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迅速地,默默地,有点恐惧地,熟练地下了树。今天那个人被骂惨了,虽说那人没有那么斤斤计较,但心情一定好不了。
果不其然,祠主上了就捻碎了一个茶杯,注意是“捻”,她两指轻轻一动,那只茶杯就碎为灰土纷纷散落。
“祠主,你怎么了?”西祠主天真无邪地问。
三位堂主齐刷刷瞪了他一眼。
“孩子,你傻吗?”祠主也瞪了他一眼。
“我还是喜欢听你被骂的。”二祠主欠揍地说。
祠主心说:我忍,看我去个地广人稀的地方打死他!
“还有注意人设。”二祠主又说。
祠主顾不上认忍了,首接骂了出来:“滚!”
“我滚了,你怎么说正事?”二祠主道。
雨夜中只听“噌”的一声祠主松开了剑的机簧,一副血战到底的架势。
彩衣堂堂主一听到这俩人又双叒叕把话题扯远了,立马提醒:“祠主”
“?”祠主可算反应了过来“哦。”马上切回高冷人格:“解释。”
二祠主反问:“哪件事?”
“灵草宗!”
其他人怔了一下她怎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转念一想,她不知道才奇怪。
“灵草宗西天前雇了一批杀手去杀另一批杀手。”二祠主解释道。
祠主转头问彩衣堂堂主:“为什么?我不知道?”
彩衣堂堂主一下子背上了一口大锅,咝……这口锅她好像背不起,那么最好把锅甩出去:“这件事您还是该问皓衣堂。”
祠主转头看向皓衣堂堂主。
皓衣堂堂主心知这锅甩不给玄衣堂,灵机一动:“汇报这种事不都是由紫衣堂传给鸿雁,再传给祠主吗?”话刚说完他就想扇自己,喵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祠主没有鸿雁还偏偏提这件事。
三人互相传递眼神:
“谁接这锅?”
“彩衣堂”
“滚吧,上次就是我!”
“玄衣堂?”
“关我什么事,他又没雇我的人。”
“也对,不过……我接啊?”
祠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玄衣堂堂主瞥了她一眼,上次就差点被这个十五岁多的小孩儿弄死,这锅不能接啊!
“咳咳,你们仨别递眼神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祠主笑眯眯的说“三天后把灵草宗的大小事宜整理好了放我桌上。”
对三位塘主来说又是三个不眠夜。
“顺手帮我查一下他们的宗主,那人掌管灵草宗十多年都没人知道是谁。”二祠主补充。
彩衣堂堂主默默为不眠夜乘了个二。
这个话题结束又打开了新话题。
祠主又道:“今天知道桑月出门的不止青莲还有镂月。”
“谁?镂月?她为什么会见到桑月”
祠主长叹一声,“唉,还不是为了做伪证,怕别人知道她出去,帮她买糕点去了吗嘛。”
彩衣堂堂主又默默为不眠也乘了个二。因为彩衣堂内部出了奸细,反正这个奸细不是她就是镂月,她自己清楚,不是自己,所以……
咚!祠主敲了一下桌面。彩衣堂堂主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睁大眼睛,又半眯眼盘算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十分可疑。今天她太容易走神了。呃……祠主就两个状态:啥话都好说的傻白甜;让我不爽就去死的疯批。因为生死大于一切……所以,再不跪她就得自刎谢罪了。
谁知彩衣堂堂主膝盖都快碰到地了,祠主突然说:“算了,明天让见月上任,你去查镂月。”
祠主说完起身要走,又回过头来:“简清姝还在做她的皇后梦吗?放弃她吧,准备联络简清玉。”说完她摆摆手示意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