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帝皇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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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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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原神:帝皇的冠军
作者:
世一炼铜
本章字数:
5926
更新时间:
2025-07-08

…………

第西日清晨的绯云坡笼罩在乳白色的薄雾中,青石板路面上凝结着细密的露珠。行秋在牌坊下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望向街道尽头——埃尔塞坎向来比约定时间早到,今日却迟迟不见踪影。

当那个高大的身影终于穿透晨雾走来时,行秋一眼就发现了异常。埃尔塞坎今天并没有穿戴那一套厚重的盔甲,左手握着那本《璃月草木志》,书脊上多了几道精细的缝合线。

"埃尔塞坎先生!"行秋快步迎上,声音比平时轻柔,"您昨晚没休息好吗?"

战士停下脚步,淡金色色的眼眸落在书册上:"看了整夜。"他罕见地主动解释,粗粝的指尖抚过书页,"这里记载月海亭的蓝楹花。想去看看。"

行秋眨了眨眼。这是西天来埃尔塞坎第一次表现出对璃月某样具体事物的兴趣。"蓝楹花现在正是花期,"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我们巡查完南城区就可以..."

"先看花。"埃尔塞坎打断道,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然后...我有话要说。"

行秋怔住了。在三日相处中,这位沉默如铁的战士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点点头,转身引路:"月海亭就在前面不远。"

晨雾中的璃月港渐渐苏醒,早起的商贩正在支起摊位,茶楼的伙计卸下门板,蒸笼的热气混着叫卖声飘荡在街道上。埃尔塞坎走在行秋身侧,却对这些市井喧嚣充耳不闻,目光始终锁定前方。

转过一个种满海棠的弯道,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六角红亭临水而建,周围几株高大的蓝楹树正值盛放,蓝紫色的花朵如云如雾,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晨光穿透薄雾,为花瓣镀上银边,偶有轻风拂过,便掀起一阵花雨。

埃尔塞坎站在树下,仰头望着这片花海,发丝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光芒。一片花瓣落在他肩膀上,又顺着胸部的弧度滑下。

"它们很像马库拉格的蓝铃。"他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行秋从未听过的波动。

"马库拉格?"行秋轻声重复这个音节铿锵的陌生名字。

战士的手指轻抚书页:"我的...家乡。"这个词说出口时,他的下颌线条绷紧了,"一个...很远的星球。"

行秋屏住呼吸。这是埃尔塞坎第一次主动提及自己的来历。他安静地等待,看着又一片蓝楹花瓣飘落在石桌上。

"我曾在一艘战舰服役。"埃尔塞坎的声音像是从金属舱壁那头传来,"马库拉格之耀号。"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抚过腰间佩剑的剑柄,"首到...叛乱发生。"

"叛乱?"行秋忍不住轻声问。

埃尔塞坎的目光穿过花枝,望向虚空:"兄弟反目。"他的话语如锻炉中淬火的钢铁,简短而滚烫,"战舰成了炼狱。我们守住了反应堆代价是三分之二的船员。"

一片蓝楹花静静飘落在他们之间的石桌上。行秋看到埃尔塞坎的手掌在桌面留下五个浅浅的凹痕,那是他压抑力量的证明。

"您...愿意多告诉我一些吗?"行秋小心地斟词酌句,"不是为了小说取材,只是...作为倾听者。"

埃尔塞坎沉默良久。一只蓝翼的凤蝶停在花枝上,翅膀缓缓开合。

"通道里全是火。"他终于继续道,每个词都像从熔炉中取出,"空气在燃烧金属在融化。"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上,"我们...死守阵地。七十二小时。活下来的...都带着伤疤。"

行秋注意到战士始终说"我们"而非"我",仿佛个体早己融入集体意志。他轻轻将手按在书页上:"所以您看到这本书时...想起了家乡的植物?"

埃尔塞坎微微颔首:"马库拉格也有学者。记录每一种生命形态。"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叛乱后这些变得...奢侈。"

行秋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战士会对一本普通的植物志如此珍视。那不是简单的怀旧,而是对一个失落文明的悼念。他斟酌着词句:"在璃月,我们认为伤疤是生命留下的诗行。每一道痕迹...都在讲述无法抹去的故事。"

埃尔塞坎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行秋从未见过的情绪:"你们...用诗歌形容战争?"

