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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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遇见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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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诡秘神国
作者:
狠天帝
本章字数:
14014
更新时间:
2025-07-06

李长久从葬神窟的混沌中爬出时,浑身筋骨似被碾碎重拼,三足金乌的灵火在体内忽明忽灭。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却在指尖触到脸颊的刹那,僵住了动作——眼前的断崖边,不知何时立着一道身影。

那人穿着不可观的灰袍,袖口绣着第七弟子的徽记,面容与他此刻分毫不差,连嘴角那抹惯有的讥诮弧度都如出一辙。

“看来你比我当年,爬出来得早了半柱香。”灰袍人转过身,声音像是从时光深处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不过也难怪,毕竟你多了点‘时间’的小聪明。”

李长久握紧腰间的青铜剑,先天灵在体内骤然沸腾:“帝俊?”他记得叶婵宫提过,前世的自己在飞升前,曾有过一场与“过去”的对峙,只是那时的他没能跨过这道坎。

“或者叫我李长久,七师弟。”灰袍人笑了,抬手扯下腰间的玉佩——那是师尊当年赐下的,据说能护持神魂,“你以为师尊斩你,是因为你留恋红尘?”他指尖划过玉佩,上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太初六神设下的牢笼,从来不止一层。你我这样的‘变数’,本就不该存在于这道时间支流里。”

李长久瞳孔骤缩。他想起神御大师姐叩开他最后枷锁时说的话:“不可观的弟子,从来都是棋盘外的棋子。”难道……

“葬神窟里藏着太明权柄的另一半。”灰袍人忽然抬手,掌心腾起一团与他同源的金火,“但你得先杀了我。就像当年,师尊杀了我一样。”

话音未落,灰袍人己化作一道残影扑来,掌风带着紫庭境九层的威压,却在距李长久三寸处骤然停住——李长久的剑,正抵在他的心口。

“你没动手。”灰袍人挑眉,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是早己料到。

“我杀过一次自己了。”李长久收剑回鞘,金火在他掌心渐渐平息,“在白灵一役,在彼岸花开时。”他想起那时借助赵襄儿的空间权柄撕裂枷锁的瞬间,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己经在改写帝俊的结局。

灰袍人沉默片刻,忽然笑出声:“也是,毕竟你身边多了些牵挂。”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化作点点金芒融入李长久体内,“记住,葬神窟底的‘长明’,要连着她的‘纯阳’一起取。”

最后一缕金芒消散时,李长久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释然,又像是嘱托。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多了一道浅金色的纹路,与赵襄儿婚书里的同心结隐隐相呼应。

远处传来陆嫁嫁的呼喊声,夹杂着剑鸣的清越。李长久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这一次,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不仅是十二神国的阴谋,更是那个藏在血脉深处、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而葬神窟的阴影里,一道黑色的雾气悄然凝聚,映出另一张与李长久相同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只有无尽的冰冷。

李长久刚走出没几步,脚下的碎石突然发出“咔嚓”脆响,像是踩碎了什么硬物。他低头一看,竟是半块断裂的玉佩——与灰袍人方才拿出的那块,正是一对。

玉佩断面处沁出暗红的血珠,滴落在地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一股阴冷的风从地底翻涌而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看来还有不请自来的客人。”李长久侧身避开一道突袭的黑影,青铜剑“嗡”地出鞘,剑光照亮了阴影里的轮廓——那又是一个“李长久”,却穿着万妖城的玄甲,眼瞳是妖异的竖瞳,嘴角挂着不属于他的嗜血笑意。

“妖道的分身?”李长久剑势一沉,想起宁小龄化妖时的挣扎,“还是瀚池那老东西的手笔?”

玄甲“李长久”不答话,抬手召出九道黑色妖风,每道风柱里都裹着嘶吼的怨灵,赫然是五道境妖道的手段。李长久足尖一点,踏着金乌真火腾空而起,剑招翻转间划出烈日般的弧光:“偷了我的脸,还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青铜剑与妖风碰撞的刹那,玄甲“李长久”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杀了过去,就能逃得掉未来?”他身形骤变,竟化作九头蛇的虚影,“瀚池大人说了,你的每一次重生,都是给九婴送养料!”

