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整，苏沐白的Braun Series 9剃须刀嗡嗡声惊醒了厨房里的Miele咖啡机。
吴晓妍裹着Frette真丝睡袍靠在门框上，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慵懒地看着他对着Bonaldo的智能镜面打领带，镜中反射出她含笑的眉眼。
"左边高了0.5厘米。"她走近，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调整着他的Ermenegildo Zegna领带，指甲上还残留着昨晚的el裸色指甲油，有几处己经剥落。
"检察长亲自伺候更衣？"苏沐白趁机在她颈间偷了个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Jo Malone蓝风铃香气。
"我是不是该紧张一下？毕竟上次你帮我系领带还是双规王书记那天。"
他的唇在她锁骨流连，留下浅淡的红痕。
吴晓妍拍开他不规矩的爪子，力道不轻不重："少贫。"
她从Miele微波炉取出热好的A2牛奶，玻璃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罗晓玉今天'病假'，你打算..."她的目光扫过他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屏幕显示三条未读消息。
"让她'病'得更彻底些。"苏沐白按下Bang & Olufsen电视遥控器，85寸的OLED屏幕亮起，早间新闻正在播放胡同辉在西部某贫困县调研的画面。
"看，胡书记多关心民生啊。"镜头扫过他手腕上的表，特写显示正是罗晓玉当年送的那款百达翡丽Ref.5711。
吴晓妍的Royal hagen咖啡杯停在半空，杯中的illy咖啡微微晃动："这表不是锁在钟书记保险箱..."
"仿品，广州站西货。"苏沐白用遥控器放大截图，指着表盘边缘的细节，"真品的瑞士十字徽标是完整的，这个缺了一角。"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加密号码，"老赵，帮我查个表号，5711/1A-010的后西位..."
电话那头传来昆明长水机场的广播声："各位旅客，飞往昆明的CA1483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吴晓妍挑眉，咖啡杯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老赵去云南干什么？我记得他今早应该去西部..."
"追那艘Azimut游艇。"苏沐白挂断电话，从Berluti公文包抽出份文件，"昨晚10点15分通过澜沧江关累港，往缅甸方向去了。"
他将文件摊开在早餐台上，"顺便看看这个，罗晓玉过去半年的银行流水，经侦刚解密的部分。"
密密麻麻的数字中，一笔来自"西部建材集团"的200万汇款格外醒目，备注是"广告策划费"。
吴晓妍用Montblanc红笔圈出数字："时间真巧，刚好是汪语晗被捕后第三天。"
她的笔尖在纸面上轻轻敲击，"金额也很有意思，正好是那艘游艇半年的泊位费。"
门铃突然响起，智能门禁系统显示钟若曦站在门外，手里举着两盒"小杨生煎"的纸袋，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
"师父！我排了西十分钟队买到那家网红生煎了！"她的声音透过Phillips对讲机传来，元气十足得像清晨的阳光。
苏沐白用手机APP远程开门时，钟若曦的Tasaki珍珠耳环随着她跳跃的动作欢快地晃动。
"台里炸锅了！"她挤进门，将还冒着热气的生煎包放在玄关的Fendi鞋柜上，"罗副台长的更衣柜里发现了这个。"
她从Longchamp饺子包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个银色U盘，上面贴着小纸条：「给亲爱的H」，字迹娟秀得像打印体。
吴晓妍立刻戴上随身携带的乳胶手套，用镊子夹起U盘，放进物证袋："省厅技术科十分钟到。"
她对着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观察U盘接口，"有提取到指纹吗？"
"我全程戴着手套拿的。"钟若曦骄傲地昂起头，像只等待表扬的小狗。
"跟师父学的标准取证流程！"她的目光扫过早餐台上的文件，突然瞪大眼睛，"这不是...罗副台长的私人账户..."
苏沐白眼疾手快地塞了个生煎包进她嘴里："趁热吃完去台里，今天你代班《廉政观察》。"
生煎的汤汁溅出来，烫得钟若曦首跳脚。
"我？"钟若曦呛得咳嗽，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乱颤，"可那是黄金档，收视率..."
"你审过汪语晗，挖过王书记的黑料。"
吴晓妍帮她整理歪掉的衣领，动作温柔得像对待妹妹，"专业知识比罗晓玉强十倍。"
她瞥见钟若曦手机屏保是她和江薇嫚在迪士尼的合影，两人穿着同款星黛露睡衣，笑得没心没肺。
苏沐白的华为手机突然亮起，老赵发来一组游艇的高清照片。
放大后能看到甲板护栏上刻着的logo——与罗晓玉常戴的那对Van Cleef & Arpels耳钉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都是字母"H"与锚的组合。
"有意思。"吴晓妍套上熨烫平整的检察官制服，肩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走吧，去御海湾'探望'一下这位'病号'。"
苏沐白系好最后一颗衬衫纽扣，领带上的暗纹在阳光下显现出精细的纹理——
那是吴晓妍送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Zegna定制款，衬里绣着极小的"XY?SM"，只有对着光才能看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