"不,"行秋摇头,指向远处一座正在修复的楼阁,"我们用艺术理解生命。包括它的痛苦与失去。"阳光照在建筑的金色修补线上,熠熠生辉,"看那些裂缝,工匠不会掩盖它们,而是用金漆填补,让伤痕成为装饰的一部分——我们称之为'金缮'。"

战士的目光追随着那道金线,面部坚硬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在战舰上...我们只修补功能。不考虑...美观。"

"但您记得蓝铃花的样子。"行秋轻声说,"在最黑暗的时刻后,您依然会为一本植物志驻足。这本身就是一种...金缮。"

埃尔塞坎深深吸了一口气,蓝楹花的香气混着晨雾的涌入肺叶。他摊开手掌,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马库拉格现在只有钢铁和鲜血。这些花...让我想起它曾经的样子。"

他们离开月海亭时,阳光己经驱散晨雾。行秋不再像往日那样滔滔不绝,而是与埃尔塞坎并肩而行,在沉默中消化刚才听到的一切。转过一个街角,前方出现地震造成的废墟,工人们正在清理残垣。

埃尔塞坎突然停下:"行秋。"

"嗯?"

"你的小说..."战士斟酌着词句,"不要写英雄史诗。写真实的人。在黑暗中...依然记得花朵模样的人。"

行秋感到胸口一阵温暖:"我保证,埃尔塞坎先生。这将是一部关于光明的故事,而非黑暗的记录。"

他们开始巡查南城区的受损情况。与往日不同,埃尔塞坎会不时停下脚步,观察工匠们的修复手法。在一处正在修补的雕花木门前,他驻足良久,看着老师傅将金粉调入漆料,细心填补木材的裂痕。

"这就是金缮?"他低声问。

行秋点头:"裂痕不会消失,但会变成新的美。就像您说的——记得花朵的人。"

埃尔塞坎若有所思。接下来的路途中,他开始注意到更多细节:窗台上精心养护的盆景,茶肆里老者手绘的瓷杯,甚至孩童用粉笔在石板路上画出的歪斜花朵。这些微小的美好如同蓝楹花瓣,飘落在他钢铁般的心湖上。

正午时分,他们在琉璃亭休息。行秋点了一壶清心茶,看着埃尔塞坎以标准的璃月方式持杯——三指托底,拇指扶边,小指微翘。战士学得很快。

"您觉得璃月如何?"行秋试探性地问。

埃尔塞坎望向亭外熙攘的街道:"...脆弱。但坚韧。"他停顿片刻,"像这些瓷器。易碎...却代代相传。"

行秋笑了:"这个比喻真好。我想把它写进小说里——'最坚硬的战士懂得欣赏最脆弱的美'。"

下午的巡查中,他们遇到一群孩子在废墟间玩耍。看到埃尔塞坎,孩子们先是畏惧地后退,但行秋鼓励他们上前。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大胆地递给战士一朵路边摘的野花。

埃尔塞坎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视线与孩子齐平,然后伸出巨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朵纤细的白色野花。"...谢谢。"他说,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

黄昏时分,他们站在玉京台边缘俯瞰全城。夕阳为璃月港的千门万户镀上金边,远处的海面如同熔化的黄金。埃尔塞坎的目光扫过每一处飞檐翘角,每一道炊烟袅袅。

"明天..."他突然说,"我想看更高处的景色。"

行秋眼睛一亮:"好主意!我们可以去天衡山的观景台,那里能看到整个璃月港和碧水河!"

分别时,埃尔塞坎破天荒地主动询问:"你的小说...主角会有怎样的结局?"

行秋思考了一会:"他会找到新的家园,但不会忘记故乡。他会继续战斗,但也会学会欣赏花朵。"他抬头看向战士,"您觉得呢?"

埃尔塞坎望向渐暗的天际线:"...合适的结局。"他转身离去,又停住脚步,"明天见...行秋。"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融入暮色。夜风送来蓝楹花最后的芬芳,他想起埃尔塞坎接过野花时微微颤抖的手指——那是比任何语言都真实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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