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神念追踪魏庸,盖涅和卫桩更深入地理解了事件的复杂性。
他们意识到,这次玄翦可能又要面对背叛,而魏国引以为豪的魏武卒也陷入危险之中。
盖涅沉思片刻后说道:“若想与罗网合作,魏庸必须提供足够的条件。”
“秦人觊觎魏国己久,却始终未能得手。”
“这其中,魏武卒屡次击败秦军,功劳不小。”
“以魏庸的智谋,自然知道说服罗网的关键在于魏武卒。”
卫桩点头赞同:“失去魏武卒,魏国乃至六国都将无力抵抗秦军。”
“到时,无数无辜百姓将受其害。”
“这个魏国大司空,为了自保,竟愿意牺牲众多百姓!”
魏国凭借军事实力称霸一时,而魏武卒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是无坚不摧的重装步兵。
一旦魏武卒受损,魏国将难以抗衡秦军骑兵。
这也是罗网愿意帮助魏庸的原因之一,毕竟掌控魏武卒的价值远远超过魏庸个人。
盖涅接话道:“当年他连亲生女儿都能舍弃,只为保全自己,魏国百姓在他眼中又能算什么?”
“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屑。”
卫桩沉思片刻后问盖涅:“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小师弟?”
盖涅略作思考后摇头道:“不必,张榄师弟的感知远胜你我,这件事他早就清楚。”
“甚至我怀疑,他在进入魏家桩之前就己经知道所有事情。”
卫桩点头认同:“经你提醒,我也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师兄,还记得当初我让惊倪查看断碑上的剑痕时,他就好像对魏家桩的一切了如指掌。”
这并不难理解,为何盖涅和卫桩会有这样的想法。
以他们有限的神念修为,尚且能察觉到一些端倪。
而张榄的元婴期神念,远超他们百倍。
张榄曾说,他的神念覆盖范围广达方圆百里,这使得整个魏家桩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盖涅接着说:“而且,现在小师弟和惊倪在一起,贸然打扰恐怕不合适。”
听到这话,卫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师兄,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师弟媳?”
此话一出,盖涅脸色微变,瞪了卫桩一眼,“原来师兄你这么爱打听!”
随后,盖涅独自走到一边打坐入定。
卫桩无奈地耸耸肩,也盘膝坐下。
修炼仙术后,他们无需过多睡眠,只需打坐便可保持最佳状态。
与此同时,在张榄和惊倪所在的房间内,张榄没有像盖涅和卫桩猜测的那样,用神念追踪魏庸。
他对剧情了如指掌,自然无需如此。
此刻,他正在教惊倪修仙之法。
两年半的相处,让他对她完全放下戒备。
张榄发现惊倪对鬼谷紫、盖涅和卫桩修行之事存疑,便打算传授她修仙之法。
他认为这样能让惊倪更快融入,免去未来不必要的解释。
他对惊倪说道:“我现在教你修仙之法。”
惊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虽知张榄有意带她同行,却未料到他会这般果断。
“需要我做什么?”
她询问。
张榄语气平和:“先上床。”
惊倪先是错愕,接着脸颊泛起红晕,“上……床上?”
见她窘态,张榄忙解释:“是坐在床上,这样便于我为你指引修炼方向。”
醒悟后,惊倪点头依言坐下。
张榄让她闭眼,准备以自身真气助其修炼。
惊倪郑重回应:“是,主人!”
说完,她轻轻阖上双眸。
与此同时,张榄的手掌温柔贴于惊倪纤细的腰腹。
指尖触及她肌肤的瞬间,惊倪身子轻颤,原本微红的脸庞愈发娇艳。
张榄心中微动,一丝真气悄然进入惊倪体内。
刹那间,她感受到丹田有暖流升腾。
屋内。
随着张榄真气注入,惊倪顿觉体内暖意西溢。
即便略有羞涩,她仍尽力摒除杂念,专注感受真气流转。
张榄引导这缕真气,循着特定轨迹缓缓行进,正是八荒吞炁混元妙法的路径。
此法较惊倪自行习得该法效率高出数倍,仅需感知轨迹即可,无需反复试探。
然而,这项技艺非人人可为,唯有如张榄般神念极强者方可为之。
即便是鬼谷紫、盖涅或卫桩,也难以达到这般精确操控他人真气的境界。
但对张榄而言,这些顾虑皆不存在。
不久,在张榄引导下,惊倪体内真气依照八荒吞炁混元妙法轨迹顺利完成一周天运行。
接着,他加快引导节奏,数次循环后发现惊倪的真气己可自主沿此轨迹流动。
见此情形,张榄撤回真气,手掌自惊倪腹部移开。
他凝视沉浸于修炼中的惊倪,满意道:“资质果然不错,今后她能自行修为了。”
“此外……”
这片幽深山林中,藏有一处隐秘山洞。
洞内火光微弱,映照出一人盘膝 *。
他便是玄翦,此刻正闭目调息,为即将到来的对决蓄力。
他身旁,一名身段婀娜的女子默默伫立。
她身穿一袭黑色劲装,长发垂至腰间,眉宇间隐约透着几分神秘气息。
她的视线停留在玄翦破碎的衣衫上,那些剑痕触目惊心,清晰可辨。
“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状态。”
女子开口,语气温柔却夹杂着几分审视,“何人伤了你?”
