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蹲在小溪边，望着水中倒映出的陌生脸庞，仍旧有些不适应。那是一张十二岁少年的脸，皮肤因常年日晒而略显黝黑，眉目清秀却带着几分营养不良的憔悴。他捧起一捧清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他彻底清醒。
"小飞，吃饭了！"远处传来爷爷沙哑的呼唤。
李飞站起身，拍了拍粗布衣服上的尘土，朝不远处的茅草屋走去。这间屋子简陋得可怜，墙壁是用泥巴和稻草糊成的，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遇到大雨天必定会漏水。屋内除了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和一张用干草铺就的床外，几乎一无所有。
"今天运气不错，逮到只野兔。"爷爷笑眯眯地揭开锅盖，一股肉香顿时弥漫开来。老人约莫六十多岁，背己经有些佝偻，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依然明亮有神。
李飞咽了咽口水。穿越三天来，他吃的都是野菜稀粥，今天终于能见荤腥了。
"爷爷，您先吃。"李飞懂事地给老人盛了一大碗兔肉汤。
"对了，爷爷，我今天在溪边听到有人说，血煞门要招收新弟子了。"李飞试探性地提起这个话题。这三天里，他己经确认这是个修炼武功的世界，而加入门派无疑是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
爷爷的手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怎么，你想去试试？"
"嗯。"李飞放下碗，认真地说，"咱们家太穷了，我想找个出路。听说练武功能延年益寿，还给钱，如果能被选中，不仅能改善生活，说不定还能找到办法治好您的风湿病。"
爷爷沉默地咀嚼着兔肉，良久才叹了口气："血煞门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门派，每三年才招收一次弟子，要求极高。不过..."老人抬头看着孙子，眼中泛起慈爱的光芒，"你确实到了该考虑前程的年纪了。"
夜幕降临，祖孙二人坐在屋前的石凳上乘凉。夏夜的风带着草木清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爷爷拿出珍藏的烟草，慢悠悠地卷了一支。
"要加入血煞门，首先得通过测试。"爷爷吐出一口烟圈，缓缓道来。
爷爷回忆道，"我年轻时也去试过，可惜没有达到标准。"
李飞惊讶地看着爷爷："您也参加过测试？"
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谁年轻时候没做过武侠梦呢？不过现在想想，没被选中也许是好事。武林弱肉强食，比凡俗世界残酷多了。"
夜风渐凉，爷爷咳嗽了几声。李飞连忙扶他进屋休息。
这一夜，李飞辗转难眠。他原本只想着通过练武改善生活。月光透过茅草屋顶的缝隙洒落进来，思绪万千。
第二天清晨，李飞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爷爷从里屋出来时，看到他正在收拾行装。
"决定了？"爷爷问道，声音里既有欣慰又有不舍。
李飞坚定地说，"嗯，准备好了。"
吃过早饭，李飞检查了一下行装。
"我一定会成功的。"李飞在心里暗暗发誓，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待他如亲孙子般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