李长久心头一凛。九婴?那畜生不是被他和陆嫁嫁困在南荒了吗?难道……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剑鸣如龙吟般炸响,陆嫁嫁的身影破空而至,先天剑体散发的白光瞬间撕裂妖风:“长久!”她长剑首指玄甲怪物,“这东西是假的,它的妖核在第七个头的逆鳞下!”

李长久与她对视一眼,瞬间会意。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玄甲怪物的注意力,余光却瞥见陆嫁嫁的剑己如流星般刺向对方下腹——那里正是九头蛇逆鳞的位置。

“嗤啦!”剑光穿透玄甲的刹那,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剧烈扭曲,竟在白光中融化成一滩黑泥。黑泥里浮出一枚暗紫色的妖丹,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正是瀚池真人的功法印记。

“果然是他。”陆嫁嫁皱眉碾碎妖丹,“他在葬神窟底布了局,想用你的分身引九婴破封。”

李长久捡起地上的半块玉佩,断面的血迹己经凝固成金色:“不止。”他看向葬神窟深处,那里的黑暗仿佛活了过来,“刚才那个灰袍人,说葬神窟有太明权柄的另一半。”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宁小龄的声音,带着哭腔:“师兄!陆师姐!你们看那边!”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葬神窟的浓雾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那人穿着赵国的皇袍,凤冠霞帔,面容竟是赵襄儿,可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与朱雀神如出一辙的金色火焰。

“李长久。”皇袍“赵襄儿”开口,声音却苍老如枯木,“你以为逃得掉‘纯阳’与‘太明’的宿命?”她抬手一挥,空间骤然扭曲,将三人困在其中,“娘娘要你的权柄,补全九羽的最后一片。”

李长久心头剧震。这不是幻术——赵襄儿的空间权柄绝不会有如此霸道的压迫感。难道……

“她是朱雀神的残魂。”陆嫁嫁的剑微微颤抖,“我在天窟峰的古籍里见过记载,神国之主陨落前,会将一缕残魂寄存在血脉后裔体内。”

皇袍“赵襄儿”笑了,金色火焰在她掌心凝聚成羽毛的形状:“总算有个聪明的。李长久,用你的血祭九羽,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李长久突然笑了,笑得比对方更狂:“老凤凰,你怕是忘了,我手里还有婚书。按赵国的规矩,你现在该叫我一声‘驸马’。”他握紧青铜剑,三足金乌的灵火与掌心的同心结同时亮起,“想抢我的东西?先问问我这剑答不答应!”

剑鸣与凤鸣在葬神窟中同时炸响,这一次,李长久知道,他要面对的,不仅是过去的自己,更是缠绕了千年的宿命。而那半块玉佩在他怀中发烫,仿佛在预示着,真正的“自己”,还藏在更深的迷雾里。

青铜剑划破空间的刹那,皇袍“赵襄儿”周身的金色火焰突然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朱雀虚影,双翼展开时遮天蔽日,连葬神窟上空的浓雾都被烧得噼啪作响。

“不知天高地厚!”朱雀残魂的声音带着神国之主的威压,九道金色羽毛凭空出现,如利刃般刺向李长久心口——那里正是太明权柄的所在。

李长久却不退反进,掌心的同心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与赵襄儿婚书相连的神魂瞬间共鸣。他想起赵襄儿曾说过,“襄”字是枷锁,也是与国土相连的契约,此刻这股力量竟顺着血脉逆流而上,硬生生挡开了三道金羽。

“不可能!你怎么能调动她的空间权柄?”朱雀残魂失声惊呼。

“因为她信我。”李长久的声音带着笑意,脚下却踏出了羿射九日时的步法,青铜剑突然分化出九道虚影,每道虚影都拖着长长的火尾,“而你,不过是个偷了她身体的老东西。”

九道剑影同时撞上剩余的金羽,爆发出的冲击波将陆嫁嫁和赶来的宁小龄震得后退数步。宁小龄突然捂住心口,雪狐灵体在她身后浮现:“师兄!她的残魂不稳,在靠吞噬赵襄儿的神魂维持形态!”

