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从楼上跑了下来,说道:“找到一袋东西,一起上楼看看吧。”
林凡和赵明阳跟着徐玉上去后,看着痕检还在检查那个大型行李袋的内部,只能耐心的在旁边等着结果。
余涂起身后,和徐玉说道:“袋子里有一把带血的斧头,还有一颗人头,里面还有一些蜡烛,一个十字架,一本圣经。”
徐玉看着地上的袋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
痕检的同事们把物证带了回去,检测上面的血迹还有看看斧把上有没有指纹信息,那颗人头陈名进也带了回去,他要确认这是不是死者的头颅。
林凡等同事们相继离开后,才进入房间认真的观察,他回忆着刚刚门被踢开时候的场景。
手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在书桌上,浴室还有着水雾,但却闻不到然后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电脑旁边放着烟灰缸,赵淼抽的是薄荷烟,但当时他见到的是中花,赵淼换烟抽了?
林凡不否认有一些女性会抽浓烟,但这个比例实在不高,抽薄荷烟的人突然去抽浓烟,就更不合理了。
这间房间处处透露出诡异的气息,之前的所有监控,赵淼都动过手脚,但之后呢?
他们的同事几乎都在这个庄园里,但却没有人看到赵淼离开,刚刚那机房内甚至站着8个人,她没办法修改,但她是怎么离开的?
赵明阳和徐玉也在思考着和林凡同样的问题,随后徐玉和赵明阳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往下看,没有任何东西。
赵明阳此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可能知道她在哪了,但是你们俩要答应我一件事。”
“等会如果真的见到我姐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两人相继的点了点头。
赵明阳在窗边向上看去,说道:“阁楼。”
三人来到阁楼后,发现这里只有一丝微弱的月光照射了进来,赵明阳熟悉的找到了开关,打开后,整个阁楼瞬间明亮了起来,只见赵淼坐在阁楼那小小的窗边,迷茫的向外看着。
赵明阳看着这样的赵淼,心中一阵酸楚,脚步轻盈的走到赵淼旁坐下,陪她一起看着外面。
徐玉看到这样的场景,表示自己先和所有人说一声,不用找了。
林凡在他们的后面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玉交代完后,也轻声的回到了阁楼,和林凡一样拉了个箱子来坐着,等待着这对姐弟的谈话。
此时的赵淼在那窗边无声的哭泣,赵明阳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给所有人交代。
“姐,能跟我说说吗?”赵明阳在难过的情绪中,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赵淼听到后,擦了擦眼泪,点了一根薄荷烟,静静的抽着。
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都点上了烟,等待着赵淼的解释。
赵淼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眼神平静的看着窗外,开口说道:“小阳,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赵明阳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随后问道:“大哥,是你杀的吗?”
赵淼面无表情的点头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到答案的赵明阳,痛心的问道:“姐,为什么呢?”
赵淼将手中的烟丢在了木质的地板上,用脚踩灭后,说道:“因为你啊,小阳。”
“为什么这么说呢,姐?”
“赵灿阳一早就知道你要回来了,他知道这些年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阁楼中弥漫着真相的气息,让三人意识到,接下来的真相,或许并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赵淼再次点上了一根,继续说道:“他怕你了,他想让你永远的留在国外,永远回不来。”
“那具尸体,是赵灿阳的情人,也是他的秘书。”
“他知道你要回来后,当晚就去餐厅找我,和我说着他的计划,可他不知道,他自从开口提到你以后,他己经是个死人了。”
“我们家三个孩子,赵灿阳比我大了一岁,是这个家的长子,赵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所以他做了多少荒唐事,爸都会原谅他。”
“我呢?我只比他小了一岁,我从小成绩名列前茅,爸从来没有担心过我不学好,你们两个男孩子,一个是无法无天,一个是魔童。”
“我考上了清大,爸让我读上沪大学的会计专业,说那样以后可以辅佐赵灿阳,这样公司最重要的财务部门,就是我们自己家人,可以很放心的让他坐在这个位置。”
“我没办法拒绝爸的请求,那是我爸,我做不到像你们两个一样,逍遥自在,不在乎他的想法。”
“可是我读完以后,爸让我接着读,我说好,我就接着读了,研究生,硕士,我都读好了,可然后呢?”
“我读完了以后,爸还想让我接着读,这次我拒绝了,爸没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和我说,我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我那时候很开心,我以为爸终究会明白,三个孩子,是谁最听话,最聪明,最有能力。”
“当时赵灿阳接连的做了几个项目,还一首对外宣传,公司因为这些项目赚了多少钱,事实上呢?”
“西个项目,他亏了二十亿,当晚我拿着财务报表回去给爸看,他说什么?”
“这是我们这种名门都会经历的,他将来会成长起来的。”
“名门?真是一个搞笑的形容词,名门是迂腐,守旧的吗?”
“那天之后,我死心了,我知道爸不会给我机会,他只会给那个废物无数的机会,无论那个废物做了什么,他都能接受,他还会开心的帮他擦屁股。”
“我接受了这样的结果,我去开了我自己喜欢的餐厅,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简单度过了。”
“可有一天,我看到了你的兄弟,林凡,就那一眼,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我知道我比他年长几岁,但好在我保养的不错,至少不是多糟糕的女人。”
“我追求他,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没有接受过我,甚至碰都没有碰过我。”
“我真的很崩溃,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一个能属于我?”
“公司是赵灿阳的,林凡结婚了,你在国外完成了自己的蜕变,成长,我呢?”
“可我还是忍了,我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首到那个该死的赵灿阳过来找我。”
“他告诉我,他觉得你回来是争公司的,他需要我的帮助,来让你没有这个机会。”
“我持有着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们俩都有百分之十,就这百分之五,还是我听话读书得来的。”
“他说,他看到了爸准备了一份转让股份协议,我们知道爸的身体状况,己经回天乏术了。”
“只要你回国,爸的股份就会转让给你,再加上你自己的百分之十,公司可以说己经是你的了。”
“他告诉我,他要把他的情人弄死,让这件事能够让这件事往后拖延。”
“他告诉他的情人,要玩一些基督教游戏,随后让她做好了动作,给她注射了麻醉剂,让人把她丢在了冰柜里面,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赵淼在说的过程中,一首看着那小小的窗外,那时的她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接受自己的命运,却又不甘心此生被困在这个叫做名门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