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违反哪条厂规了？我是没按时上班了？”
“还是做的菜让工友吃了拉肚子了？影响他们工作了？都没有吧！”
“我严格遵守我的岗位职责，做出符合我工资标准的饭菜，这也能处分？
那你干脆把厂里所有十级工都处分一遍得了！
你敢无缘无故处分我，你就别怪我不客气把那些陈年烂谷子事儿抖出来。”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倒反天罡！
一个厨子威胁厂长，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勇气。
小孙秘书大气不敢出，缩在角落，希望淡去的存在感，不要惹一身骚。
杨厂长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何雨柱，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噎得说不出有力的反驳！
何雨柱句句在“理”，句句都卡在厂规和现实的软肋上！停职？
就傻柱那混不吝的脾气，以前都敢为了巴结他让李怀德丢面子，这些年给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小灶，他也怕傻柱去举报他！
毕竟，前几年，他拿着厂里的钱，干自己的活，每天好吃好喝厂里的。
可就这么算了？
他厂长的脸往哪儿搁？
就在这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没等里面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李怀德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茶杯，仿佛只是路过串门。
他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形，看到桌上那几盘菜，又看看一脸怒容的杨厂长和梗着脖子。
一副“爱咋咋地”模样的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快意。
“哟？老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李怀德故作惊讶地问道，语气轻松，“柱子也在啊？脸色这么难看？谁惹着咱们厂的大厨了？”
杨厂长看到李副厂长，脸色更加难看，强压着怒火：“没什么！一点工作上的小摩擦！”
李副厂长像是没听出杨厂长话里的火气，自顾自地走到桌边，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那盘炒白菜梆子，啧啧两声：
“哎呀，这菜…看着是有点…朴素哈？不过老杨啊，你也别太苛责柱子。
人家小何说得对啊，十级炊事员，拿的就是那份工资，干的就是那份活。
咱们当领导的，要求也得符合实际嘛！不能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是不是？”
他这话，听着是和稀泥，实则句句都在给何雨柱站台，在“啪啪“打杨厂长的脸！
李怀德长又转向何雨柱，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听清：
“柱子啊，别有情绪。你的手艺，大家有目共睹！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咱们厂啊，赏罚分明！该是你的，跑不了！好好干！啊？”
这“该是你的”西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充满了暗示。
何雨柱立刻心领神会，脸上那副混不吝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换上了恰到好处的恭敬。
“谢谢李副厂长关心！我一定好好干我的本职工作，绝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这一唱一和，简首就是在杨厂长面前演双簧！
杨厂长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傻柱子，是彻底倒向李怀德了！
李怀德这是借题发挥，在向他杨某人示威呢！
“行了！都出去吧！”
杨厂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感觉再多说一句自己就要爆炸了。
他背过身，不再看任何人。
小孙秘书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杨厂长僵硬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李副厂长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冷笑一声，也转身跟着李怀德走了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
杨厂长猛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乱跳！
耻辱！
奇耻大辱！
被一个厨子当众顶撞、摆了一道，还被李怀德看了笑话，借机敲打！
傻柱…李怀德…好！好得很！
而门外走廊上，李怀德和何雨柱并肩走着。
“柱子，今天这事，干得漂亮！”
李怀德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没想到何雨柱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刚听到杨厂长让何雨柱做小灶时，他是担心的，现在完全放心了。
“有些人啊，就是欠收拾！柱子放心，明天你去考的厨师证下来，还有位置，我心里有数！对了！假批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带着点憨厚（装的）：“全靠李哥你给我撑腰！不然我哪敢啊！”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雨柱知道，自己这把刀，李怀德用得很顺手。
而他，也有为了傻柱发泄了一通怨气。
回头看了一眼厂长办公室紧闭的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杨厂长那气急败坏的脸。
何雨柱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他何雨柱，不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傻柱。
相比起何雨柱，易中海可热闹了。
他从派出所出来，一路上碰到的熟人都在询问他，那方面的问题，更大胆首接问道：
“易师傅，听说你是色魔，是不是真的？”
“易师傅，他们都说你那玩意儿就跟豆芽菜一样大小，我是不信的，但挡不住众人之口，不如，你脱了裤子给我们看看，自证清白？”
“易师傅……”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双眼通红，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握紧拳头，怒视着周围这些人，怒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这纯粹是谣言，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们怎么能听信这些无稽之谈，还在这里对我肆意羞辱！
我易中海若真的变态色魔，警察怎么把我放了，早就把我当流氓抓了起来。”
然而，
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依旧七嘴八舌地说着各种难听的话。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哟，易师傅，你这么激动，是不是被说中了呀？”
还有人跟着起哄：“就是，要是没这回事，你急什么呢？”
易中海在歪着头，冷声说道：“你们自己仔细看看，我这是碰到劫匪，把我你打晕，把我身上的钱财和衣服给扒去了。
若是谁在诽谤我，我就去报警！哼，警察可以说了，诽谤人、造谣的人是犯法的，谁想去思想改造可以首接告诉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