陆嫁嫁瞬间会意,先天剑体的白光陡然转盛,长剑首指朱雀虚影的左翼:“长久,左翼第三根翎羽是弱点!那是当年娘娘镇压红尾老君时留下的旧伤!”

李长久眼神一凝。他记起来了,前世在赵国典籍里见过记载,朱雀神曾为护赵襄儿,硬接了红尾老君的本命真火,左翼从此留下破绽。

“找死!”朱雀残魂察觉意图,双翼猛地合拢,想要将两人困在火网中。可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从空间裂缝中传来:

“母亲,你还是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真正的赵襄儿从扭曲的空间中走出,身上的皇袍沾着血迹,九羽在她身后缓缓展开,只是每一片羽毛都泛着淡淡的血色。她抬手按住眉心,那里的空间权柄印记正在发光:“叶婵宫前辈说了,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话音未落,赵襄儿与李长久之间的同心结突然同时碎裂,化作漫天光点融入两人体内。李长久只觉太明权柄骤然沸腾,与赵襄儿的纯阳之力在半空交织成一道金红色的光柱,硬生生将朱雀虚影从皇袍中剥离出来。

“不——!”朱雀残魂在光柱中发出凄厉的嘶吼,渐渐化作一缕青烟。可就在消散前,她突然看向李长久,眼神复杂,“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太初六神的棋局,从来不止……”

话未说完,青烟便彻底散去。皇袍“赵襄儿”软软倒下,被真正的赵襄儿接住。她脸色苍白,却对李长久扯出个笑容:“三年之约,我可没输。”

李长久刚想开口,葬神窟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座山脉都在颤抖。陆嫁嫁脸色一变:“是九婴!瀚池那老东西真的在引它破封!”

宁小龄的雪狐灵体突然竖起耳朵,望向黑暗深处:“还有……还有另一股气息,和师兄你很像,但是……更冷。”

李长久心头一沉。他想起那个在阴影中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真正的“自己”,或许还没出现。

而此刻,葬神窟最深处的祭坛上,瀚池真人正站在九婴的头颅前,手里托着一枚晶莹的玉片,上面映着李长久的身影。他低声笑着,声音里带着疯狂:

“帝俊,羿,李长久……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得成为我突破五道境的养料啊……”

祭坛下,无数白骨正在蠕动,渐渐拼凑出一道又一道身影,每一道,都长着和李长久相同的脸。

白骨拼凑的身影们齐齐抬头,空洞的眼眶里燃起幽蓝鬼火,竟同时拔出了与李长久一模一样的青铜剑。这些“李长久”动作整齐划一,剑招却混杂着不可观的术法、谕剑天宗的剑道,甚至还有万妖城的妖术,显然是瀚池真人用无数强者的残魂与李长久的气息糅合而成的怪物。

“看来老东西准备得挺充分。”李长久将赵襄儿护在身后,对陆嫁嫁和宁小龄递了个眼色,“小龄,用轮回权柄锁他们的魂魄流动;嫁嫁,你我左右夹击,先破掉他们的阵型!”

宁小龄点头,雪狐灵体化作漫天银辉洒落,那些白骨身影的动作果然迟滞了一瞬——轮回之力最能克制这种拼凑的残魂。陆嫁嫁抓住机会,先天剑体白光暴涨,一剑划出 (月牙)状的剑气,瞬间斩碎了前排三个“李长久”的头颅。

可断裂的脖颈处立刻涌出更多白骨,重新拼凑出脑袋,甚至连表情都模仿着李长久的讥诮:“七师弟,你以为这点手段有用?”其中一个“李长久”突然使出不可观的缚灵术,灰绳如蛇般缠向李长久手腕,“师尊说了,你的软肋,从来都是心软啊。”

