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奴才下人,他用起来才放心。
但若是他回答有,那他自然会收下,然后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痛骂一下这人,说他居心叵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扣下如此多钱财,直接没收。
若是他识趣还好,不讨要这些钱,给他赏赐一点盘缠自生自灭去,听天由命。
若是他不识趣,还想着要回这些钱,那他直接就会找个理由给他打入大牢,安点莫须有的罪名,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他的小命。
笑话,到了他手上的钱咋可能给回去,他可是大明正统继承人,日后他继位,整个大明都是他说的算,有几个人敢得罪他?
这就是权利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着这些普通百姓的一切。
朱允文思索完毕后,看向旁边的杨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答,那人会意连忙道。
“小人不敢了,少爷能说说是什么难处吗?奴才给你想想办法。”
朱允文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奴才居然如此聪明,完全避开了他的问题,避重求轻,回答的却已完全符合常理,充分体现出一个奴才该有的,为主分忧的忠诚。
“哼,朱允文直接将竹简甩在地上,这个刁民,当真是无法无天,连当朝太子孙都敢威胁。”
杨天眼睑自家主人如此,不敢不言,爬着过去捡起竹简,看着上面的每一句话。
一身冷汗打湿他的后背,一股凉意直冲向天灵盖,他知道要是他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天自己这颗头怕是保不住了。
没有哪个主子,需要一个没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
以朱允文性格那是真敢杀他,他如今只能慢慢先安抚住朱允文,表忠心。
“殿下小人斗胆谏言,听小人一句话,勒索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贼人成功一次就不会放过你的,日后索取无数,咱们家也扛不住啊!”
杨天说到这里情绪故作悲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就算是不悲痛都不行。
他声音哽咽就跟死了亲妈一样,只有现在表了忠心,得到主子的认可,才能在日后进步。
“你给我去找点银子,不能少于三万两,先解决了这个麻烦再说,然后我想想办法。”
朱允文吩咐道,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他对杨天的表现很是满意,如此忠心的奴才哪个主子不爱。
“这杨天是条好狗呀!”
朱允文想着,随后他便让杨天备了辆马车,亲自前往太子府,也就是他的便宜老爹朱标。
朱标可以真正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他把龙袍给穿身上,朱元璋只会乐开大牙。
“乖,好样的,我儿终于有这想法了,来转两圈让爹看看合不合身。”
这在整个朝堂基本上人尽皆知,朱元璋对朱标可以说是宠溺上了天。
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太子府。
朱允文吩咐杨天为自己整理好衣着,便向着朱标的书房走去,朱标好性格宽厚仁慈,勤政爱民,因此常常在书房替朱元璋批阅奏折。
“父亲,孩儿有事禀报,此事关乎我大明皇室颜面。”
朱允文在朱标面前丝毫没有刚才在杨天面前那副气焰,声音中带着恭敬,。
开玩笑,在下人面前自然要表现出应有的手段,但在自己老子面前朱允文还敢装蒜,那他这皇太孙肯定是当到头了。
别忘了朱允文这皇太孙,全靠的是他老爹的太子身份来的,可以说没有朱标,就没有如今的朱允文。
朱允文平时要犯个啥事,全靠的是自己这位便宜老爹擦屁股,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朱标爱民,但他自然是更加偏向自己的亲儿子一点。
“允文有话就说吧,不必如此拘谨,坐吧坐吧,又不是外人,这些锁礼就免了。”
朱标摆了摆手,示意朱允文坐下,随后吩咐下人倒茶。'
“父亲,就是我在城外玩乐之时随手杀了为普通女子,结果人家哥找上门了。”
朱允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始诉苦。
“哈哈,我还当时啥大事,这点小事来给我说干啥,我不相信你没有手段干净的处理这种事。”
朱标淡然笑道,言语间尽是对朱允文的宠溺,他的大儿子朱雄英年仅八岁,就染上了天花早夭了。
他只剩下朱允文和朱允熥了,他最看好的就是朱允文了,他已经打算自己百年后将大位传给他。
“是这样的,此人还散播谣言,不知此人从哪得到的消息,他造谣常氏和朱雄英之死是我母后所为。”
朱允文解释道,这两个人的死可以说是对朱标极为敏感的,一个是自己长子,一个是自己老婆,放哪个人不会在意。
朱允文主要是担心朱标信以为真,但这他又不得不说,国库那钱朱元璋咋可能借,其他大臣俸禄少的糊口都是个问题,哪来的钱借给他?
他如今只能找自己的父亲,朱元璋对朱标宠溺到了极致,每月都会将丝绸,香料,银两朱元璋都会毫不犹豫给朱标一部分,生怕自己这好大儿饿着了,冻着了。
朱标的日子在朝堂中也是算富裕了,毕竟朱元璋严惩贪官,算你俸禄再低,你敢贪一点,朱元璋直接就是剥皮萱草。
这让大明当官毫无疑问,放在整个史书上都找不到第二个,试想一下你寒窗苦读十几年,进入朝廷当官,结果发现这连糊口都费劲,谁心里能没怨言才怪。
这让大明臣子如今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打过补丁的,生活苦不堪言。
“嗯?”
朱标眼睛微眯。
“若是谣言,那只需派人将贼人抓捕斩首,若所言属实真的,那也无伤大雅,允熥性格软弱,胸无大志,跟允文相比起来差远了,大位还是得让允文继承,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散播谣言的人斩杀,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朱标心中想着,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一个普通百姓,哪里比的上亲儿子,要怪只能怪这人不长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