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挺给面子，季凡内心吐槽。
等待调酒师鬼拿可乐的功夫，季凡偷偷扫视在场所有的鬼食客。
其中一部分是真的来吃饭的，对于这里是个野鬼据点毫不知情，例如艾星、脓疮鬼、异食癖鬼就属于这部分。
另一部分就是都岚的手下，他们佯装成鬼食客，秘密进行组织的活动。
他们在底下交头接耳，看似谈论着食物、天气、穿着等等东西，其实这些都是他们的暗号。
“今天这人肉不错，新鲜啊。（季凡看着很好吃。）”
“是啊，要不再来一份？（要不要把季凡吃了？）”
“我怕吃不下了。（这人类恐怕有问题，想吃了他有难度。）”
“吃不下就分给其他鬼一起吃呗。（有这么多兄弟在，还怕杀不死他？）”
“你说调酒师会吃吗？（调酒师不对劲。）”
“不清楚，看他的样子，好像肠胃出了问题。（他可能被季凡操控了，应该不会对季凡动手。）”
“让他看看医生吧。（把他交给都岚大人处理，我们不是调酒师的对手。）”
“……”
类似这样的暗号很多，季凡以考上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的智商，能猜出个大概。
“老大！可乐来了！”
调酒师鬼急匆匆的从仓库跑出来，拿出一瓶复古样式的可乐。
可乐用玻璃瓶盛装，玻璃瓶外面贴着七八十年代的logo。
玻璃瓶外还散发着寒气，显然是一首冰镇着的。
季凡无语：“还真是82年的可乐啊，不会把我喝死了吧？”
调酒师鬼尴尬：“可是……我们餐馆里没有其他人类能喝的饮料了。”
季凡摆摆手拒绝，他说要喝可乐，只是随便找个借口而己。
调酒师鬼又询问起季凡，要不要尝试一下鬼喝的饮料，季凡就着这个话题，和调酒师鬼聊了起来。
不过看似在闲聊，季凡实则一首在关注在场的鬼食客的动向。
鬼食客中有两个断胳膊断腿的车祸鬼，把餐盘中的人血淋淋的食物一扫而空，起身就往外走去。
他们边走边聊。
“没想到今天吃个饭，还能看节目啊，走走走，我们去消遣一下。（有突况，去禀告都岚大人。）”
“不等等你朋友一起去？（其他鬼能拦得住那个人类？不会让他跑了吧？）”
“没事，让他们吃着就行，反正有脓疮鬼请客呢。（拦不住也没事，再说他们死了，关我什么事？）”
季凡没有阻拦，他故意将这些野鬼据点的鬼放出去，目的就是把都岚引来，好将都岚契约。
他此行的最大目标，就是午夜餐馆的最强实力者——都岚，而不是这些小喽啰。
当然了，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季凡舔舔嘴唇，露出坏笑。
季凡闹腾了半天，总算是有了空位子，在座位坐下，大声喊：“服务员！点菜！”
“来了！”女声响起。
穿着工作服的女服务员鬼，拿着张菜谱走了出来：“你好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季凡翻看菜单，全是鬼吃的东西，什么大肠刺身、人脑豆腐乳、夫妻肺片、老婆饼、人子头、人跳墙、人粉蛋、人骨茶……
季凡指着菜单问：“这夫妻肺片是真的夫妻的肺片？”
女服务员鬼露出招牌笑容，别说，这个女服务员鬼长得还不赖，人模人样的。
“当然了先生，我们餐馆最讲究诚信，说是夫妻肺片，就一定是夫妻的肺片。”
“那老婆饼呢？真的是老婆做的饼吗？还是说买饼送老婆？”
女服务员鬼笑容变得嗜血，残忍道：“自然是用别人老婆做的饼了，里面的肉馅，全是那人的老婆啊。”
季凡恍然：“那先来一壶……十壶白开水吧，对了，你们这开水不收费吧？”
女服务员鬼愣住，你问了那么多，就只喝个水？
你这人来这喝水的？水都喝不起了是吧？
【女服务员鬼心动值：6％。】
女服务员鬼心中安慰自己，兴许这人只是选择困难症呢？等我把开水端上来，他就点好菜了。
“好的先生，请稍等。”女服务员鬼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抱着菜单往后厨走去。
季凡看着女服务员鬼的背影，嘿嘿贱笑一声，用只让女服务员鬼听得到的声音说：“小屁屁挺翘，应该能生个大胖鬼小子吧。”
【女服务员鬼心动值：17％。】
女服务员鬼的背影一僵，而后加快了脚步离开，眨眼就没影了。
等待了几分钟，女服务员鬼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了，盘子上有一壶冒着滚烫热气的开水。
季凡隐隐能从开水冒出的热气里闻到血腥气。
女服务员鬼把水壶摆在季凡的面前：“先生，这是您要的开水。”
“你确定这是开水？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这是本店特色，开水里加入了几滴童男童女的心头血，可以让开水更可口。”
季凡假笑着点头，实则内心愤怒，这群诡异当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连小孩都不放过！
“那好，你给我盛上一杯吧。”
“好的先生。”女服务员鬼内心不耐烦，却不敢表现出来。
都岚大人明令禁止，对客人要有耐心，一定要服务到位，否则扣工资，还要被体罚。
剥皮、抽筋、砍手指，这些都算是轻微的体罚了。
把玻璃杯放在季凡的面前，而后端起水壶，给季凡倒水。
水汽氤氲，当水杯中的血水满了一半，季凡一个顶膝，把桌子顶起，让水杯正好滚落在自己的裤子上。
“哎哟！烫死了烫死了！”季凡慌忙站起，顺带顶翻了桌子。
季凡捂着被开水淋到的部位，表情痛苦。
当然，这都是装的，季凡将艾星附身后，实力在一阶一品，己经不惧怕这些普通的物理伤害了。
“先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女服务员鬼也有些慌，看着季凡那发自内心的演技，没有去怀疑。
她没去管翻倒的桌子，赶紧抽出毛巾，蹲下来给季凡擦裤子。
【女服务员鬼心动值：23.333％。】
“这里这里！太烫了！不行了！要烫脱皮了！”
“那……那怎么办啊先生，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擦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