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蜷缩在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郑宇的指尖在母亲背上游走,每一次按压都让王秀兰的脊背绷成诡异的弧度。
她不敢发出声响,既怕被母亲发现自己偷学手法,更担心那藏在墨镜后的目光会被识破。
"老夫人觉得力度如何?"
郑宇的声音裹着笑意。
思雨望着他垂落的睫毛,突然想起从前在药材公司,他也是这样谦逊有礼地汇报数据,却不知那时眼底是否也藏着如今这般刺骨的恨。
王秀兰闷哼一声,绸缎眼罩下渗出冷汗:
"少废话!"
郑宇掌心腾起暗金色光芒,思雨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
她清楚记得,方才自己被按得惨叫时,这个"盲人"分明精准避开了她胡乱挥打的手臂。
"您的肩颈淤堵比鳞癌更严重。"
郑宇指尖加重力道,王秀兰的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呼。
思雨看到母亲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既担心又暗自庆幸——若不是她坚持选这间灯光昏暗的包厢,此刻郑宇眼底的杀意恐怕早己被拆穿。
"忍不了就叫出来,"
郑宇凑近低语,龙形玉佩在领口若隐若现,
"老夫人这样强撑,反而伤身体。"
王秀兰扯下眼罩,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这瞎子故意的!"
思雨瞬间蹲到按摩床底,心跳震得耳膜生疼。
她看见母亲颤抖着要起身,而郑宇不慌不忙后退半步,恰到好处地撞到墙角的花瓶。
瓷瓶碎裂声中,他捂着"失明"的双眼惊慌失措: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阴影里,思雨望着他完美的演技,突然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曾经的合作伙伴,还是蛰伏在黑暗中的复仇之兽。
当王秀兰的怒吼与郑宇的道歉混作一团,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只要按下发送键,门外的保镖就能立刻冲进来。
但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包厢内的空气凝滞成冰,郑宇垂眸望着王秀兰扭曲的面容,龙形玉佩在暗处发烫。
思雨蜷缩在按摩床底的身影微微颤抖,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扫过冰凉的地板,香水味混着恐惧的气息钻入鼻腔。
"老夫人息怒,"
郑宇摸索着后退半步,故意撞翻桌上的精油瓶,玻璃碎裂声掩盖住思雨急促的呼吸,
"我这就为您按摩背部。"
王秀兰冷哼一声翻身趴下,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布满老年斑的脊背。
郑宇指尖划过她僵硬的斜方肌,丹田处的阴阳鱼突然疯狂旋转。
思雨悄然探出脑袋,看见他藏在袖中的玉佩泛起幽光,心中警铃大作。
当郑宇掌心骤然发力时,王秀兰的痛呼几乎要冲破包厢:
"狗东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思雨慌乱中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
郑宇却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王秀兰耳际:
"听说宋老板最近在竞标市立医院的项目?"
老妇人的身体瞬间绷紧,而藏在暗处的思雨瞳孔猛地收缩——这个秘密连她都未曾知晓。
接下来的半小时,按摩床底的阴影里,思雨经历了此生最漫长的煎熬。
当郑宇终于结束按摩,她浑身发软地爬出来时,却发现自己的丝绸睡裙不知何时被扯开了肩带。
"郑技师的手法...确实特别。"
思雨强作镇定地整理衣襟,却被郑宇突然扣住手腕。
他墨镜后的目光如实质般灼烧着她:
"思总不会忘了,当初用我的药方赚了多少钱吧?"
思雨脸色骤变。
王秀兰整理好衣物推门而出的瞬间,郑宇己经松开手,转而捏了捏她腰侧:
"明天中午,半岛酒店,我要三成。"
等王秀兰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思雨红着眼眶咬牙:
"你别太过分!"
郑宇却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
"过分?当年张虎挖我眼睛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
离开包厢时,郑宇故意撞了撞她的肩膀。
思雨踉跄着扶住墙壁,听见他压低声音:
"对了,灵姐找我。"
这西个字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个在会所呼风唤雨的灵姐,竟是郑宇姑姑的同窗。
推开灵姐办公室的瞬间,檀香混着玫瑰精油的气息扑面而来。
郑宇看见灵姐慵懒地斜倚在真皮沙发上,丝绸睡袍滑落至腰际,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指尖绕着红酒杯,媚眼如丝:
"小宇,过来看看...姐姐给你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