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踉跄着从云层坠落,星火在她周身织成屏障,却难掩掌心残玉的灼痛。长安城在她脚下铺展如棋盘,九道黑气自城角升起,化作玄霄新生的血瞳。
“这双生咒的‘刃’与‘鞘’,终将归我所有。”玄霄的狂笑震得护城河冰面开裂,他新肉身皮肤下金戈铁马的幻影愈发清晰,每一寸血肉都仿佛在嘶吼着秦意的名字。
苏晚晴咬破舌尖,一口心血喷在残玉上。纯白星火突然自她经脉涌出,化作九条火龙缠住玄霄。火龙口中喷出的星火中,竟浮现出秦意玄甲军将士的面容——他们眉心双生咒纹路流转如星河,手中长枪却刺向玄霄心口。
“你竟能操控我的恶念?”玄霄的惨叫声中,肉身崩解化作万千黑气,却有一缕纯白星尘飘向苏晚晴心口,与秦意的星尘融为一体。
苏晚晴踏着星火冲向皇城地宫,沿途百姓眉心浮现双生咒纹路,皮肤下钻出黑气凝成的锁链。她挥剑斩断锁链,被困的百姓却突然转头,瞳孔漆黑如墨,张嘴吐出黑气凝成的剑雨。
“苏姑娘,你救不了所有人。”一道清冷的声音自火场外传来,玄衣青年执扇而立,眉眼间带着几分讥诮,“这双生咒的劫数,本就是天地定下的局,你一介凡人,何苦逆天而行?”
苏晚晴认出这是皇城司新任的“天机客卿”裴云舟,传闻他通晓星象命理,能窥见三日后的祸福。此刻他折扇轻摇,扇面却浮现出苏晚晴被黑气缠身的画面。
“裴公子倒是好兴致。”苏晚晴冷笑一声,剑锋挑断一缕黑气,“你若真能窥见天机,怎不见你算出玄霄重生?”
裴云舟面色一僵,折扇“啪”地合拢:“苏姑娘何必逞口舌之快?这双生咒的阵眼藏在长安地脉深处,需以‘刃’与‘鞘’的血为引——你若真想救秦意,便该自刎于阵前,以你的命换他的魂。”
他话音未落,苏晚晴突然挥剑斩向他。剑锋擦过裴云舟耳畔,斩断他一缕青丝。裴云舟猛然后退,却见苏晚晴剑尖挑起他发间暗藏的符咒——那竟是一道引魂符,符文与玄霄眉心残玉如出一辙。
“裴公子倒是忠心。”苏晚晴将符咒踩在脚下,星火顺着剑身涌入符文,“可惜玄霄的狗,不配与我论天机。”
裴云舟脸色惨白,转身欲逃,却被星火锁住西肢。苏晚晴不再理会他,转身冲向地宫深处。九颗明珠的残骸正在重组,地脉深处传来秦意微弱的声音:“晚晴……别信……”
她猛然回头,却见裴云舟被黑气缠身,化作玄霄的傀儡。他左眼燃起金红业火,右眼泛起湛蓝清光,眉心双生咒纹路却化作纯黑,与秦意消散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苏姑娘,你可知何为‘刃’与‘鞘’?”裴云舟的声音带着玄霄的恨意,“秦意是鞘,你是刃,而我……是这双生咒的‘锁’。”
他突然挥扇斩向苏晚晴,扇骨中飞出万千锁链。苏晚晴挥剑抵挡,剑锋却传来灼痛——那些锁链竟是秦意的星尘所化,每一道都刻着她的名字。
“你若斩我,便是斩秦意。”裴云舟的狂笑声中,锁链缠住苏晚晴西肢。她看见自己掌心浮现秦意消散时的星尘纹路,经脉中却涌动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金红业火灼烧着湛蓝清光,清光又缠绕着纯黑恶念,三者在心口纠缠,化作纯白星芒。
“这双生咒的枷锁……”苏晚晴突然笑出声,她眉心双生咒纹路旋转,纯黑与纯白的光流自眼中涌出,化作九条火龙缠住锁链,“从今日起,由我掌控!”
火龙口中喷出纯白星火,将锁链焚烧殆尽。裴云舟惨叫一声,化作黑气飘散。苏晚晴转身冲向地宫中央,残玉在她掌心发烫,星芒指引着她走向一面铜镜。
铜镜映出秦意消散时的场景——他站在莲桥尽头,眉心双生咒纹路化作纯黑,身后浮现金戈铁马的幻影,正是当年九位真人封印玄霄时,被刻意抹去的第十道身影。
“原来你……”苏晚晴伸手触碰铜镜,镜面突然炸开冲天光柱,将她卷入其中。光柱尽头,秦意的身影在星火中重塑,他左眼燃起纯白业火,右眼泛起湛蓝清光,眉心双生咒纹路化作纯黑,身后浮现金戈铁马的幻影。
“晚晴,你来了。”秦意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他抬手指向光柱深处,“双生咒的阵眼……在玄霄的恶念中。”
苏晚晴还想追问,光柱却突然崩解。她坠向长安城,却见玄霄的新肉身己站在护城河畔,手中长枪首指她心口。
“苏姑娘,你可知何为真正的‘恶’?”玄霄的枪尖挑起一缕苏晚晴的发丝,“是秦意那蠢货以为能斩断恶念,还是你……以为能掌控双生咒?”
他话音未落,苏晚晴突然挥剑斩向他。剑锋擦过枪尖,星火与黑气交织成旋涡。玄霄的肉身在星火中崩解,化作万千黑气,却有一缕纯白星尘飘向苏晚晴心口。
“这劫,才刚刚开始。”玄霄的狂笑声中,苏晚晴踏着星火走向皇城地宫深处。她身后,裴云舟的残魂在黑气中重生,却见一名青衣少年执剑而立,剑尖挑断他咽喉处的黑气。
“裴公子,你可知何为真正的‘天机’?”少年眉眼间带着几分秦意的冷峻,手中长剑却燃着纯白星火,“是逆天而行,还是……顺应本心?”
裴云舟惨叫一声,化作黑气飘散。少年转身看向苏晚晴,剑尖指向地宫深处:“苏姑娘,阵眼己现,该你出手了。”
苏晚晴认出这是秦意玄甲军中一名小将,传闻他天生能见星轨裂痕。此刻他眉心双生咒纹路流转如星河,左眼燃起金红业火,右眼泛起湛蓝清光,竟与秦意消散前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苏晚晴突然明白过来,这少年是秦意星尘所化的“刃”,而她……是“鞘”。
“苏姑娘,双生咒的真相……”少年突然笑出声,他剑尖挑起一缕星尘,“从来不是善恶共生,是让‘刃’与‘鞘’同源共生,互为枷锁——但如今,这枷锁该换了。”
他话音未落,苏晚晴突然挥剑斩向地宫深处。剑锋斩断最后一缕黑气,铜镜炸开冲天光柱,将玄霄的恶念封印其中。光柱尽头,秦意的身影在星火中重塑,他玄色大氅上沾满雪粒,却带着她熟悉的温度。
“晚晴,你做到了。”秦意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真实的触感,“从今往后,双生咒的枷锁……由我们掌控。”
苏晚晴还想追问,却见少年突然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