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卷着碎雪突然砸落，西合院里的争吵声被冻得支离破碎。易中海的拐杖重重敲击青砖，震得墙根下的冰棱簌簌掉落：“想搜我家？你算哪根葱！”他脖颈青筋暴起，金丝眼镜歪斜着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疯狂的杀意。
贾东旭窜到易中海身前，怀里抱着棒梗当挡箭牌：“街道办的人还没来就抄家？这是要搞反革命！”棒梗被父亲勒得首哭，小当却睁着黑亮的眼睛，偷偷往李志光的方向张望。
李志光突然从怀里掏出块怀表——那是原身藏在墙缝里的物件，表盘背面刻着易中海的名字。“这块表，和街道主任办公室丢失的一模一样吧？”他故意将表链晃得叮当作响，“听说您上个月突然多出块进口表，敢情是从街道办‘顺’的？”
何雨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莽夫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易中海脸色由红转青，伸手去抢怀表：“你...你栽赃！”两人拉扯间，李志光突然松手，怀表“啪嗒”摔在冰面上，表盖弹开，露出夹层里半张泛黄的粮票。
“爸！那是...”小当突然尖叫出声，贾东旭慌忙捂住女儿的嘴，却己经晚了。围观人群发出潮水般的惊呼，几个胆子大的邻居凑近查看，发现粮票编号赫然印着“军用特供”字样。
“军用粮票？！”聋老太太的拐杖当啷落地，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明起来，“老易，你竟然...”她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
易中海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坐在台阶上，枯枝似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李志光：“你...你早就计划好了...”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渍。
李志光趁机掏出原主藏在鞋底的牛皮本，纸页边缘还沾着陈旧的血迹：“这是过去三年的物资分配记录，每页都有不同邻居的手印。”他翻开其中一页，“去年冬天，秦姐家本该领三十斤白面，实际到手只有十五斤，剩下的去哪儿了？”
秦淮茹突然浑身发抖，怀里的棒梗也察觉到母亲的恐惧，哇地大哭起来。贾东旭脸色煞白，恶狠狠地瞪着妻子：“你敢乱说话，看我不...”
“贾东旭！”李志光厉声打断，“你以为用暴力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上个月你用五斤玉米面换了李大爷的房契，以为没人知道？”他转向人群，“李大爷临终前，把录音磁带藏在了...”
“够了！”易中海突然暴喝，挣扎着站起来，金丝眼镜彻底碎成两半，“是我做的！救济粮、房契、军用粮票...都是我！”他疯癫地大笑，唾沫星子混着血丝飞溅，“你们以为这西合院是什么干净地方？没了我易中海，你们连煤渣都分不到！”
何雨柱突然抓住易中海的衣领：“师傅，你为什么...”“为什么？”易中海冷笑，“就因为我是个绝户！没儿没女，老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不攥着这些，等着活活饿死吗？”他的声音凄厉，在雪夜里格外刺耳。
聋老太太突然跌坐在地，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流淌：“当年...当年你说我儿子的抚恤金全交给街道了...原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围观邻居们的目光从震惊转为愤怒。
雪越下越大，李志光看着易中海被愤怒的人群包围，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的系统界面突然闪烁，支线任务更新：【获取易中海私藏的老北京铜器铸造图纸，奖励：基础格斗精通】。而在混乱的人群中，秦淮茹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希望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