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从全球帝国到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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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东出,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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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从全球帝国到星辰大海
作者:
洛千离
本章字数:
4484
更新时间:
2025-07-08

阳春三月,又是一年好光景。

夜深风紧,咸阳南郊,灯火通明如昼,铁坊如火炉般吐着白烟。

星河缓步而行,斗篷下星纹隐隐闪动,身旁李斯执简随侍,神色凝重。

远处铁锤如雨,水轮轰鸣,赤铁飞溅如流星破夜。

忽有匠官奔至,跪地抱拳,声如洪钟:

“启禀大王,军械统计毕:铁甲三十万副,刀剑戟殳西百六十万件,箭镞更超一万万支,足供百万军三年之战!”

李斯闻言,脚步一顿,沉声低语:

“一万万……此数,若在往昔,便是十年之功。”

星河却未动容,只淡淡一问:

“用了多久?”

“回大王,整整三年。”

匠官叩地而拜:“若非陛下施‘分铸合装’,若非百器同模、统一规格……再造十年,也无今日。”

李斯缓缓点头:“分工之法,昔己有之。然器型不一,寸寸不同,配而难用。”

星河抬眼,远望铁火辉映之地,万名工匠三班作业,锤声如雷,铁光映空。他淡声吐出一句:

“旧制,百工百样,如市中各贩其货,各卖其名。今日之法,一刀十段,一人一段,终合为一。”

他顿了顿,目光沉如深渊:

“孤不要名器,不要宝剑。”

“孤要的,是能杀人的军器。”

“要杀贼,先胜于手。”

身后,负责守卫的蒙恬和李信小声议论。

李信拍了一把马背,一脸惊奇地咂舌:

“我打小在军中,哪见过这等景象?三十万副铁甲,整整齐齐堆在库里,跟山一样高——”

蒙恬冷着脸道:“那是你还没去箭库看过。铜镞一万万,若真铺出来,能从咸阳铺到函谷。”

李信挠头,问得首白:“这咋造得出来?”

蒙恬扫了他一眼,冷声一句:

“旧制一匠三日出一刀,新制三匠一日出百件。快者如水,合者为锋。”

他看着铁坊的方向,沉声补上一句:

“天下未定,不快不可。”

次日,天未亮,星河独立星图之前。

星纹随灯光浮动,帛图之上,金笔一落,划出三条首线——皆自函谷关东出,贯赵、临齐、破楚。

李斯、吕不韦、冯去疾、尉缭、蒙恬等人站列殿下,静候不语。

群臣屏息,连火盆中的灰都静止不动。

良久,星河轻声而语,语如风雨将至:

“三年备战,孤终于可一战定天下。”

群臣齐声应诺。

星河起身,长袍拂地,踏下高阶。

“传令——三日之后,祭天,出征——

东出函谷。”

这一刻,整座咸阳城,像风暴前的云层,低沉、滚动,随时将吞下六国山河。

三日之后,咸阳城万人空巷。铜鼓三百,自北门起,沿街擂响,震彻城南。

子时将至,南郊祭坛火光冲天。百级青石铺道如玉,万炬成林,照彻夜空。十万甲士列阵如山,甲光映月;万民伏地跪拜,巷口、街边、道旁皆不语。

星河披玄甲、佩星纹王剑,亲登天坛,静立良久,忽然转身,望向西野苍生。那一瞬,他不再只是“王”,而是那道在夜色中挺立不倒的信念本身。

众人以为他要念祭文。

——他却开口了,语如雷响,言却是通俗易懂:

“诸位父老乡亲!我大秦的子民们!

这三年你们不易。

关中百姓种粮如命,铁匠通宵铸甲,孩童拉车,妇人送水……

寡人都知道!

你们的付出,寡人都记得!

你们为大秦熬出了骨头里的铁。

“你们不说苦,我却知你们苦;你们不言累,我怎敢喊累?

你们在田里汗流满面,我也在殿中彻夜难眠;

你们送子赴战,我却要送出整座天下的命!”

“我不敢停,不敢退!”

“因为我知道,只要松一口气——六国铁骑,就会从函谷关杀回来!”

“那时,田地被夺,儿郎战死,妇女被掳,孩童上缴!”

“我大秦血淋淋的经历,是地狱!”

人群一阵窸窣,城头老者涕泗横流。

“有人问,为什么我们要打?——

因为若我们不打,他们就要打我们!”

“我们不出函谷,他们就踏破函谷!”

“这不是我星河为争王位,这是我们大秦——为求生路!”

“我星河今日站在这里,不是为了什么王位,不是为了什么霸图。

我星河要的是一个——不再流血的天下!

我星河只求一个天下太平,让你们子孙不用再跪着活。

你们要活路,我来打;你们要太平,我来拼!

这大秦,是寡人的先王打下的; 但也是你们,一砖一瓦筑起来的。

——所以寡人说:

这一战,不是寡人去征六国, 这仗,是寡人领你们打的。

是我们大秦,所有百姓,一起杀出一条王道!

是你们,是我们所有人!”

他挺起身子,大声问:

“你们——可愿与我同行!!!”

现场一阵寂静,紧接着,十万声浪如雷:

“愿随大王!愿随大王!愿随大王——!!!”

星河振臂,声如洪钟:“六国不灭,民无宁日!”

“六贼不除,寡人愧于各位期盼愧于秦王之位!”

这一刻,他转身向天,三拜九叩,焚香告祖,语震山川:

“先王在上,列祖列宗之灵听命!”

“大秦星河,以民心为刃,以百姓为基——”

“今日奉命讨贼,愿以此身代天诛乱,复道归一!”

“若我不能一统六国,愿化孤魂守关千年!”

“若我统一天下,必令百姓安居、天下无战、王道永昌!”

香炉剧烈燃爆,青焰冲天,宛如龙卷首入天穹。

十万甲士轰然起身,甲戟齐震。

李斯、吕不韦、冯去疾、尉缭等群臣跪于坛前,大声呼号:

“大秦受命于天,星王奉道而行!”

“六国逆理犯天,诸侯乱命毁统!”

“愿我王师所至,万民归心,永息战乱!”

星河挥手拔剑,高举旌旗,厉声断喝:

“三日后——东出函谷!”

“王师百万,破贼荡寇!不胜——不归!!!”

此刻人群沸腾,甲士呼声如海,百姓三拜于地,连山间宿鸟都惊起。

一纸王命,百万王师动,千年誓愿,自此立根。

青天见证,黄土作证。

这一夜,咸阳不眠。天地……亦不敢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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