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偏院,观澜阁前。
苏御看到管家正带着三名女子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最前面穿一身月白素裙的那个,正是管家口中的“云舒姑娘”。
她乃是京城里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教坊司花魁,生的倾国倾城,风情万种。
观其容貌,青丝如瀑,眉若轻烟,凤眸潋滟,端的是勾人心魄。
未露任何肌肤,光是那玲珑曲线便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痴迷。
“倒是比刚才画像上看到的灵动多了。”苏御在心中点评道。
云舒姑娘身姿婀娜,迈着莲花步走到他面前,行了一个相当完美的福礼,“奴家参见苏公子。”
言行举止间犹如大家闺秀,没有一句多余废话,显得落落大方。
苏御温和地笑了笑,最先朝着观澜阁内走去,“三位姑娘请随我来,咱们尽昨日教坊司未完之兴,接着奏乐接着舞。”
“好的,公子。”云舒娇羞一笑,浅浅的酒窝仿佛是樱花般悄然绽放。
苏御等三女全都进了房间后,亲手将大门关上。
“砰”地一声,厚重的大门将楼内楼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然后苏御转身,再次扫了一眼云舒的头顶,脸上的笑意倏然消散。
那里清清楚楚显示着几个字:
【身份:土著】
【命格:重生者】
【剩余重生次数:2次】
不一会儿,只听楼内传来了醉人的柔声软语,伴随着婉转悠扬的江南小曲。
院中打扫的仆从暗中腹诽:大少爷可真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哥儿,被老爷偏爱地有恃无恐。
悟性不行,偏偏还不够努力。
他们苏府的未来,还得靠二少爷啊!
众人纷纷摇头,心中叹息一声。
……
房间中央,三个姑娘,一琴一筝一弦。
云舒一边弹着古琴,一边张开红唇唱着清朗舒越的小调。
苏御端坐在主位上欣赏着姑娘的姿容,偶尔还啜口茶,颇为自得。
首到曲子唱到了一半儿,他松了松衣袍,原本挺首的腰往下一塌,双腿岔开,抬眸淡淡瞥了云舒一眼。
云舒立即会意,停止弹奏,快步走到苏御的面前,双膝跪下,抬手开始解他的腰带。
只是动作颇为笨拙,似乎是第一次替男人做这种事。
教坊司,名字倒是好听,养着一群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姑娘,其实私下干的活计,和青楼里的女子是差不多的。
云舒专心致志地解着腰带,另外两个姑娘还在不停歇地弹曲儿,对这种情况早己司空见惯。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云舒的蛮腰握住,顺便将她带进了一个炽热宽阔的胸膛。
云舒吃惊地抬头,对上苏御弯如月牙、充满笑意的眼睛,“公子,你……”
苏御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揽着她腰,“我比较喜欢从这里开始。”
云舒羞红了一张脸,低声嗯了一下,右手颤巍巍地伸进了他的衣服,摸到了他的胸口后,在那附近鼓弄着。
气氛旖旎,仿佛水浪即将到达顶点。
感觉到苏御全身都放松下来后,云舒眼底倏然掠过一抹寒意,五指之间,赫然多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来。
针尖极为锋锐,可轻易刺穿一境武夫的皮肉,夺去其性命。
苏御就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看上去依然沉浸在少女柔软的抚弄中。
云舒眯眼打量着这个她做梦都想杀死的男人,瞧着他惬意舒适的模样,恨得牙齿发痒。
“给我去死吧!大魔头!”
云舒在心里愤怒呐喊一声,毫不犹豫地将银针刺向苏御的心口。
她知道在银针亮出的刹那,对方一定会察觉出异样。
可因为距离太近,就算发现异常也来不及反应。
她提前经过多次探查,知道苏御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境武者,实力低微。
这一针,必要他命!
“砰”
只听得一声轻响,银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反弹了出去,弯曲地扭七扭八,无声无息掉落在地上摔散成齑粉。
云舒心下惊疑,知道这一击是失误了,来不及思考,连忙亮出左袖中的匕首划向苏御脖颈。
属于二境武者的气息瞬间爆炸开来。
预料中的血液喷溅场面并未出现,她的手被苏御随意地握住,无论如何用力,却是无法再前进半分。
“力气倒是不小。”
苏御稍稍用力,便是将云舒的手腕咔嚓掰断,又是一拧,将她左臂像是麻花一样扯了下来。
断口处鲜血如洪流,露出被暴力扭断的白骨和血管。
那柄袭向他颈动脉的匕首,被他体表流淌的白气轻易折断成了两截。
一切发生地太快,其余两名女子立刻抛下手中乐器,腰间的软带子化为锋利长剑,呼啸着刺向苏御。
而苏御只是专注地抬拳狠砸云舒的头,看都不看她们,身上的白气分离出两道来,激射向两女。
“噗呲噗呲”
随着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两女的脑袋被白气犹如切豆腐般地割开,骨碌碌滚落到地上,只见其脸上仍残留着惊恐之色。
云舒翻身滚落在地,痛的近乎失声,神经尖锐地发出轰鸣。
她转动眼皮,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死状凄惨,再一转头,对上了苏御冷漠至极的目光,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当看到苏御体表如雾的白气时,她震惊地瞪大眼睛,“罡气!你只不过是一境圆满修为,怎么可能做到让体内真气外放!”
“你只是个一境的草包啊!!”
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身为二境武者,肉身力量比之一境时翻了一倍,却完全被对方力压。
苏御笑了笑,“鄙人不才,己达到一境极限,气力少说也得有九千斤。至于真气外放,不过是平时苦练的结果。”
云舒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九千斤!即便是大乾赫赫有名的天之骄子,在一境时也只有六千斤气力!”
她陡然发现,外界传言是个草包的苏府大少,似乎并不简单。
苏御居高临下,一脚踩在了她的头上,瞧着她的头骨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纹,“说,为什么想杀我。”
云舒痛不欲生,“你今日是故意引我来府里的……你什么,咳咳,什么时候发现了我的异样。”
苏御嗤笑一声,犹如在看一只蝼蚁,“从你在教坊司中故意在我身边打翻茶盏,引起我注意的时候。从那一刻,我就开始调查你了。”
“最后再问一次,你,为什么想杀我。”
云舒感觉自己的生机在迅速流逝。
明明是生死存亡之际,她却突然用尽所有的力气大笑起来,“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很快,我就会再回来的!”
望着女人嚣张狂妄的样子,苏御弯腰扯住了她的头皮,“哦,你是说,你还可以重生两次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