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碾过老宅门口鹅卵石,博缘秦情神色难辨在前迎接。
秦西洲下车,手搭在博缘肩上轻捏,叹气。
博缘囫囵咽口水,进屋。
余南风走在后,不动声色打量秦情不由握紧越加发紫的指尖。
秦西洲凑近她,用两人听到的声音道。
“老婆,待会你离远点,免得狗咬狗,狗毛惹到你身上。”
余南风好整以暇看他,老宅怒骂打断两人交谈。
“我给你身份地位你就是怎么做的?”秦父厉声吼凌孟萳。
凌孟萳掩面小声啜泣,秦情看不下去上前。
“爸,不一定是妈做的……妈的钱全放在我这里,手里没剩多少。再说哥和嫂子都还没说什么,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您也没好到哪去。”
秦父端起茶杯猛灌口,转过头不再争论。
秦情抽纸巾给凌孟萳擦眼角泪。
秦奶奶见形势稳定下来,开口安排一。
“好了,别吵了。一个和秘书开房被娱记拍到威胁,一个被诬陷。什么锅配什么盖。马上就要回海市祭祖了,到时候我看你们是祭祖还是丢脸。干出的都是些什么事。”
秦奶奶叹气,继续补充。
“反正现在西洲己经长大了,柏烬也不想见到你们两个。你们都给我闭门思过,消停消停。”
柏烬,秦西洲母亲。秦西洲三岁,柏烬身体不太好。秦情母女进门,不久离世。葬在海市。
秦父听到她名字神色微凝,指尖紧拽领带,转身离开上楼。
秦西洲扯起嘴角漾笑,轻捏她手指。
“老婆,狗咬狗好不好看?嗯?”
余南风把他手从自己手上拎开,“老婆?”
秦西洲,“叫错了,叫老公。”
余南风沉默看他。
“行了,小两口嘀嘀咕咕什么,我身子骨老了,站一会都累。都散了,快走快走,回自家黏糊。”秦奶奶笑着打趣两人。
秦西洲露出两颗虎牙,“好,奶奶。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
秦奶奶摆手,脚步蹒跚。
秦西洲牵着余南风手,挠她掌心。
“老婆。”
余南风抬眸会看他,“嗯?”
“没事,就是想叫你。”
秦西洲再次凑近,“回车上再说。”
余南风没回头,打开车门坐下。秦西洲轻捻残留指尖的温度,跟随她。
秦西洲坐进车里,贴近余南风。
“老婆。”
余南风眼眸微眯,“春天过一半还发春?”
挡板隔视觉不隔音,陈助理挪方向盘的手戛然而止。他好像明白韩溯到海市出差的原因了。
余南风没管这么多,再次补刀。
“我怎么发现你从博家回来就越来越不一样了。”
秦西洲手指在她手心打圈,“老婆,哪里不一样了?”
余南风,“更不要你的脸了。”
秦西洲厚着脸皮贴她,“老婆,我也想吃火锅。”
余南风眼角眯起,“偷看我聊天记录?那你想都别想。”
秦西洲挠挠鼻尖,小声嘟囔。“视觉问题。”
没等余南风听清,转移话题。“老婆,可不可以离博缘远点。”
余南风没说话,看他表演。
秦西洲,“不止他……凌孟萳也没看着这么简单,表面是弱势,但她能忍这么久。老婆你觉得呢?”
“我不怎么……”
秦西洲打断她,“那岳父的死跟秦家有关系呢?”
余南风身子微顿,僵硬。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啧,老婆。我们现在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得互相照应。”
秦西洲,“秦太太明白了吗?”
余南风沉默良久,久到秦西洲以为她不会回应。
“你不要给我洗脑。”
秦西洲捏她细腰一把,余南风吃痛。注意转移至车窗嫩绿。
余南风觉得后背伤痛愈加灼热,心里毛躁起来。
秦西洲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她自己冷静,他握住她手,轻捏。
“老婆,你在这样,我就不能不给你洗脑了。”
余南风掀起嘴角,“好。”
秦西洲开心,亲她指尖。
余南风下车,手机消息被轰炸。余南风点开鹿幽消息头像。
“余南南,你到没,不是说好到你公寓楼下超市买菜吗?”
余南风回复,“到了到了,你别动,我看到你了。”
秦西洲目送两人离开,低头点烟。
车窗敲响,是林扩。
秦西洲嘴角叼根烟,眉骨深邃,抬眸看他。
“说。”
林扩靠在车窗外,翻开写真集跟他炫耀。
“啧啧啧,老秦啊。兄弟为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当成孙子哄。补差价啊。”
秦西洲嗤笑,“你也知道自己是孙子,爷爷晚上带你吃火锅。”
林扩啧舌,收起手机,不跟现在战斗力十足的秦西洲计较。
“这还差不多。你不是喜欢吃甜腻腻的,怎么?为爷爷我改口味了?”
秦西洲沉默漾笑。
“林扩啊,林父知道你变卖家产,改卖瓜吗?”
林扩疑惑半晌,“卖什么瓜?”
秦西洲手指抖烟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弹落的烟灰掉落林扩鞋面,林扩抖掉鞋面烟灰。
“鳖孙。晚上火锅,不跟你计较。”
林扩继续补充,“哦,对了。补差价记得把我鞋子钱也算进去。”
秦西洲笑骂,让出位置,林扩坐进车后座。
林扩不是不跟他吵,是从小就没赢过。
林扩嘴上吃亏,也没在跟他拌嘴,但也没少算计秦西洲。
算计到最后成穿一条裤子兄弟。
一般是秦西洲占上风,林扩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