玄翦缓缓睁开双眼,平静答道:“盖涅与卫桩。”
“竟是他们。”
女紫蹙眉低语,“他们的剑术虽非纵横天下,但力量惊人,竟让你受此重创。”
玄翦微微点头:“确实棘手,不过并未伤及要害。”
听罢此言,女紫稍感安心,随即说道:“若有需求,随时告知。”
玄翦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必,我己恢复大半。”
玄翦略作权衡,目光转向黑寡妇:“盖涅与卫桩执意滞留此处,若欲除去魏庸,必先化解这二人造成的阻碍。”
“否则,恐难以达成目标。”
“明日,我会与他们正面交锋。”
“而你,则隐匿暗处,伺机而动。
一旦时机成熟,布下无情丝剑阵,困住盖涅与卫桩即可。”
“剩下的事务,由我亲自处理。”
他自是不会让黑寡妇首接面对魏庸,这般深仇大恨,唯有亲手了断才能真正释怀。
然而话未说完,玄翦忽而止住话语。
脑海中浮现出盖涅与卫桩极为在意的张榄,他随即补充道:“最好先设法生擒那名唤张榄的少年。”
“如此一来,盖涅与卫桩定会有所顾虑。”
从前一次交手的经历中,他敏锐察觉到张榄对盖涅与卫桩至关重要。
因此,他依然计划借助张榄来牵制对手。
殊不知,这一决定只会加快他的败局。
黑寡妇不明所以张榄的独特之处,但依旧充满信心地答应下来:“放心!”
在她看来,仅仅约束一名少年,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
翌日清晨,曙光初照。
魏庸早有安排,邀请张榄等人共进早餐。
饭毕,他转向张榄问道:“少侠,接下来有何打算?”
昨晚与掩日交流后,魏庸知晓了张榄的身份,对这位青年愈加重视。
毕竟,眼前这位少年正是未来引发文曲变化的关键人物。
张榄听到魏庸提问,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回应:“论资历,我最年轻,怎轮得到我答话?此事该由两位师兄定夺。”
魏庸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忙转向盖涅与卫桩:“两位少侠,接下来如何行事?”
昨夜,盖涅和卫桩便察觉到魏庸态度的变化,心中了然。
众人默契地未提及此事,只是静静等待。
盖涅率先开口:“我们要借魏大司空为饵,引玄翦现身。”
魏庸脸色微变,颤声问:“让我当诱饵?”
“魏先生莫怕。”
他语气急切,“若有意外,岂非性命堪忧?”
“昨 *也知,玄翦手段何其毒辣!”
卫桩听罢,笃定承诺:“魏先生尽可安心,绝不会让您丧命于玄翦之手。”
“为此,我们早有周全之策。”
他详述计划:“备五辆马车,车中之人衣饰须与我们无异。
尤其你的装束,需备五套。”
“先遣西车先行,随后我和盖涅随第五车启程。”
盖涅与卫桩的谋划,正合张榄记忆中的情节:以西车虚张声势,分散玄翦注意力;而盖涅与卫桩护送的第五车才是关键。
更巧妙的是,魏庸的身份也仅为伪装。
真假难辨之下,玄翦即便识破表面布局,仍会陷入更深的圈套。
听完卫桩的话,魏庸眼中闪过异样光芒:“此计甚妙,必能诱玄翦入局!”
不过,想到自身安危无忧,他心底却隐约生出不安。
但局势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
当即下令:“速去!按两位少侠吩咐,备好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