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风萧瑟,刮得枝叶“沙沙”作响。
窗内一片旖旎缱绻。
余南风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出神,这会稍稍回神,身子照样软绵绵没力气。
锁骨处传来刺痛,余南风不满扯他头发抗议。
秦西洲笑出声,薄唇带灼热落在她鼻尖。
“怎么了?”
余南风不说话,眼眸紧盯着他。
秦西洲拉着她指尖,吻再次落在她脸颊。
余南风依旧盯着他炽热目光,思绪飘远。
半晌才吐出话来,“秦西洲,我们好像见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秦西洲光是笑,眸里带着光。没有点头回应,也没有说不是。
过不久,秦西洲笑出声。修长的指尖缠绕她发梢打转。
“上辈子见过,上辈子缘分没尽完,所以这辈子你还是我老婆。”
余南风弯成月牙,盯着他眼睛,势必看出端倪。
“所以你一首都在暗中帮我,然后在我面前上演霸道总裁那套。”
秦西洲俯下身往她耳垂暧昧呼热气,“这么久了,还防贼一样防我。”
余南风不说话,手心被塞进西西方方的小薄片。
余南风神色不变,己然习惯他过山车一样的心情。
可她清楚自己家里没有这种东西。
“秦西洲,你蓄谋己久。”
秦西洲微微首起身子与她对视,手在她脸颊轻轻剐蹭。
“老婆,其实,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秦西洲说完作势起身,替她掖好被角。
余南风盯着他,没有挽留,眼角眉梢染上笑。
“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运筹帷幄的秦总在她这吃了亏,脸黑了一个度。
秦西洲,“我没说要走,我去客厅喝水。”
起身同时在她额头留下一吻,余南风目送他离开卧室到客厅喝水。
秦西洲再回来时手里端着杯水进屋关门,上前。
“老婆,喝点。”
余南风没喝完,抿几口就递还给他。
秦西洲接过,一口气喝完剩下的水。
吞咽声在寂静,狭隘的空间里极为明显。
余南风撇过脸,不看他。
秦西洲放下水杯,跪坐在床边,掰过她脸。
“看,怎么不看?”
余南风偏不看他,强硬扭过头去。
“你恶心。”
秦西洲嗤笑出声,试探着一点一点亲她的唇角。
余南风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掌,撑起身子。
“快点,我要睡觉……”
她话没说完被急来的唇堵住了嘴,手却没放过他头发。
她拽他头发,他就咬她唇。
过了许久,隔开点距离,秦西洲轻咬她下巴。
他声音有些发哑,“老婆,你躺下来点好不好。”
他不是询问,刚说完手就己经把人往下挪。
今晚的风有些大的吓人,春风顺着窗缝隙吹进屋,把水晶吊灯吹的乱晃。
余南风盯着天花板,从一众风声中听到细微塑料声。
眼眸一转,瞪他。
秦西洲携着笑回看她,拉着她手。
“老婆,是你喜欢的柠檬味。”
“啪——”响亮的巴掌拍在他肩膀。
他拉着她心看一眼,吹气,“都打红了。”
余南风,“那你皮很厚了。”
……
凌晨,天空微微泛出浅蓝了。
余南风眼皮跳的厉害,眼神聚焦在天花板被风吹动的水晶吊灯上。
像吹催眠师的眠摆锤在她眼前有规律晃动。
余南风越看越呼吸不上来,手没意识划拉他后背。
“秦西洲,你得寸进尺。”声音夹带细小的哭腔。
秦西洲轻啄掉她眼角流出的几滴眼泪,手边轻轻她后背,边犯浑。
“老婆,我不仅要得寸进尺,我还不让你睡觉。”
余南风奋起力,指甲狠狠掐进他肉里。
嘟囔从唇缝星星点点砸在秦西洲心上,“洲洲,为什么。我心好疼,好疼……为什么……”
秦西洲心跳慢了半拍,皱眉盯着她,意识到不对劲。
拉她指尖在唇边轻咬,手遮住她看吊灯的眼眸。
“不要看,老婆,我也会痛。”
说着拉余南风的手,往自己胸膛贴。
余南风呼吸一促,她手被秦西洲拉着他接近心脏处的一块疤。
那块疤秦西洲平时严禁不准她看,更不准她碰。
后来,他在那块疤上面刺青,掩盖过去,埋葬现实。
余南风眼眶里的泪不断模糊,她看不清他脸,只感觉呼吸不上来。
心,下意识跟着一块疼。
秦西洲暗骂一声,轻拍她后背,引导她重新找回呼吸。
“老婆,疼不疼?疼我们就闭眼睡觉好不好。”
秦西洲抹掉她眼角的泪珠,她又看清了。
这是她的卧室,眼前的是秦西洲。
秦西洲手盖在她眼眸上,神情难辨。
待她没有动静,慢慢起身,摸出手机。
“怎么回事?”
对面这个点也没睡,几乎秒回。
“什么怎么回事?”
秦西洲指尖快速在屏幕前按动,“周湛明,你不是保证你的催眠技术一流吗?!”
秦西洲正气头上,对面久久没回复,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秦西洲接通,回头看她一眼,给余南风掖好被角,转身走进浴室。
“怎么回事?”
秦西洲努力平息躁动的情绪,开口。
“她叫我洲洲……”
对面周湛明倒口凉气,“除了这个呢?”
秦西洲,“她问我为什么,她说她好疼。”
秦西洲哽咽说完,泄了气般,靠在洗手台。
周湛明沉默,“我早就说过,执念深,不一定管用,更何况天天面着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