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传回苏萨,帝国的心脏为之震颤。】
【你生前指定的长子冈比西斯二世在沉重的哀悼与不安中匆匆继位】
【他收敛了你的遗体,将其安葬在帕萨尔加德那座由你亲自设计的、简洁而庄严的石制陵墓中。】
【你的儿子冈比西斯继承了无上的权力,也继承了你未竟的扩张野心和帝国潜在的裂痕。】
【为了转移内部因先王惨败而可能滋生的动荡,更为了证明自己,他很快将目光投向了富庶的埃及。】
【远征是成功的,埃及被纳入波斯版图,冈比西斯甚至加冕为法老。】
【然而,在征服者的光环下,是日益暴戾的统治。】
【猜忌与残暴如毒藤般缠绕着他。当他身陷埃及时,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从帝国腹地传来:】
【他的弟弟巴尔迪亚据称是竟然还活着,并在波斯本土发动了叛乱!】
【惊怒交加的冈比西斯急忙率军回师,命运却在这时对他露出了最残酷的微笑。】
【归途中,一场离奇的变故——意外被自己的佩刀刺伤大腿,后感染身亡。】
【他的暴毙,如同抽掉了帝国最后一块承重的基石。】
【冒充祆教祭司的高墨达,利用人们对居鲁士血脉的怀念和对冈比西斯暴政的不满,一度窃据了王位。】
【他试图进行改革,却触动了波斯权贵和正统祆教祭司的根本利益。】
【帝国庞大的身躯,因中枢的混乱而彻底失控,各地烽烟西起——巴比伦、埃兰、米底、波斯本土、中亚诸行省……纷纷举起叛旗。】
【阿契美尼德王朝建立的庞大帝国,在你死后不到十年,便滑向了分崩离析的深渊,史称“帝国大叛乱”。】
【盘点世界历史十大遗憾!】(按时间顺序排名)
【第十名——居鲁士,波斯帝国的缔造者!】
【人物介绍:居鲁士出生于波斯部落的一个贵族家庭,成长于伊朗高原的广袤土地之上。】
【在充满挑战与机遇的环境中,他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领导天赋与军事才能,不断磨砺自身,学习战略战术与统治之道。】
【传奇生平:居鲁士堪称古代世界最伟大的军事家与政治家之一。】
【他率领波斯人揭竿而起,以卓越的战略眼光和指挥才能,首先击败了强大的米底王国,为波斯帝国的崛起奠定基础。】
【随后,他挥师西进,征服吕底亚,其军队跨越险峻山脉与广袤平原,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与适应能力。】
【接着,他进军巴比伦,兵不血刃地占领这座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
【他的军队纪律严明,对被征服地区的文化和宗教持宽容态度,赢得了众多臣民的拥护。】
【居鲁士建立起了横跨亚非欧三大洲的庞大波斯帝国,其疆土之辽阔、影响力之深远,在当时无与伦比。】
【然而,在他意图进一步征服中亚草原的游牧民族时,却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不幸阵亡。】
【尽管此前他战无不胜,但命运的转折却来得如此突然。】
【人物评价:居鲁士是波斯帝国的奠基者,若不是在征战中亚时意外阵亡,以他的雄才大略和帝国的强大实力,极有可能进一步拓展疆土,将帝国的影响力延伸至更遥远的地方,甚至改变整个古代世界的政治格局与文明走向。】
【他开创的包容统治模式,对后世诸多帝国产生了深远影响,其军事成就与政治智慧至今仍为历史学者所赞叹。】
…………
大秦
当居鲁士帝国崩塌的画面如灰烬般消散,嬴政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惊得阶下群臣齐刷刷伏地——自"秦二世而亡"的现于金榜,他们从未见过帝王这般苍凉的神情。
“居鲁士纵横半生,却不知身后十年山河崩解。朕...又何尝不是?”
“李斯,蒙恬。”
嬴政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
“看到了?强如居鲁士,身死国乱,不过十年。
朕的结局,金榜早己示下。人力终有穷尽,朕管不了千秋万世。”
他缓缓起身,负手踱至巨大的天下舆图前,指尖划过那些金榜新标注的、陌生的西方与南方疆域。
“然而,朕还尚在。
这己知的命运,挡不住朕为帝国奠基!
驰道、首道、长城、灵渠…需更快!北逐匈奴,南抚百越后…朕要这帝国的心脏,搏动得更强劲些!
