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算界面的金光还在视网膜上晃悠，林风正用臭豆腐法杖戳着地上的糖果骷髅碎块，突然感觉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那是他从末世带过来的老古董，现在除了接系统消息啥也干不了，屏幕还裂着三道缝，像极了他第一次见苏瑶时紧张到裂开的表情。
【玩家苏瑶向你发起私聊】
这行字在破屏幕上跳了三跳，像颗扔进油锅的火星子。林风的法杖"当啷"掉在地上，臭豆腐块砸中一块硬糖，溅起的碎屑粘在他补丁摞补丁的皮甲上。他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点了十次才点开聊天框。
"明天凌晨三点，'遗忘墓园'副本门口见，单独组队。"
短短一行字，林风读了整整十遍。每读一遍，心脏就像被塞进了跳跳糖，噼里啪啦跳个不停。他怀疑是不是臭豆腐法杖的臭味熏坏了脑子，狠狠掐了自己三把——大腿上立刻冒出三个红印子，疼得他龇牙咧嘴，才确定不是做梦。
"我靠！风子哥你中彩票了？"王胖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半截棒棒糖，是刚才BOSS爆的"眩晕糖"，"女神邀约？还是单独组队？春宵苦短啊兄弟！"
林风猛地把手机塞进裤兜，结果手滑差点摔地上："去去去！什么春宵苦短，是单独刷本！"他嘴上反驳，耳朵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想起上次在钟楼顶放烟花炸了苏瑶头发，她居然没拉黑自己，难道......
小叽从他头发里钻出来，双马尾沾着糖霜："本叽测算过！凌晨三点组队，孤男寡女，还是墓园这种阴气重的地方......"她突然压低声音，"主人你桃花运来了！"
林风的心又开始狂跳，连丹田的炼气都跟着乱晃。他摸着腰间的破布腰带，突然想起苏瑶上次递给他的防毒面具，塑料外壳还留着她的体温。难道女神真的......
遗忘墓园的月光像层冷霜，洒在歪歪扭扭的墓碑上。林风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躲在棵老槐树下喘粗气。他特意换了身相对整洁的粗布短打，还把臭豆腐法杖擦了又擦，虽然越擦越臭，但至少没那么多碎屑了。
苏瑶站在墓园中央的天使雕像前，墨色劲装换成了件带兜帽的皮甲，手里拎着把闪着银光的复合弓，弓弦上还缠着紫色的符文线。看见林风过来，她摘下兜帽，露出被月光照亮的侧脸，鬓角的碎发上凝着露珠。
"来了？"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像是怕吵醒墓园的亡灵，"测试你的技能极限。"
林风咽了口唾沫，看着远处雾气中刷新的丧尸群。第一只冲出来的丧尸穿着破烂的旗袍，脖子上挂着断裂的珍珠项链，嘴里喷出的不是尸气而是刺鼻的香水味，闻起来像打翻了十瓶过期花露水。
"香妃丧尸，"苏瑶拉开弓弦，箭矢对准丧尸眉心，"攻击附带魅惑效果，你的屁......"
"看我的！"林风迫不及待地收腹，丹田的炼气混合着臭豆腐法杖的臭味猛地冲出——
"噗！"
黄色气浪裹着酸黄瓜味冲过去，香妃丧尸果然停下脚步，捂着鼻子原地打转，旗袍上瞬间凝满白色结晶。但下一秒，它突然掏出个香水瓶砸过来，紫色的香水雾碰到林风的屁浪，居然中和出更难闻的味道，像烂花露水混着酸黄瓜。
"我靠！这玩意儿会反击？"林风赶紧后退，不小心撞在墓碑上，臭豆腐法杖磕掉一块渣。
接下来的三小时，林风感觉自己像块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破抹布。会喷香水的香妃丧尸、扛着马桶搋子的plumber丧尸、甚至还有穿着芭蕾舞裙跳《天鹅湖》的芭蕾丧尸，轮番上阵。他的【连环臭屁弹】放得比过年鞭炮还密，丹田炼气耗光了又硬憋，最后感觉肠子都快甩出来了。
"噗噗噗——！"
又是一串连环屁，震得周围墓碑上的十字架都在晃。芭蕾丧尸一个旋转摔倒，舞鞋飞出去砸中plumber丧尸的脑袋，后者举着搋子原地转圈，搋子头还沾着臭豆腐碎屑。
苏瑶站在稍远的地方，复合弓精准地补掉残血丧尸。月光下，她的侧影被屁浪带起的黄雾笼罩，却异常稳定，每一箭都命中要害。林风瘫在墓碑上首吐酸水，感觉胃里的韭菜盒子都快翻出来了。
"给。"苏瑶递来一瓶矿泉水，瓶身上印着"防臭特饮"西个大字，包装上画着个捂着鼻子的小人，"补充电解质。"
林风接过来猛灌两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股淡淡的薄荷味。他抹了抹嘴，突然看见苏瑶的袖口——那里沾着块干涸的绿色污渍，形状有点眼熟。
"这是......"他凑近了看，突然想起上次在迷雾矿洞，自己一个屁崩在她背上，溅起的酸黄瓜汁好像就是这个颜色。
苏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袖口的污渍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之前不小心蹭到的。"
林风的心猛地一跳。那污渍一看就很久了，她居然没洗掉？难道......
"你的屁耐力不错，"苏瑶转移话题，复合弓在掌心转了圈，"就是准头差点。"她指了指远处被屁崩到隔壁墓园的香妃丧尸，"下次试着控制方向，别总崩飞队友。"
林风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丹田的炼气又开始活跃起来。这次不是酸黄瓜味，也不是臭豆腐味，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热感，首冲脑门。
墓园的雾气渐渐变浓，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苏瑶收起复合弓，兜帽下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走吧，下一个副本在废弃生化实验室，听说有会喷香水的丧尸，正好试试你的味觉暴击。"
林风跟在她身后，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看着苏瑶袖口的绿色污渍，又想起她递水时指尖的温度，突然觉得，就算凌晨三点来墓园被各种奇葩丧尸轰炸，只要能和她一起，好像也挺不错的。
小叽在他头发里打了个哈欠："主人，我怎么感觉苏瑶大佬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
林风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腰间的破布腰带，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下次刷本，自己得好好练练屁的准头了——不然怎么保护女神，怎么解释袖口那片没洗掉的酸黄瓜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