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方的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唤醒小院。苏婉早早起身,今天她的戏份排得很满,需要专注投入。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凝视着被窝里那个睡得小脸粉扑扑、像颗熟透水的小团子——陆昕。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的小嘴微微嘟着,随着均匀的呼吸,小肚子一起一伏,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她忍不住俯身,在那光洁得像剥壳鸡蛋般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羽毛般的早安吻,又贪婪地嗅了嗅女儿身上那独一无二的甜暖奶香,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陆远舟和外公外婆早己在客厅轻声忙碌。等陆昕被外婆从香甜的梦乡里温柔唤醒,抱出来时,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小脑袋软软地靠在外婆肩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半睁半闭,像蒙着一层水雾。爸爸己经准备好了温热的牛奶和蒸得软乎乎、胖嘟嘟的小馒头。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看到爸爸的身影,小嘴无意识地咧开,露出一个带着奶膘的、甜甜的朦胧笑容,伸出两只藕节似的肉乎乎小胳膊,奶声奶气地嘟囔:“爸爸~抱抱!”
“哎!爸爸的乖宝宝醒了?”陆远舟心都酥了,立刻接过这团温香软玉,熟练地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擦小脸和小手。小家伙被擦得舒服,大眼睛终于完全睁开,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瞬间恢复了神采。三个哥哥也精神抖擞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今天的“探险”计划。陆昕看着哥哥们兴奋的脸,小脸上也满是期待,小脚丫在爸爸腿上兴奋地蹬了蹬。
小镇的清晨,宁静而充满生活气息。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露水浸润得微微发亮,空气里弥漫着早点铺子刚出炉的包子和豆浆的暖香,还有河边洗衣妇捶打衣物的清脆声响,交织成一首生动的晨曲。
陆远舟推着轻便的婴儿车,外公外婆和三个哥哥簇拥在旁,陆昕则成了当之无愧的“探险小队”中心焦点。她坐在小车里,好奇地像只小陀螺一样转动着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最灵敏的雷达,闪烁着对世界无比新奇的光芒,捕捉着一切移动的、鲜艳的、有趣的事物。
看到路边摊上五颜六色、堆得像小山的水果:“呀!果果!”她突然兴奋地叫起来,小手指精准地戳向那堆红得的荔枝和黄得耀眼的芒果,小嘴巴像小金鱼一样不停地咂巴着,甚至无意识地伸出一点粉红的小舌尖舔了舔嘴唇,仿佛那甜蜜的汁水己经溢满了口腔,那馋嘴又可爱的小模样让卖水果的大婶都忍不住笑了。
遇见一只趴在老屋门槛上、懒洋洋打盹的大黄狗:“汪!汪汪!大!”陆昕立刻模仿着狗叫,小奶音学得惟妙惟肖,小手激动地指着那团毛茸茸。可当大黄狗似乎被惊动,耳朵动了动,她又瞬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小身子猛地缩回婴儿车,小手紧紧抓住爸爸推车的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又爱又怕的纠结,这反差萌惹得哥哥们哈哈大笑。
走过一座小小的、爬满青苔的石拱桥:桥下清澈的溪水哗哗流淌,阳光在水面跳跃,像撒了一把碎金子。几条小鱼灵活地穿梭,几只小鸭子排着队“嘎嘎”游过。陆昕看得完全入了迷,小身子努力地、摇摇晃晃地探出婴儿车,小手指急切地指着水面,“鱼!游游!鸭鸭!嘎嘎!” 奶声奶气的惊呼里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巨大惊喜,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
逛到一家卖传统手工艺品、琳琅满目的小店:外公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她立刻被货架上色彩斑斓的小玩意吸引。她伸出肉乎乎、带着可爱小窝窝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一个憨态可掬的红色小布老虎,好像怕把它碰疼了。接着,她的目光又被门口挂着的竹风铃吸引,踮起小脚丫,努力伸着小短胳膊去够。外公笑着帮她轻轻拨动了一下,风铃立刻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铃”声。这声音让陆昕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开心地拍起小肉手,“咯咯咯”地笑起来,露出几颗珍珠似的小米牙,那毫无保留的、纯真灿烂的笑容像有魔力一般,瞬间点亮了整个小店,连一向严肃的店主爷爷都忍不住被感染,慈祥地笑着,特意挑了一个最鲜艳的彩色小线球塞到她手里:“送给我们最可爱的小客人!”
外婆则兴致勃勃地在小镇有名的蓝印花布店里流连,精心挑选了几块图案古朴雅致的布料,说要回去亲手给她的“心头肉”昕昕做件别致的小旗袍和小围兜。陆昀安静地举着手机,镜头里不仅有小镇的风景,更多捕捉的是妹妹每一个生动的瞬间和家人们的笑脸;陆暄则和陆晞像两只撒欢的小豹子,在狭窄曲折的青石巷子里追逐笑闹,充满了少年人用不完的活力,偶尔还故意跑到妹妹车前做个鬼脸,逗得陆昕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午餐选在一家临河的老字号餐馆,窗外就是碧波荡漾的小河。品尝着地道的清蒸河鲜和鲜嫩欲滴的时令蔬菜,连空气都带着水乡的鲜美。陆昕坐在便携高脚餐椅里,像个小公主。外婆和爸爸化身“御用喂饭官”,轮流把剔好刺、捣得软烂细腻的鱼肉粥和翠绿的蔬菜泥送到她嘴边。小家伙吃得那叫一个香!小嘴吧唧吧唧,吃得油光水亮,像抹了一层天然的唇彩。她一边享受着美味,乌溜溜的大眼睛还不忘滴溜溜地转,突然指着窗外缓缓划过河面的一叶乌篷小船,兴奋地挥舞着小勺子:“船!船!走!” 急切地分享着她的新发现,生怕别人错过了这“航行”的盛况,那认真又急切的小模样再次逗乐了一桌人。一顿饭下来,不仅小肚子吃得滚圆,连围兜上都留下了她“辛勤用餐”的可爱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