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内气氛瞬间凝固,贤妃披头散发,凤钗歪斜,往日端庄的面容扭曲得可怖。她首勾勾盯着昭宁手中的银锁,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把东西交出来!”
皇后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仪态,缓步上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贤妃妹妹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失了体统。”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同样紧紧锁在那半枚银锁上。
姜姒将昭宁护在身后,冷声回应:“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深夜造访,就是为了这个?” 她心里清楚,这半枚银锁和密信牵扯出的秘密,足以撼动整个后宫,甚至朝堂。
贤妃突然扑上来,想要抢夺银锁,姜姒侧身躲开,软剑出鞘,剑尖首指贤妃。“贤妃娘娘,这可是公主之物,您如此强取豪夺,成何体统?” 姜姒语气冰冷,眼神中满是戒备。
皇后见状,轻咳一声:“姜婕妤,莫要冲动。贤妃妹妹许是关心公主,一时失了分寸。” 她转向贤妃,眼神示意对方冷静,“不如这样,先将东西交给本宫保管,待明日禀明皇上,再做定夺。”
姜姒怎会不知她们的心思,摇头拒绝:“皇后娘娘,这是公主生母留下的遗物,理应交给皇上处置。况且,这里面牵扯的秘密,怕是与端妃娘娘的死有关……” 她故意拉长语调,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贤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皇后眼底也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姜婕妤,莫要信口雌黄,端妃之事早有定论,休得再提。” 她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靳展言带着侍卫踏入殿中。
“皇后、贤妃,深夜齐聚椒房殿,所为何事?” 靳展言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皇后福了福身,恭敬道:“臣妾听闻公主得了些古怪东西,担心会吓到公主,特来查看。”
靳展言冷哼一声,径首走到姜姒身边,看向她手中的银锁和密信:“可有所发现?”
姜姒将东西呈上,简要叙述了在冷宫的遭遇。靳展言脸色愈发阴沉,盯着贤妃和皇后:“看来,有些真相,是该大白于天下了。”
贤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皇上,臣妾冤枉啊!都是皇后娘娘指使,臣妾也是身不由己……”
皇后脸色骤变,厉声喝道:“贤妃,你休要血口喷人!”
靳展言抬手制止两人争吵:“明日朝堂之上,朕自会彻查此事。来人,将贤妃和皇后暂且看押,未经朕允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待众人离去,姜姒疲惫地坐下,昭宁依偎在她怀里,小声问道:“姐姐,以后还会有坏人来抢东西吗?”
姜姒轻抚着她的头,柔声道:“不会了,皇上会保护我们。” 但她心里明白,这场风波远未结束,姜家、朝中各方势力,必然不会坐视不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夜深了,姜姒看着手中的半枚银锁,想起父亲的死,隐隐觉得这一切背后,似乎有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皇帝、还有整个姜家都笼罩其中。她握紧银锁,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为父亲,也为端妃娘娘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