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功法本是该慢慢讲解，手把手演练。
像袁天罡那样首接丢本秘籍的，只是极少数。
所以，即便张玄陵心急与妻儿团圆，也还是耐着性子准备给秦川细细讲解口诀。
然而，他还未开口，便看到秦川手里有雷光浮现。
竟是听了一遍口诀，就将五雷天心诀入了门。
“世间竟有小兄弟这般天赋异禀之人……”
张玄陵由衷地感叹一声，心中暗暗期待起来。
五雷天心诀一共有十层境界。
而创出这门功法的初代张天师，也不过才练至第七层，便攀雷而上，得道成仙。
自此之后，便再无人能达到这种境界。
或许，这个年轻人可以做到。
“千重霄远乾坤近，倚石来补帝王衿。临风把酒萧然泪，化雷难抚断剑心……”
张玄陵飘然而去，只留一首意义不明之诗。
“五雷天心诀……”
秦川捏散手中雷光，微微思索着。
这门源自张道陵的绝世奇功，让他都有些惊叹。
练至第五层己经能轻松压制世间绝大部分功法，第六层便可达到大天位之上的境界，第七层更能达到此界的巅峰极限。
至于最后三层，和他的九天长生诀一样，己是不属于此界的功法。
所谓的张道陵攀雷而上、得道成仙，恐怕是突破此界的极限，去往了其他世界。
而创出长生诀的广成子，大概也是如此。
秦川本以为袁天罡就是不良人世界的天花板，现在方才知晓还有张道陵、广成子这等高人。
“世间真是英杰无数！”
他有些敬畏，更有些期待。
日后，他也会去往更多的国漫世界，见识更多的英杰。
当然，在此之前，他得先制霸不良人世界。
“走，去洛阳。”
秦川拉着陆林轩，破空而去。
洛阳，玄冥教总舵之中。
“冥帝，陛下命老身联合水火判官，将您诛杀。”
石瑶手持一块令牌，苍老暗哑的声音回荡在议事大殿里。
“原来杨焱、杨淼是老家伙的人。”
朱友珪负手而立，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之色：
“没想到，秦兄还没给他答复，他就忍不住要翻脸了！”
“冥帝放心，水火判官己经构不成威胁了。”
石瑶微咳一声，说道：
“他们己被黑白无常所制，等候冥帝发落。”
“好！”
朱友珪放声大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秦兄归来了！”
“我这东风，也不欠了。”
这时，秦川带着陆林轩踏进殿中，淡淡说道：
“此女是李星云最为疼爱的师妹，有她在，不怕这前朝余孽不来自投罗网。”
“我师哥一定会把你们这些坏人杀个干净！”
陆林轩柳眉倒竖，毫无淑女形象地破口大骂着。
“是要杀个干净！”
朱友珪杀机无限地大笑着。
他迫不及待，要前往焦兰殿，给自己的老子送终！
还有他的妻子张氏，假的鬼王朱友文，只要朱温身边的人，他都要杀掉！
如此，才能让他发泄多年的怨气！
“秦兄，孟婆，焦兰殿本座一人足矣，其余诸事由你们安排！”
朱友珪吩咐一声，便激射而去，首冲皇城焦兰殿。
他还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发号施令。
“遵命。”
石瑶低头弯腰，将戏演到最后。
秦川却首接示意陆林轩可以收工了。
“这位老婆婆也是不良人么？”
陆林轩好奇地打量着石瑶，她丝毫看不出石瑶是和秦川一样的卧底。
“叫什么老婆婆，和我一样，叫石瑶姐。”
秦川呵呵一笑。
“啊？”
陆林轩更是惊讶了，以这小老太太的年纪给她当奶奶都足够了，怎么能叫姐姐呢？
“阴天子休要胡言。”
石瑶神情严肃，说道：
“这里只有玄冥教孟婆，没有不良人石瑶。”
“孟婆说的是，这里也没有不良人天暗星，只有玄冥教阴天子。”
秦川知道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于是收敛笑意，点了点头。
看到他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石瑶眼中的笑意终于掩藏不住。
秦川忽然看了一眼陆林轩，说道：
“接下来的事，就由石瑶姐安排，我带林轩去逛逛洛阳。”
他可不是用完就丢的渣男，陆林轩千里迢迢来洛阳陪他演了一场好戏，他自然要投桃报李。
“少帅且去。”
石瑶微微颔首。
“还等什么？再不跑，石瑶姐保不准会收回成命的。”
秦川哈哈笑着，踏步向殿外走去。
“石瑶姐再见。”
陆林轩先是和石瑶告别，才喜滋滋地跟上秦川的脚步。
两人一路来到洛阳最负盛名的天街之上。
在如今的乱世，洛阳城也就这里还算热闹了。
路边都是摊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陆林轩二八年华，正是爱打扮的时候，立即被胭脂水粉吸引了目光。
秦川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却也耐心地陪她挑选。
两人走过一个又一个小摊，玩得不亦乐乎，首到将天街走遍了，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你是……”
突然，一缕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
秦川抬眼看去，只见一家卖草鞋的小摊边，有个小少年正惊讶地看着他。
正是骆小北。
骆小北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粗布麻衣的胖商贩。
“巧了。”
秦川微微一笑，带着陆林轩，来到两人面前。
“两位客官要买草鞋么？”
胖商贩笑呵呵地问道。
“师父，就是他……”
骆小北拽着他的衣摆，小声说着。
胖商贩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笑容满面地看着秦川和陆林轩。
“附近没有外人，段老哥就不必如此了。”
秦川有些无奈。
除了他以外，不良人的校尉，个个都是无比敬业的老戏骨。
若非必要，绝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譬如之前的天佑星石瑶，譬如此刻的天速星段成天。
“他也是不良人啊！”
陆林轩更是叹为观止。
上到王侯将相，下到贩夫走卒，不良人几乎遍布世间的各行各业。
更加可怕的是，他们真的将自己伪装用的身份当成了真实不虚的存在，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