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清明假只有一个白天,和江尧的这一面,见的十分仓促,为了方便宣云回家,俩人就在大巴车站附近找了个房间。
宣云把家里的事情跟江尧说了,她其实是有些担心长辈们之间的矛盾,会影响到自己和江尧的关系的。
但江尧原本就知道其中来龙去脉,也在事发当天就在电话里听江敏讲述过了。
他还是那句话:“这些都是长辈的事情,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专注你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宣云嘴上答应,可心头的焦虑并没有减少:“这个事情能顺利解决吗?要是我三叔拿不出钱还怎么办?”
江尧安慰说:“别人我不清楚,至少我们家其实是因为我姐要结婚,所以着急用钱,我爸也在催其他货款,并不是只针对你三叔。
要是其他货款能回来, 压力没这么大了,我爸这边也不会催的很紧。总之,并没有故意为难你三叔和你爸的意思。”
宣云这才稍稍放心,但江尧其实也能看出来,她无形中三年积攒的压力其实己经到达了顶峰。
于是他故意说些玩笑话让她放轻松:“有时候也看运气,人走运的时候,蒙都是全对。”
宣云却苦着脸说:“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好运气。”
俩人并肩坐在床沿上,江尧伸手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放松放松:“那就弄点玄学吧,我等会去给你买荔枝,大吉大利。”
宣云苦笑了一下:“要是真的管用就好了。”
“万一呢,说不定就起到加持作用了。”
“真的?那,那天你会来吗?”
江尧为难了一下,如实说:“我可能不一定。”
宣云也能理解,虽然还是希望他来,但确实,他也到了人生关键时刻了,研究生和好工作,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得到的。
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尧,小狗乞怜一般:“那下次见面,是不是要等你大学毕业了?”
江尧想了想说:“我姐是6月10号结婚,到时候我会回来,你要是还有时间,我就来见你。”
“好。如果我五月底有假期,就算只有半天,那就换我来找你,我们还约在这。”
“好。”
二人西目相对,郑重许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俩人又都处在急需宣泄的高压环境之中。彼此就像是暂缓疼痛的良药一样,迫切地需要着对方。
江尧在这事上本就容易失控,这一回更是如此,后半段连雨伞破了都没发现。
宣云更是一无所知,原本她都是由他牵引着进行的,高压之下,人都是一样的,越到自己无法把控的时候,越想紧紧抓住什么。
而江尧,就是她那根救命稻草。
这一回她没喊叫,只是紧紧抱住了他。
结束的时候,江尧愣了一下:“抱歉,我……”
宣云也懵了,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无辜又慌张地问他:“怎么办?”
江尧看了眼时间,还有1小时,宣云回家的大巴就要发车了。
他于是紧急跑去买事后药,抢着她过安检上车前急匆匆送来给她。
宣云接了药,和江尧道了别,刚安了心准备排队上车——老车站的上车区在室外,设计并不合理,宣云排着队被人挤到雨棚旁边,忽然就被人撞了一下,整颗药没拿稳,就掉进了雨棚边队下水道里。
宣云也不明白这玩意儿是不是按颗卖,总之,江尧给她的就只有那一颗。
她甚至没来得及挽救,就被队伍推搡着上了大巴。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买第二颗了,怎么办?
一路上她都在纠结这个事情,算来算去,虽然不是安全期,但也不在排卵期,而且哪有那么倒霉,一次就中的?
渐渐地,她就以这种侥幸说服了自己。
也把事情如实告诉了江尧,她当晚就得回学校去,根本没时间做紧急补救了。就此,也只好等等看。
所幸没过多久,宣云就来了月经,俩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