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没想到有人询问他易中海是不是那儿很小，大半夜当色魔满足变态的心理？
何雨柱故作装傻充愣，自己也不知道，倒是听人说过，让他们询问贾东旭，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没错。
贾东旭来上班了。
他也没想到刚来轧钢厂上班就听到师傅这么大的瓜，连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师还有这个性趣爱好，什么豆芽菜？怪不得师娘那么多年没有孩子……”
贾东旭似在感慨，可在别人耳朵里，这就是在告诉他们，我师傅就是短小，没用，所以多年来一首没有孩子。
轧钢厂食堂后厨。
大嘴巴刘岚己经和几个学徒工交流起来。
“哎，听说了吗？我们厂的八级工易中海他…”
“嘘！小点声！真的假的啊？豆芽菜？半夜当色魔？”
“嘿！这还能有假？贾东旭亲口说的，那是他亲徒弟！”
“对对对！贾东旭早上来，那脸绿的跟菜瓜似的！被人堵着问，你猜他说啥？
‘我也不知道师傅还有这爱好…什么豆芽菜？怪不得师娘没孩子…’ 我滴个亲娘哎！这不等于承认了吗！”
“噗…哈哈哈…哎哟喂，憋死我了！易中海平时道貌岸然的…啧啧啧…”
“这以后还怎么当八级工啊？半夜爬墙头…想想都…”
议论声虽然压得低，但何雨柱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手里的刀剁得更起劲了。
易中海？
让你丫装大尾巴狼！
贪了傻柱兄妹十年的钱，还帮着贾家算计我？
这点开胃小菜，你老先受着吧！
正想着，食堂门口光线一暗。
一个穿着笔挺中山装，梳着油亮分头，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正是杨厂长的秘书，小孙。
他手里捏着个小本子，下巴微微抬着，眼神扫过后厨众人，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
小孙秘书的声音不大，但透着股命令的口吻。
何雨柱头都没抬，手里的刀没停：“孙秘书，忙着呢，有事儿说事儿。”
小孙秘书皱了皱眉，似乎对何雨柱的态度很不满。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案板前，用手里的小本子敲了敲案板边缘，发出“嗒嗒”的轻响：
“中午，杨厂长要招待几位重要的领导同志，规格要高，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弄几个硬菜。杨厂长特意交代了，要你用心做！”
他特意加重了“用心做”三个字，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
何雨柱这才慢悠悠地停下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小孙秘书一眼：“哦？杨厂长招待贵宾啊？行，知道了。”
这反应太平淡了！
小孙秘书准备好的、等着何雨柱感恩戴德或者拍胸脯保证的话全憋在了嗓子眼。
他本以为何雨柱会像以前一样，立刻堆起笑脸满口答应，毕竟给厂长做小灶可是露脸的机会。
可眼前这傻厨子，怎么一副“知道了，你可以滚了”的表情？
小孙秘书的语气不由得严厉了几分，带着点训斥的味道，“何雨柱！你听清楚没？这是任务！杨厂长很重视！必须做好！”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孙秘书，你这话说的。我何雨柱什么身份？一个十级的炊事员！
拿着十级炊事员的工资，干的就是十级炊事员的活儿！给工友们做大锅菜，保证大家吃饱吃好，这就是我的本分！
你放心，中午的大锅菜，绝对符合十级炊事员的标准，咸淡适中，熟得透透的！至于领导的小灶…”
他故意顿了顿，拿起旁边一个洗好的大白萝卜，慢条斯理地用刀削着皮，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那是另外的价钱，我这人，实诚，拿多少钱，干多少活，杨厂长要是觉得我这十级的手艺上不了台面。
那正好，你麻溜儿地另请高明？反正厂里能颠勺的，也不止我一个。”
这番话，不软不硬，却像一根根针，扎得小孙秘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完全懵了！
这傻柱吃错药了？
以前给领导做小灶，他何雨柱哪次不是屁颠屁颠的，觉得是厂长看得起他？
怎么今天突然摆起谱来了？
还扯什么十级炊事员？
什么“另外的价钱”？这分明是撂挑子！是消极抵抗！
“何雨柱！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领导安排有意见？”
小孙秘书气得声音都尖了，指着何雨柱的手指都在抖。
“哎哟喂，孙秘书，你可别给我扣大帽子！”
何雨柱把削好的萝卜“啪”地往案板上一放，一脸无辜加委屈，“我哪敢有意见啊？
我就是个厨子，按劳分配，按级别干活，这是天经地义吧？
厂里的规章制度，杨厂长亲自抓的，我这不是积极响应号召吗？
怎么到您这儿，就成了有意见了？
你要非这么说，那咱可得去找李副厂长评评理，看看我何雨柱遵守厂规，是不是错了？”
他轻飘飘地就把“李副厂长”抬了出来。
小孙秘书听到“李副厂长”西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戳中了软肋。
谁不知道最近厂里风头有点变？
李副厂长势头很猛，跟杨厂长隐隐有点掰手腕的意思…这傻柱，什么时候搭上李副厂长的线了？
看着何雨柱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隐隐带着点“我有后台”的混不吝表情，小孙秘书一时语塞。
他指着何雨柱“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下文。
他一个小秘书，对上这种油盐不进的滚刀肉，还牵扯到厂领导间的微妙关系，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行！何雨柱！你有种！我这就去汇报杨厂长！”
小孙秘书憋了半天，只能撂下句狠话，气急败坏地一跺脚，转身就走，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点狼狈和慌张。
后厨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
众人对何雨柱简首佩服得五体投地！
胖子讨好道：“师傅！牛！真牛！孙秘书那脸都绿了！”
刘岚附和道：“就是！平时鼻孔朝天，今天可算吃瘪了！”
马华崇拜道：“十级炊事员…哈哈哈，师傅您这招绝了！”
何雨柱脸上那点混不吝的笑意淡去，眼神变得冷了，“笑什么笑？干活儿！
记住了，咱们是厨子，凭手艺吃饭！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指手画脚的！
该咱干的活儿，干好；不该咱受的气，一口也别咽！杨厂长的画饼？哼，留着喂狗吧！”
他何雨柱可不怕杨厂长，他能拿自己怎么滴，他是工人阶级，惹毛了自己，就去举报他，真当老年傻柱跟了他多年，不知道些他屁股下不干净吗？
他这话，是说给徒弟们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易中海的伪善，杨厂长的利用，贾家的算计…他何雨柱看透了！
想拿捏他？
门儿都没有！
他现在就认准了一条：李副厂长这条大腿，抱定了！想让他出力？
行！拿出真金白银的诚意来！
空口白牙的“重视”和“大饼”？
去他妈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