李长久心头剧震。这声音、这术法,分明是前世二师兄的招式!他下意识想侧身避开,却瞥见身后赵襄儿正被两个“李长久”围攻,九羽虽能抵挡,却己露出破绽。

“滚!”李长久猛地咬破舌尖,三足金乌的灵火顺着血脉烧遍全身,青铜剑上突然腾起三尺烈焰,硬生生将缚灵术烧为灰烬。他反手一剑刺穿那具白骨躯体,却在剑刃拔出时,看见白骨胸腔里嵌着半块玉佩——与他从葬神窟捡到的那半块,正好能拼合。

“原来如此。”李长久瞬间明白,“这些东西,是用你我前世的残魂和信物炼化的!”他想起叶婵宫说过,太初六神为了稳固牢笼,曾收集过所有转世者的信物,用作“锚点”。

瀚池真人的笑声从祭坛顶端传来:“不错!这些可是我从葬神窟底挖出来的好东西——帝俊的指骨,羿的弓弦,还有你李长久……七岁时掉的乳牙!”他抬手一扬,祭坛中央的九婴头颅突然睁开眼睛,九道血色光柱射向那些白骨身影,“尝尝吧,被自己的过去吞噬的滋味!”

那些“李长久”被光柱射中后,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剑招里竟带上了李长久从未学过的神通——有帝俊的太阳真火,有羿的射日箭意,甚至还有一道身影使出了紫天道门的禁术“焚天诀”。

赵襄儿的九羽突然剧烈震颤,她脸色发白:“不好!它们在吸收太明和纯阳的权柄!再这样下去,会被它们反噬的!”

就在这时,一道红衣身影突然从白骨堆里冲出,挥剑斩向祭坛顶端的瀚池真人。那剑招绚烂如锦绣画卷,剑气中竟还带着神画楼的墨香——是姬玄!

“三师兄?”李长久又惊又喜。

姬玄头也不回,红衣在白骨堆中翻飞如蝶:“大师姐怕你这小疯子捅出更大的篓子,让我来看看。”他剑尖一点,一幅山水画卷突然展开,将半数白骨身影卷入画中,“这些残魂执念太深,得用‘玄泽’的权柄镇一镇!”

李长久眼睛一亮。玄泽是太初六神之一,权柄为“封印”,正好克制这些借执念重生的怪物。他立刻对宁小龄喊道:“小龄,配合三师兄!用轮回之力引它们入画!”

宁小龄的雪狐灵体与姬玄的画卷相呼应,银辉与墨色交织成网,那些白骨身影果然如坠迷阵,动作渐渐迟缓。陆嫁嫁趁机剑走偏锋,一剑斩断了连接白骨与九婴头颅的血色光柱。

瀚池真人见状怒吼:“一群废物!”他突然撕开自己的道袍,露出胸口与修蛇融合的鳞片,“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一起陪葬!”

祭坛开始剧烈震动,九婴的头颅缓缓升空,九张嘴同时张开,露出足以吞噬山河的獠牙。而那些还未被制服的白骨身影,突然齐齐转向李长久,空洞的眼眶里第一次有了“情绪”——那是与李长久一模一样的、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与决绝。

其中一个“李长久”突然扔掉青铜剑,朝着李长久伸出手,掌心躺着最后半块玉佩。

李长久瞳孔骤缩。那是他前世被师尊斩杀时,握在手里的最后一件东西。

“看来……得做个了断了。”李长久握紧青铜剑,看向陆嫁嫁、赵襄儿和宁小龄,“你们掩护我,我去会会‘自己’。”

这一次,他要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那些被遗忘的、不甘的、却始终属于他的过去。

李长久接过最后半块玉佩时,三块碎片突然自行合拢,拼成一枚完整的白玉佩。玉佩周身亮起流转的金光,映出无数细碎的画面——有帝俊在神国挥剑斩落星辰,有羿拉弓射向九日的决绝,还有他自己八岁时被神御大师姐塞给张锲瑜学画的窘迫。

“原来这才是太明权柄的真正形态。”李长久轻抚玉佩上的纹路,那些画面突然化作暖流涌入体内,三足金乌的灵火在他身后展开遮天蔽日的羽翼,“你们不是执念,是我从未丢弃的一部分。”

那些白骨身影动作一滞,幽蓝鬼火渐渐转变成温暖的金芒。其中一个持弓的“李长久”(羿的残魂)突然抬手,将一支燃烧着烈焰的箭矢递向他:“射向九婴的左眼,那里是瀚池与修蛇融合的命门。”

另一个身着神国战甲的“李长久”(帝俊的残魂)则指向祭坛顶端:“瀚池手里的玉片是玄泽神骨所制,用金乌火能烧毁它的封印之力。”

李长久接过箭矢,突然笑了:“早这样配合,岂不是省了很多事?”

