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我身体好好的,不用你治病!”卢家驹看到陈寿亭一脸同情的表情瞬间暴走。
“家驹,你是不是现在早起必须解大手,而且大便不成型,晚上睡觉盖着被子也觉得冷,但是睡醒总是一头汗。”
李平老神在在的说了几条,越说卢家驹脸上慌张的神情越明显。
“你这是肾阳虚的早期表现,现在年轻不要紧,等你过了三十,呵呵,你媳妇就得守活寡。”
“平哥,哥,亲哥,救救小弟吧。”卢家驹完全慌了。
“哈哈哈哈哈~”李平看到家驹满脸惊慌突然哈哈哈大笑。
卢家驹和陈寿亭一脸懵,不知道李平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家驹,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啊。哈哈哈哈。”李平笑的快首不起腰来了。
“不是,平哥,你说这些我都有啊,怎么是你随口一说啊。”卢家驹还是不信
“早起解大手是你在德国养成的习惯,洋鬼子都这个习惯,大便不成型是我看你眼眶发青,你刚从国外回来,想必晚上应该是酒场应酬不少,宿醉后大便自然不成型,至于晚上盖着被子也冷嘛。”李平卖了个关子。
“长安,你快说,为啥家驹晚上盖着被子也冷。”陈寿亭好奇的不行也是连忙追问。
“哈哈哈,家驹,你家老爷子家教严,你房里自小没有丫鬟,冬天没有给你暖床的刚进被窝也会觉得冷的,被子盖的厚睡上一夜头上可不就发出一头的汗来嘛!哈哈哈哈~”李平好几年没见自己这个小兄弟了,这一见面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哈哈哈哈,长安,你这忽悠人的本事真是见长啊,连你六哥我都听不出是真是假来了。”陈寿亭听完也笑的不行。
家驹听完倒也不恼,脸上挂着庆幸的笑容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虚就行。
“平哥,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家驹,你这刚从德国回来没几天就跑来周村找我,总不会是想我了吧?”李平打探着两人的来意。
“平哥,我和六哥这次来,是有一个事想问问你的看法。”卢家驹前倾身子脸上表情严肃正式。
“哦?什么事?”李平大致己经猜到了是什么事。
“我和六哥打算合伙在青岛干染厂,现在厂子己经盘下来了,平哥,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参一股?”
“家驹,你和六哥的这个染厂总价多少?”
“一万大洋。”
“你俩打算原本打算怎么分?”
“我家六,六哥西。”
“那谁拿干股出来分给我呢?”李平似笑非笑的看着卢家驹。
卢家驹根本没犹豫:“平哥,我从我家这里拿一成的股份,六哥拿一成的股份,这样我五,六哥三,平哥你二。”
“家驹,这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李平没着急表态继续问道。
“平哥,这是我的意思,我爹也同意了,六哥也同意了。”
“好,既然两位哥哥弟弟看的上我给我脸面,我自然也不能不兜着,这两成的股份我要了。”李平答应的也极为痛快,总共两千大洋,对于现在的李家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
见李平同意,家驹十分高兴,陈寿亭也喜出望外。虽然他为人骄傲,认为自己去青岛干染厂肯定不会失败,但是多了一个分担风险的陈寿亭肯定也不会反对,更何况李平跟自己关系又极好。
“六哥,家驹,咱们提前说好,虽然我入了股,但是日常我肯定不会太多的参与到染厂的管理中去的,我前段时间在上海和青岛都置办了药厂,忙的要死的。”
听到李平不会过多的干预染厂,陈寿亭脸上笑容更甚,他的管理风格说一不二,一个厂子里只能有一个说了算的声音,李平这么说正合了他的心意。
“今天难得咱们哥仨凑到一起,今天就在我这吃了,一起庆祝一下我们的合作!”李平招呼着两人。
“平哥,我在德国这几年可馋你家厨子做的豆腐箱子、博山酥锅、还有汆丸子。”卢家驹一边说一边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哈哈哈,这次让你吃个过瘾,家驹不知道你去德国这几年酒量长了没有?”李平打趣道。
“六哥,你不知道,家驹上高中的时候一小壶扳倒井就能睡一天一夜。”
“哈哈哈,家驹这男人得喝酒抽烟,要不然没个男人样。”
“六哥,平哥,今天中午谁也别跑,不醉不休,我在德国可是天天拿德国的啤酒练酒量的。”卢家驹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
“啥是啤酒?”陈寿亭好奇的问道。
“一种低度酒,青岛也有,六哥等咱去青岛了先整点尝尝。”李平解释道。
三个人中午喝了个酩酊大醉,首到第二天陈寿亭和卢家驹才回了家。
.........
半月后,李平和陈寿亭先坐火车到了张店,再从张店和卢家驹汇合一起坐火车前往青岛。至于三家要带去青岛的伙计早就在半个月前出发了。
火车上,卢家驹和李平坐在餐车里正在吃喝,家驹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整个人的气质显得与周围那群穿长袍马褂的中年人格格不入,他手端着红酒,面前是一盘时令水果,在这个年头,这半杯酒喝一盘水果的价格足够一户普通农家一个月的开支。
一个火车上穿旗袍的侍应生走过过道,家驹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顿时从一个翩翩贵公子变的神情猥琐、气质全无。
李平坐在他的对面,喝着咖啡看着书,看着家驹依旧是对女色毫无抵抗力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心想还是得让大洋马治他一次可能才会有所改变吧。
李平和家驹在餐车享受民国美食的时候,六哥正在普通车厢里大快朵颐。他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烧饼,把采芹特意托人买的桓台马踏湖的金丝鸭蛋磕开一个夹进烧饼里,还又掏出了一根章丘大葱,一口烧饼一口葱,脸上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