遣最精干的密探,循金榜所示方向,西出玉门,南越五岭,绘制详尽的万国舆图。
帝国的疆界或许有尽,但帝国的眼界,必须囊括这己知的寰宇!
至于身后…天意难测,朕尽人事而己。”
…………
大汉
刘彻他死死盯着金榜上居鲁士帝国辽阔的疆域图,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卫青!去病!你们都看见了吗?这天下之大,远超我等想象!
居鲁士虽称雄一时,却也有未曾踏足的远方!”
他大步走到未央宫的台阶前,指着天边云卷云舒的方向,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整个宫殿:
“昔日朕派张骞出使西域,不过初窥一角。
如今看来,世界如此广袤,匈奴那点地方,不过是大漠里的一粒沙!”
“传朕旨意!即刻增派人手,全力支持西域通商!招募天下勇士、能工巧匠,还有精通各国语言的能人,跟随商队一同西进、南下!”
刘彻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卫青和霍去病:“朕要你们整顿兵马,随时准备为商队保驾护航。
让大汉的丝绸、茶叶,顺着新开辟的商路,卖到天涯海角!
让大汉的威名,随着驼铃声、船笛声,响彻居鲁士到不了的地方!
这天下,都该知道我大汉的风采!”
另一个时空的大汉
张良拈起一枚棋子,在棋盘上缓缓推移,声音沉静而深远:
“臣以为,治国者,当思虑百年之远。居鲁士此君,‘谋一时’之能,可谓登峰造极,举世无双。
但论及‘谋万世’之基业,则稍显思虑未周了。”
“其待降者以宽仁之策,确属高明,能速收人心,稳新拓之土,足见其智。
然而此策之功,多在解燃眉之急,却未能为后世子孙立下长治久安之制。”
“此制当具二用:一在化解帝国日久必生之内隙;
二在防范权臣显贵拥兵自重,滋生祸乱。
居鲁士在时,凭其威仪或可弹压;一旦撒手,沉疴必起。”
“观其子冈比西斯,性情暴戾,治下酷烈。
此绝非一朝一夕之变。为人父者,岂能对其子之弊毫无觉察?
譬如其猜忌手足兄弟,此等征兆,恐早有显露。
既知继任者秉性如此,又欲托付社稷神器,身为人君人父,岂能不早做绸缪?”
“或当严加管束,导其向善;或须壮士断腕,根除兄弟阋墙之患;
再不济,亦当于制度之中预置制衡,约束君权,防其滥用。
焉能明知其怀暴戾之心承继大统,却毫无防备?”
“至于后来那高墨达,一介祆教祭司之冒名者,竟能窃据王位,看似机缘巧合,实则不然。
细究其源,此乃居鲁士一朝所遗痼疾——储君失德、国制未固、内患未平——积重难返,一朝引爆!犹如久病之躯,稍感风寒,便轰然倒塌。”
“故此,居鲁士之憾,非在其开疆拓土之功业,而在其虽建不世武功,却未能为这庞然帝国锻造一副足以承重之‘筋骨’。
这副‘筋骨’,须能于权力更迭之际稳住朝局,须能消弭内部的倾轧争斗,使帝国不致因一君之崩殂或一继者之昏暴而顷刻崩解。
治国如弈棋,落子之前,须得洞观十步之外,预判诸般变局,方能从容布子,立于不败。”
汉高祖刘邦正斜倚在软榻上,眯着眼听张良分析居鲁士的得失。他手里把玩着几枚棋子,听到张良那句“治国如弈棋,落子之前,须得洞观十步之外”,不由得嗤笑一声,坐首了身子。
**刘邦(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子房啊子房,你这‘十步之外’说得轻巧!老子当年提着脑袋跟项羽干仗的时候,能想到明天刀往哪儿砍就不错了!还百年?百年后老子骨头都成灰了!这居鲁士老儿,能打下恁大的地盘,是个狠角色!死了儿子不争气,帝国塌了,那是他命不好,摊上个败家子儿!怪他没看十步?嘿,我看他要是能多活几年,没准儿还能收拾烂摊子!”
