RH阳性血·生母:林媛
"林媛……"颜小满耳鸣阵阵，"这不是我妈的名字。"
"当然不是。"顾清语抖开另一张纸，"她是柯志雄的妻子，陈森的——"
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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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在顾清语手机里播放：
- 产房里，刚生产完的顾夫人虚弱沉睡
- 护士抱着两个婴儿走进消毒室
- 穿白大褂的颜志明突然出现，调换了腕带
- 片刻后，柯志雄带着手下闯入，抢走了其中一个女婴
"所以……"颜小满声音飘忽，"我才是顾家的孩子？"
"不。"顾承远劈开最后一道电路，卷帘门缓缓升起，"被换走的是陈森。"
画面最后定格在颜志明抱着婴儿冲出医院的背影——那个婴儿，是顾承远。
"我爸用我换了你。"他扯开缠住的电线，喉结滚动，"因为柯志雄要用顾家的孩子报复顾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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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中，颜小满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所有线索终于串联——
- 为什么父亲总说"欠顾家一条命"
- 为什么顾夫人临终前把证据留给周律师而非丈夫
- 为什么陈森对顾承远的恨意如此扭曲
他不是在为柯志雄复仇。
他是在为被抛弃的自己复仇。
"清语！"顾承远突然厉喝，"躲开！"
防火玻璃爆裂的瞬间，颜小满看见陈森举起的弩箭——
瞄准的却是顾清语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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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时间仿佛凝固。
顾承远扑向清语的轨迹与弩箭的路径在她视网膜上重叠。颜小满知道自己来不及了——
首到一个身影从安全通道冲出，狠狠撞开清语。
弩箭贯穿肩膀的声音，像极了那年火灾里断裂的房梁。**
颜小满看着父亲缓缓倒下，胸前渗出刺目的红。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她跪倒在地，听见他最后的耳语：
"对不起……爸爸……没能……保护好……薇薇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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