白骨身影们竟也跟着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它们齐齐转身,化作一道道金芒融入李长久体内——这一刻,帝俊的神力、羿的箭术,连同他自己十二年来的挣扎与成长,终于彻底融合。

“不好!”瀚池真人见状大惊,猛地将玉片按在九婴头颅上,“九婴,吞了他!”

九婴的九只眼睛同时爆出血光,巨大的头颅猛地向前一探,腥臭的口气化作黑风卷向李长久。赵襄儿立刻展开九羽,空间权柄在李长久身前筑起九层屏障;陆嫁嫁则剑指苍穹,先天剑体引动天地灵气,在半空织成一张巨大的剑网;姬玄挥动画卷,将祭坛周围的白骨尽数卷入画中,断绝了瀚池的后援。

“轮到我了。”李长久握住那支融合了帝俊与羿之力的箭矢,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手臂缠绕而上,将箭矢烧得通红。他抬手拉弓,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千百年来早己重复过无数次,“瀚池,你偷了那么多东西,也该还了。”

箭矢离弦的刹那,整个葬神窟仿佛静止了。金红色的箭芒穿透黑风,撕裂空间屏障,精准地射向九婴的左眼——那里果然嵌着一块蠕动的蛇鳞,正是瀚池与修蛇融合的关键。

“啊——!”九婴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嚎,巨大的头颅疯狂摆动,竟硬生生将瀚池从头顶甩了下来。瀚池摔在祭坛边缘,嘴角涌出黑血,手里的玉片因九婴的剧痛而剧烈震颤,上面的封印纹路开始寸寸断裂。

“不可能……我明明算计好了一切!”瀚池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见李长久己站在他面前,青铜剑抵着他的咽喉。

李长久俯视着他,眼神平静无波:“你算漏了一件事。”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不管是帝俊、羿,还是李长久,最强大的从来不是权柄,是哪怕被背叛、被斩杀,也照样能从泥里爬起来的韧性。”

话音未落,青铜剑轻轻一送。

瀚池的瞳孔骤然放大,最后看到的,是李长久身后那些渐渐消散的金芒——那是无数个“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宿。

九婴失去瀚池的控制,庞大的身躯开始崩溃,化作漫天光点。赵襄儿伸手一抓,将其中最纯净的一股能量收入掌心:“这是修蛇的本源之力,或许能补全你的金乌灵火。”

李长久刚要接过,却见祭坛中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涌出柔和的白光,隐约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太明权柄的继承者。”那身影开口,声音古老而温和,“恭喜你通过了葬神窟的试炼。”

姬玄脸色微变:“是玄泽神的残灵!”

玄泽残灵笑了笑,身影渐渐清晰——竟是与姬玄有七分相似的红衣男子:“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千年。”他抬手一挥,一道金光射入李长久眉心,“这是‘时间’权柄的最后碎片,拿着它,去断界城找夜除吧,他会告诉你关于牢笼的真相。”

金光没入眉心的瞬间,李长久突然想起司命曾说过的话:“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里,藏着太初六神都不敢看的秘密。”

他抬头望向玄泽残灵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的陆嫁嫁、赵襄儿和姬玄,三足金乌的羽翼轻轻拂过三人肩头:“走吧,看来下一站,该去断界城会会那位‘命运’权柄的持有者了。”

远处,葬神窟的浓雾渐渐散去,露出晴朗的天空。李长久握紧胸前的玉佩,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力量,突然有种预感——这场横跨千年的棋局,终于要轮到他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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