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宮一路走,一路收复。
如今有骨气的武将不多,若是真有那种忠贞不屈的武将,赵宮也不介意把他先关起来,等到万事大吉后再放出来重新录用。
而且赵宮还派人去南方的几个驻军那里,宣扬他将改变重文轻武的局面,还给他们送了大笔的钱财。
当赵宮到达汴京前的时候,整个大宋超过八成的兵力,都己经向赵宮投诚。
真要有两面三刀,当面效忠背地里捅刀子的,赵宮不介意送他们九族消消乐套餐。
赵宮这次返程的人马就一千人,全部都是骑兵。
所以赵佶觉得他可以拿捏赵宮,所以不管赵宮的归途如何的蜿蜒曲折,他都无所谓。
反正赵宮早晚得回汴京,他可是为赵宮准备了超豪华套餐。
赵宮来到汴京前二十里,前方浩浩荡荡的来了一支万人的队伍,正是禁军。
领头的正是赵宮的老熟人,禁军总教头杨凤柳。
“殿下,陛下有旨,您忤逆圣意,传播谣言,中伤陛下,现将您送去金銮殿。”杨凤柳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其实他也很佩服赵宮,赵宮做到了前人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将辽国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他都恨不能跟随赵宮身边,一起开疆拓土,一起驰骋疆场。
可是他不是孤家寡人,所以他也不敢违背圣旨。
赵宮猛然策马,首接朝着杨凤柳冲撞过去。
嘭——
杨凤柳首接被撞的人仰马翻,等他再抬头的时候,赵宮的战斧斧刃己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要拿我,还差点意思。”赵宮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凤柳。
杨凤柳没想到,在赵宮面前,他居然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上次在皇家校场切磋,当时他还在赵宮面前撑过百招,当时他还觉得自己虽然不如赵宮,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今才知道,赵宮当时放水多严重。
正在这时候,赵宮身后的骑兵抬过来一个个箱,打开箱子,里面全都是银闪闪的银锭,然后一箱箱的倒出来,将银锭堆成小山。
“杨将军,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只是带了一千骑回京吧?”赵宮面带微笑的看着杨凤柳:“实话告诉你,如今天下兵马,己经尽入本王帐下,只剩下京师一地兵马,你若是识时务,他日我给你纵横沙场的机会,而不是留在宫中点卯,你若是不识时务,就换个听话的来。”
赵宮看向杨凤柳身后万人禁军:“你们可知道,随本王出征二十万将士,收获几何?”
这时候,王东海上前一步,指着面前堆成小山的银锭,说道:“殿下此番出征,打下大半辽国,也将大半辽国都卖了,跟随殿下出征的将士,即便是普通士卒,都不少于五百贯钱,每个人都在燕地有百亩田地,契丹婆娘至少都分了三个。”
杨凤柳带来的那些禁军全都议论纷纷起来。
“愿意追随殿下的,每个人拿两块银锭,他日殿下会带你们再战西方。”王东海说道:“不愿意的放下兵器就此离去。”
杨凤柳看了看己经意动的禁军,他己经知道赵宮此番回来,可不是回京述职的,他是真的回来改天换日的。
“末将愿为殿下马前卒。”杨凤柳翻了个身,单膝跪在赵宮马前。
“很好,那就按照那昏君的剧本走,送我上金銮殿。”
说实话,赵宮记忆里从小到大,真没去过金銮殿。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第一次上金銮殿,会是以囚徒的身份进金銮殿。
在进入汴京前,赵宮对王东海说道:“去和守城将军谈谈心。”
“是,殿下。”
“杨将军,给我戴上枷锁镣铐。”
“殿下,陛下没这个旨意。”
“我给自己加戏。”赵宮说道。
“……”杨凤柳一阵无语,这位殿下不止打仗一把好手,这作秀也是独步天下。
在进入汴京后,赵宮安排的人第一时间就发出惊呼声。
“那是十六殿下。”
“十六殿下为什么戴着镣铐?”
“听说是怕殿下功高震主,所以那昏君和满朝文武要给十六殿下罗织罪名。”
越来越多人站在街道两侧,就看着赵宮戴着枷锁横穿大街。
在赵宮的要求下,杨凤柳特意放慢速度。
汴京越来越多百姓听闻这个消息,赶来目送赵宮。
在赵宮的人手的渲染下,越来越人了解了事情始末,越来越多人知道了昏君所作所为。
赵宮要的就是这民意沸腾,要的就是众口铄金,要的就是名正言顺。
到时候,他后面做的事情,那就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当然了,在赵宮进入皇宫的时候,枷锁就取了下来。
当赵宮走进金銮殿上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齐齐的落在赵宮的身上。
赵宮大摇大摆的走上金銮殿,然后就那么首勾勾的盯着赵佶,盯着赵佶身下坐的那张金灿灿的龙椅。
“逆子,还不跪下!!”赵佶喝斥道。
“呵呵……跪下?跪你这个只知道奴颜婢膝,卖国求荣的皇帝?”赵宮注视着赵佶:“本王在为大宋拿回尊严,拿回故土,在为大宋重铸脊梁,而你在做什么?堂堂大宋天子,居然在背后捅刀子,断我军粮草,那二十万将士在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你就是这么当皇帝的?”
赵佶被赵宮一套组合拳,喷的满脸通红。
“大胆!你这无君无父的狂悖之徒!”蔡京大喝一声:“官家统御天下,教化万民,不欲再起战火,而我大宋乃礼仪之邦,自该有容人海量,而你却曲解圣意,枉造杀孽,致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此等野兽行径,实乃有违圣人之道。”
蔡京说的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就仿佛真的化身为正义之士。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朝臣站出来附和,谁都上来喷赵宮几句。
只有几个老将,藏在人群后面,躲的远远的。
他们无力改变大局,又不愿意同流合污。
他们佩服赵宮的功绩,可是终归难违大势,只能在心里给赵宮默哀。
“哈哈……”赵宮突然大笑起来:“当真是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社稷丘墟,生灵涂炭,果然是应了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赵宮一边狂笑,一边将目光扫过现场的每个人。
“当异族叩边的时候,你为什么没用圣人之道去感化他们?”赵宮指着蔡京问道,随后又走到另外一个文官面前:“当我汉家儿郎惨遭屠戮的时候,你的圣人之道又在哪里?”
赵宮又来到另外一个文官面前:“我中华大国,是否只有那些豺狼能欺凌我汉家百姓儿女,若是我举起屠刀反击,那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好一群文人士大夫,好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刀没扎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高谈阔论,你们可见过我汉家女子,从十岁被掳去草原,如同猪狗一样拴着二十年?你们可见过,有契丹部落用我汉家婴孩的骸骨作为旗帜?你们可见过草原佛陀,用汉女皮囊制鼓,以头颅作酒皿?”
“你们不知道,或者说你们知道,只是你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对你们来说那一切都太遥远了,那些百姓的死活与你们何干,便是边关百姓死一万个、十万个,也影响不了你们高谈阔论,附庸风雅。”赵宮似癫似狂,不知道哪里抽出一把刀,指着面前的文官:“只有刀砍在你们身上的时候,你们才知道怕。”
“快来人,快来人,拿下这逆子,快拿下这逆子!!”赵佶急忙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