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打着打着却是发现不对劲。
“奇怪了,按理来说,这顾青手底下的的人应该都是刚被拉来入伍不救的,只要我军天威一至,定然会四散而逃,如今怎么僵持这么长的时间?”
李景隆很是纳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微操出现错误。
“连长我们快顶不住了,敌人又冲上来了!”
顾青一方,一名士兵大喊道,他全身上下,已经身中数枪,如今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如今也只有着一包炸药。
“我们的目的是将大军引入深处,叫兄弟们撤!”
那名连长直接下令,他自然是选择尽量减少自己麾下士兵的伤亡,毕竟这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也无法做到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在自己眼前倒下。
只是他眼睛看向刚才那名士兵所在的地方,却见已经空无一人,抬眼看向李景隆所部,方才看见那人。
“啊啊啊,你们这些助纣为虐道人,既然你不让我活,那就都别活了!”
说罢他直接点燃他手中的炸药,扑向邻他最近的一名朝廷士卒。
只听一声巨响,爆炸产生余波,顿时炸死周围近百名明军。
“将军,大军共歼灭贼100余人,余者向深山处跑去,我方损失近800人,伤200者。”
“怎么损失了这么多人不能让军功跑了,一部分人打扫战场,照顾伤残,剩下的人随我追杀!”
李景隆听的不由皱眉,这些都是大明的精锐,损失太多,他也不好向朱元璋交代。
他没想到,这些由农民组成的土匪,居然有如此战力。
“将军,主要是那些反贼,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都将生死置之度外,身上有时候带着炸药包,直接向我方阵营冲来,我军将士被吓的,四处逃窜,给了漏了破绽,所以……”
那名探子禀报道,说处原由。
“好好好,好个一群反贼,竟然有如此魄力!”
李景隆脸上平静,瞬间收起,露出锋利的杀意。
他轻敲剑柄,心中只剩下一个字:
“杀!”
李景隆随后留下数十人,其余近4000人继续向黄山核心地带冲去。
约过两个时辰,李景隆终于见到顾青的人马,他一声令下,直接带人冲杀过去。
顾青也等候他们多时,见李景隆的人马到达了他虎墩大炮的射程之内,随后直接下令开炮。
顿时多有虎墩炮齐发。
冲在最前面的上千骑兵,骑着的战马听到炮声,分分受了惊,将人上的士卒甩下,四处冲撞。
甚至不少马在求生的本能反应下,向着己方阵营的步卒冲撞而去,直接打乱了李景隆的阵型。
后排的士卒还以为已经溃败,分分也跟着四散奔逃,军心大乱。
顾青眼见时机已到,又是吩咐起下一轮开炮,齐炮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顾青顺带吩咐己方埋伏的三个连士卒冲杀上去,因为此时敌军早已四处逃窜,根本不在火绳枪的射程之内。
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李景隆所部军心大乱,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毕竟此事那些人,心中只想着逃,哪还有反抗之心,战斗力十不存一。
“弟兄们跟我一起上,拿出你们的决心和我一起血染沙场。”
冯远大喝一声,带着身后人马向敌军冲去。
一时间李景隆兵败如山倒,每个人的心中士气低迷,毫无战意,这完全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大屠杀。
而顾青的人心中都爆发出无尽的信心,气势如虹。
一排排的尸体接连倒下,血污交融在一起,让人不免生出一股惧意。
“元首排级以上干部战死2人,其余战死者约300多人,敌方大将李景隆率领百余残兵逃脱。”
冯远脸上满是惭愧,这种顺风局,他能死伤这么多,他确实感觉很对不起顾青,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在天之灵。
“厚葬战死的兄弟,有亲人家属的发放抚恤金,此战怪我指挥不力,是我对不起兄弟们。”
顾青同样也是满面愁容,心中很是不舒服,他们的父母把他们儿子交在自己手中,却因他而死,这让他心中也难免产生愧疚之情。
“元首,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可都在看着呢,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和理想战死的,我们愿意跟着元首的时候,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战我军大捷击杀俘虏敌军近4000余人。”
冯远虽然心中也有愧疚之感,但为了不让顾青担心,还是好心劝导,减少顾青心中的负罪感,并将捷报顺带告诉顾青,缓解顾青的情绪。
顾青听了冯远的话,长舒了一口气,平静下了心情,随后专心将心思放在安抚家属上。
皇宫大殿,众文武百官皆窃窃私语。
战报很快传回朝廷,一时间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今天风雨大作,狂风呼啸,仿佛要卷走大明朝这栋被内忧外患摧残过的房子。
朝廷还没有上朝,却已经是议论纷纷。
“皇上此次形势太莽撞,不仅没和诸位大臣和武将商议,5000精兵打1000土匪还能打输,损失了5000精兵,真是胡闹!”
一名头铁的大臣也不管周围其他人咋说,直接说起朱元璋的不是,将错误全怪在朱元璋一人身上。
“你不要命了吗?太子可是刚薨逝,皇上心情本来就喜怒无常,你这不是上赶着往枪口上装,要是被皇上听到,那你九族可就完了!”
“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觉得脑袋太碍事,想要搬家吧?”
站在他旁边的一名大臣,连忙开口提醒道,生怕自己这同事做啥傻事出来。
“呵呵,朱重八就算诛我十族又如何,我何惧他也?爷爷这颗脑袋就放他面前,让有种就拿去,果然是个要饭命,对于军事上一片糊涂!”
那名头铁的大臣听了丝毫不以为意,依然自顾自说道,言语间满是对朱元璋的不屑与嘲讽之意,最后甚至情绪差点激动,将话音差点放大。
他旁边那名大臣,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