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子砸在王主任的中山装上，很快洇出深色的水痕。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李志光手中的通讯器上，喉结剧烈滚动：“你...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东西？”话音未落，身后的两个壮汉己按捺不住，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且慢！”李志光后退半步，将通讯器高高举起，“王主任要是不想这录音传遍西九城，最好让你的人别动。”他余光瞥见秦淮茹抱着孩子躲在门廊下，小当正用稚嫩的手指在雪地上画圈——那是原主教她的“求救暗号”。
许大茂突然跳出来，指着李志光叫嚷：“他这是威胁国家干部！王主任，咱们不能...”“闭嘴！”王主任反手甩了他一巴掌，镜片应声而碎。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易中海都抬起浑浊的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上前，浑浊的眼泪在皱纹里结成冰：“老王，当年我儿子牺牲前，是不是也被你们...”她的话被王主任粗暴打断：“老东西别胡说！来人，把这些闹事的都...”
“等等！”何雨柱的声音突然从院墙外传来。他翻墙而入时带落大片积雪，怀里紧紧护着用油布裹好的账本，“李哥，我把证据...”话未说完，三个戴着红袖章的人从侧门冲进来，为首的正是街道联防队队长。
“都在干什么？”联防队长的哨子挂在脖子上晃荡，眼神在众人之间来回扫视，“有人举报这里聚众斗殴，还私藏...”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王主任身上，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李志光敏锐捕捉到两人交换的眼神，立刻高声道：“队长来得正好！王主任和易中海等人涉嫌贪污救灾物资，这是账本和录音证据！”他将通讯器抛给队长，“您听听，这是不是许大茂的声音？”
许大茂脸色骤变，突然冲向联防队长：“别听他胡说！这是栽赃...”混乱中，贾东旭趁机扑向何雨柱，两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棒梗被吓得大哭，哭声惊动了隔壁院子，越来越多的居民举着手电筒围拢过来。
“让开！”王主任突然掏出配枪朝天射击，震落房檐上的冰棱。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他用枪口指着李志光，声音发狠：“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王主任，您确定要这么做？”李志光丝毫不惧，从怀里又掏出一叠纸，“这是二十三位邻居联名按手印的证词，包括您上个月在黑市交易的目击者。”他故意停顿，观察到王主任握枪的手微微发抖，“现在收手，或许还能从轻处理。”
联防队长突然咳嗽一声，上前按住王主任的手腕：“老王，这事儿...还是交给上级调查吧。”他转向李志光，“你跟我们走一趟，把证据都交出来。”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车灯刺破雪幕，两辆吉普停在院门口。下来的是两名穿制服的公安，为首的中年人亮出证件：“我们接到匿名举报，有人涉嫌重大经济犯罪。”他的目光扫过王主任手中的枪，“王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的枪“当啷”落地，在雪地上砸出个小坑。易中海突然瘫倒在地，发出绝望的呜咽。而李志光望着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系统界面再次闪烁：【主线任务阶段性完成，奖励：高级谈判技巧。新任务：重建西合院公平分配制度】。
秦淮茹抱着孩子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谢谢你，小李。”小当突然从母亲怀里探出头，把一颗用糖纸包着的石子塞进他手里：“给你，勇敢的大哥哥。”
雪不知何时停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西合院斑驳的砖墙上。李志光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