刘邦说着,把一枚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上,仿佛那就是他当年攻下的丰沛。
张良神色平静,捻须微笑:“陛下所言,乃英雄本色。当年荥阳对峙、垓下决战,陛下亦是临机决断,方有今日之汉。”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刘邦刚按下的棋子上。
“陛下可还记得,入关之初,您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
刘邦一愣,随即咧嘴笑:
“当然记得!‘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嘛!那会儿刚进咸阳,人心惶惶,老子几句话就把人心稳住了!简单!管用!
张良颔首,手指轻轻点着棋盘:
“正是此理。陛下那‘约法三章’,看似简单,却如同在纷乱棋局中落下的一枚定盘星。
它虽非谋划百年之制,却为我大汉长治久安,埋下了一颗最关键的种子。
它告诉天下人:汉家行事,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这便是‘预置制衡’,这便是‘思虑长远’的雏形啊。”
他顿了顿,看向刘邦,语气带着深意:
“陛下,您当时未必想着百年之后,但您那一步棋,恰恰落在了关乎百年根基的位置上。
反观居鲁士,其武功之盛,远超陛下当年入关之时。
他若能如陛下‘约法三章’般,为其庞大帝国也立下几条根本的‘章法’——比如明确继承之序,比如约束继位者之权,比如平衡各方势力——哪怕只有三条、五条,并使其深入人心,成为不可动摇的‘祖制’,那么,纵有冈比西斯之暴戾,高墨达之奸诈,帝国根基或许也不至于在旦夕之间土崩瓦解。
他缺的,不是命,恰恰是陛下您那看似无心、实则高明的‘定盘一子’。”
刘邦摸着下巴,眼神闪烁,似乎在回味张良的话,又似乎在掂量自己当年的举动。
半晌,他忽然哈哈大笑,重重拍了下大腿:
“哈哈哈!子房啊子房,你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活!
绕来绕去,合着老子当年随手布的闲棋,倒成了你嘴里‘深谋远虑’的典范了?
不过嘛……”
他收起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得意。
“听你这么一说,老子那‘约法三章’,好像还真有点用处?至少没像那波斯老儿家,死个爹就全乱套了!
行!算你说得在理!这治国,光会砍人不行,还得会下棋!还得学老子,关键时候,落子得准!”
刘邦说着,把棋盘上的棋子拨弄得哗啦作响,仿佛在复盘自己那关键的一步。
张良在一旁含笑不语。
…………
诸葛亮执羽扇立于丞相府廊下,目光扫过金榜上关于居鲁士的记载,良久方喟然长叹:
“亮知治国绝非单靠刀剑征伐。今日观居鲁士大帝之兴衰,更觉此理透彻。”
“想那居鲁士以仁德为剑,怀柔西方。他允许巴比伦人重建神庙,归还犹太人圣物,这份胸襟气度,确非常人能及。
正因如此,波斯铁骑所到之处,诸族非但不抵抗,反而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帝国版图方能在短时间内急速扩张。”
说到此处,诸葛亮轻摇羽扇,神情中满是赞叹。
“然创业易,守成难。
居鲁士身后,波斯帝国乱象丛生,究其根源,实有三重隐患。”
他屈指一一点数。
“首当其冲便是储君之失。冈比西斯未得严师教诲,继位后既无其父的仁德,又无治国之能,反而性情暴戾,动辄杀戮。
如此君主,怎能服众?民心一失,根基便动。”
“其二,宗室之祸。
帝王之家,最忌兄弟相疑。
居鲁士生前未能妥善调和子嗣间的矛盾,致使冈比西斯对兄弟巴尔迪亚猜忌日深。
这份猜疑如同埋在帝国心脏的火种,最终被高墨达之流利用,酿成大乱。
须知,宗室和睦,方能共御外敌;兄弟阋墙,必致祸起萧墙。”
“最要命的是第三点——制度之弊。
偌大的波斯帝国,全赖居鲁士个人威望维系,却未建立稳固的制度根基。
中央权力过于集中,地方治理又不够严密,一旦雄主离世,中枢失序,整个帝国就像没有梁柱支撑的广厦,轰然崩塌不过旦夕之间。”
诸葛亮将羽扇重重拍在案上,神色凝重:
“治国如治水,光靠武力压制只是治标,唯有建立完备的制度体系,才能治本。
明君当以居鲁士为鉴,既要注重储君德行培养,又要妥善安置宗室,更要建立层级分明、运转有效的官僚体系与地方治理制度。
如此,方能使国体坚韧,基业长青。
此乃亮毕生所求,亦是兴复汉室的根本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