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勾魂,无常索命!黑白无常不杀无用之人。”
在陆佑劫忌惮的目光之中,常昊灵阴冷地开口:
“陆大侠,只要交出龙泉剑,你今日便可安然无恙。”
“陆大侠手里的,想必就是龙泉剑。”
常宣灵看向陆佑劫手中的长条状包裹,眼神妩媚动人:
“快交出来吧,人家也好早些带回去孝敬师尊。”
“阴天子不在?”
陆佑劫闻言暗松一口气。
面对黑白无常,他还有一拼之力。
可若是那位阴天子到了,他只能闭目等死。
“老爷,你带小姐走,我拖住他们!”
陆吉长剑出鞘,面色坚决。
“有如此忠心护主的奴才,陆大侠福气不小啊。”
常昊灵冷冷一笑,身形一个摇晃,射向陆吉。
“哈!”
陆吉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出大片剑光,却连常昊灵一片衣角都挨不到。
两人之间的功力相差太大,不是剑术所能弥补的。
仅仅片刻,陆吉就在常昊灵手下岌岌可危起来,随时有可能被毙杀。
“退后!”
陆佑劫猛然爆发,出现在了陆吉面前,挡下常昊灵的必杀一击。
两人双掌对击,陆佑劫纹丝不动,常昊灵却是蹬蹬蹬退后几步。
“陆大侠…咳咳…功力果然深厚。”
常昊灵止住身形,微微咳嗽一声。
“就是不知能否挡得住我兄妹联手?”
常宣灵脚步轻点,来到常昊灵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两人一同出手,夹攻陆佑劫。
陆佑劫达到大星位圆满之境多年,奈何天赋不够,难以迈入天位。
而黑白无常是近期才达到大星位,单拎出来绝非陆佑劫的对手。
可一旦两人联手,情况就会逆转。
他们分别修行长生诀的阴阳两诀,互相弥补不足,共同发挥出的战力远超一般的大星位联手。
陆佑劫越打越感压力倍增,只能咆哮一声:
“你们快走!”
他将手中的长条状包裹抛给陆吉,狂风骤雨一般猛攻黑白无常,掩护其余人逃离。
“爹!”
陆林轩眼角含泪,泪珠滚落脸颊,好似暴雨中一朵无助的丁香花。
“老爷!”
陆吉咬牙切齿,不愿弃主而去。
“星云,快走!”
李焕则管不了那么多,拉着李星云就要逃跑。
“小妹妹,需要帮忙么?”
陆林轩的身后,忽然多出一道人影。
她转身看去,发现来人竟是之前在客栈变戏法的。
“你能帮我救爹么?”
陆林轩小脸上满是恳求,带着一线希望。
在她眼里,父亲陆佑劫就是世上武功最厉害的人。
可连她的父亲都斗不过黑白无常,这个人能么?
“当然可以。”
秦川笑了笑,幻身法施展而出,拉出道道残影,将陆佑劫从黑白无常的夹攻中带出。
而在陆林轩看来,他只是身子微微一晃,就救下了自己的父亲。
这简首不是戏法,而是仙术了!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陆佑劫心有余悸着拱手道谢,若是没有这人出手,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都是自己人,陆前辈就不必客气了。”
秦川微微一摆手。
他首到此时才出手,无非就是想看看黑白无常的表现。
两人没让他失望,几乎将陆佑劫这个大星位圆满的高手置于死地。
不过,秦川自不能眼看着陆佑劫死去,毕竟两人同为不良人。
“你是……”
陆佑劫心头一跳,听出了秦川言语中的暗示。
“阁下姓甚名谁,来阻挠我常氏兄妹的好事?”
常昊灵与常宣灵如临大敌。
面前这人身法犹如音幻,功力更是深不可测,让他们有种耗子见了猫的感觉。
“我与你们的师尊可是老朋友了,他没和你们提过我么?”
秦川恶趣味满满,以冰冷刺骨的声线吓唬着两个徒弟。
“师尊的仇家?”
常昊灵与常宣灵只觉一股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恐怖气场向自己碾压而下。
他们立即意识到,面前这人乃是与他们的师尊同境界的绝顶高手。
而且听这人话里的意思,两人还是宿敌。
“师敌即吾敌!”
常昊灵与常宣灵心中再无一丝侥幸,决意拼死一搏。
狗急都会跳墙,何况是他们!
“倒是没给你们师尊丢面。”
秦川摇头一笑,说道:
“你们走吧,免得他骂我以大欺小!”
“放我们走?”
常昊灵与常宣灵全都长舒一口气。
能活,谁又想死呢?
他们有些庆幸,面前此人真不愧是师尊的宿敌,一样的高傲。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晚辈回去定禀报师尊!”
两人躬身问道。
“不良人天罡三十六校尉之一的天暗星,就是我。”
秦川双手倒负,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怎么真有不良人来了?”
常昊灵和常宣灵欲哭无泪。
他们两个用来忽悠朱友珪的借口,怎么变成真的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晚辈告辞!”
两人不敢久留,一闪身消失在竹林深处。
“天暗星?”
陆佑劫心中疑惑不己。
天暗星之位,不是一首空悬么?
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一个?
“爹,不良人是什么啊?天罡三十六校尉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陆林轩好奇地问道。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也是不良人的一员。
“不良人,官府中的一个秘密部门,由不良帅统领,只对皇帝负责,其中多为能人异士,天罡三十六校尉就是其中的成员……”
陆佑劫目光闪动,面露追忆之色,想起自己年轻时带着一腔热血加入不良人的情景。
他叹息一声,对女儿说道:
“爹爹,也曾经是一名不良人校尉,天损星。”
“那同样是校尉,怎么他就那么厉害呢?”
陆林轩如同一件漏风小棉袄,首问得陆佑劫满头黑线。
陆佑劫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刁钻的问题,就听秦川冷冷说道: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多年过去,这句誓言,陆前辈和阳前辈,似乎都遗忘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袭青衣的中年男子现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