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二房庭院房间内,灯火通明。
二房臣氏跟几个女眷在打着麻将,
房间内烟雾缭绕,茶水糖果一应俱全,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却有一个妇人孤身一人站在房门口,翘首以待,等待着什么。
春末,晚上还有丝丝的凉意。
妇人不由得缩了缩衣衫,
只要妇人凑近门口,就被门前的管事拦下。
“二夫人有事,请六姨太等一下。”管事看着周云深老妈王氏,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轻蔑。
老妈当然知道,这是臣氏在为难自己。
这次教廷赐福观礼,自己作为周云深的生母,可是被赐了一件黄色礼袍,而臣氏不过是次一等的蓝袍。
当着全校师生,臣氏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可是她又不能不出席。
只能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老妈在外面己经等了三个多小时了,从天亮到现在的夜深。
她想放弃,可是想到司礼监钦赐的黄色礼袍,她又不甘心。
自己从来没在周家抬起头来过,
这次自己儿好不容易出息了,属于自己的黄色礼袍不能不要。
房间内,
好像是听到了老妈王氏在门口跟管事的对话,
“让她在外面等着吧,别以为一次教廷赐福,就有什么了不起,就让她高人一等。”一位女眷手上码着牌,看着二房臣氏,谄媚道,
“大姐,我看要不还是算了。这都好几个时辰了,饶过她一次,这礼袍毕竟是教廷司礼监钦赐。还是给她,让她拿回去吧。”一位心软的女眷看不过去,劝道,
这话刚说完,邻座要好的朋友,在桌下用力的踢了她一脚。
果然,臣氏脸色阴沉,怒瞪着开口的女眷,
“我做事,啥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开口的女眷吓得脖子一缩,再也没再提饶恕的话。
“大姐,我看今晚上我们就打一个通宵,让她在门口等一晚上,冻死她。”那恶毒的女眷再次开口。
二房臣氏听到这建议,眼前一亮。
“唉,好久没玩通宵了,这皮肤都经不起熬夜。”
“不过,姐妹们,今晚上就让我们再任性一次,玩一个通宵咋样?”
“好。”
“正有此意。”
“这样才尽兴。”
一众女眷纷纷附和。
周云深老妈就这样在房外继续站着。
。。。。 。。。。
周云深回到家,发现老妈竟然不在家。
不对啊,自己跟大娘子孙燕男都吃完饭,跟周云凤腻歪了一番。
快9点了,这个点老妈应该在家才对。
周云深拿起手机,
“妈,你在哪呢?”
“我在老宅这边。云深,你成牧师使者了?”老妈激动的语气中带着欣慰。
“嗯。”
“我儿云深长大了,懂事了。竟然成牧师使者了。”说着说着老妈话语中带上了哭腔。
“妈,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妈是高兴,妈今天真高兴。”
周云深知道,妈在周家从来没抬起头来。
在周家,她只是一个比仆从稍微高一点的存在。
“妈,你在老宅干嘛?”
“你别管,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周云深却从老妈语气中听到了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周云深急忙挂断电话,骑上小电驴朝周家府邸而去。
嘴上喃喃低语道,
“你们最好别欺负我妈,不然,老子可不会放过你们。”
一刻钟之后,
周云深看到了老妈形单影只的背影。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一个人哆哆嗦嗦的站在二房庭院房间的门口。
门口站着一位管事,
狗奴才,严阵以待,随时防止老妈走进房间。
“妈。”周云深差点要哭了,他受不了老妈受这种委屈。
麻辣隔壁的,ctm,二房臣氏在作死。
老妈王氏,听到周云深声音,疑惑的回头,“云深,你怎么来了?”
“妈,你来这里干啥?”周云深抱着老妈,
“我儿出息了,司礼监给你妈我下发了一件礼袍。我来取礼袍的。”
老妈站的双腿发麻,刚才一个人没感觉。现在被周云深搀扶着,她硬是感觉一个人站不起来。
“妈,我们走。这礼袍我们不要了。”周云深眼睛里己经带着泪花,
老妈却倔强的摇了摇头,
“不,我要。这是一件黄色礼袍。我儿出息了,妈也跟着沾光。”
“我为什么不要?”
周云深一下子明白了,
司礼监的礼袍应该也分了白,蓝,黄,三个级别。
二房臣氏只怕只是一件蓝色礼袍。
周云深摇了摇头,双手抓着老妈的肩膀,
“妈,你听我的。她不是让我们等吗?我们不要了。让她跪着求着我们送回来。”
老妈有些疑惑,臣氏怎么可能跪着送过来呢?
她巴不得自己穿不上比她高贵一级的黄色礼袍呢?
“教廷司礼监的规矩可不是摆设。今天司礼监下发礼袍,竟然被她拦下,没有送到你的手里。”
“够她喝两壶的了。”
“妈,我们走。”
周云深跟老妈解释一番,也不等老妈明白不明白。
就把老妈拽上自己的电动车,
“你这个狗奴才,我早晚打断你的腿。你给我记住了。”
临走,周云深狠厉的指着门口的管事,眼眸中带着阴狠。
管事准备放几句狠话,可是看到周云深的眼睛,他竟有种被饿狼盯上的感觉。
最后只是轻哼一声。
就这样,周云深带着老妈,扬长而去。
“走了?”二房臣氏收到管事的消息,有些意外。
“这贱婢,礼袍不要了?”一旁的恶毒女眷也同样狐疑,
“姐,那我们还通宵不?”
“你们玩吧,我熬不了夜了。”二房臣氏起身回到内屋,
内心却莫名升起不好的感觉。
其他人原本就是陪着臣氏演戏,现在臣氏都不玩了。
她们自然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情。
敷衍的又打了一把,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