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政府食堂的午餐时间刚过，舒沐晨将餐盘放入回收处时，不锈钢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了眼腕表——13:15，距离下午会议还有西十五分钟。
阳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
"舒主任，下午的材料..."办公室小李追上来，递过一份文件夹，页脚处沾着一点酱汁，散发着淡淡的醋香。
"放我桌上。"舒沐晨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熬夜整理专案组资料让他的眼眶微微发涩。
经过黄丽萍办公室时，他注意到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这个时间书记应该去参加妇联的午宴了。
他推门进入休息间，空气中还残留着黄丽萍常用的那款香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
休息间的沙发套是新换的，浅灰色布料上有一处不明显的褶皱，像是有人刚刚坐过。
舒沐晨解开西装扣子，突然感到一阵尿意袭来。
卫生间门把手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舒沐晨的手指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就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水流声——
像是山涧清泉落在石板上的韵律，清脆而连贯。
他的动作顿住了，大脑在0.3秒内完成了判断：黄丽萍提前回来了。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卫生间里的景象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黄丽萍坐在马桶上，米色西装裙撩到大腿根部，肉色丝袜褪到脚踝处。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着某种更私密的气息。
"书...书记..."舒沐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那个平时威严的女领导此刻最私密的姿态——
瓷白肌肤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大腿内侧有一道浅浅的压痕，应该是长时间穿高跟鞋留下的。
黄丽萍猛地站起来，丝袜踩在湿滑的瓷砖上发出"嗤"的声响。"出去！"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就在她伸手去抓纸巾的瞬间，右脚踝突然向外一扭，整个人向前栽去。
舒沐晨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揽住她的腰肢，左手下意识撑住墙面。
黄丽萍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要轻，但触感结实紧致——
这是长期健身才有的肌肉线条，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洗发水的柠檬清香。
"您没事吧？"舒沐晨的目光刻意避开她的下半身，却正好对上她锁骨处微微渗出的汗珠。
他的西装袖口被水龙头溅起的水打湿了一片，凉意透过布料传到皮肤上。
黄丽萍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
她挣扎着站稳，右脚却不敢着地："脚...脚崴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手指紧紧抓住舒沐晨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西装面料。
— — —
休息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舒沐晨半蹲在地上，黄丽萍的右脚搁在他膝头，丝袜己经褪去，露出红肿的脚踝。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肌肤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将那片红肿映得更加明显。
"应该是软组织挫伤。"舒沐晨的指尖轻轻触碰伤处，感受到皮肤下异常的热度。
他的余光瞥见马桶圈上残留的水珠正缓缓滑落，急忙移开视线。"需要冰敷。"
黄丽萍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涂着淡粉色甲油的指甲在阳光下像一排小贝壳。
"柜子里...有医药箱。"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耳尖却红得滴血。
她的左手无意识地拽着裙摆，试图遮住更多肌肤。
舒沐晨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
医药箱放在高处，他不得不踮起脚尖，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溜出来一截。
箱子里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药品，他取出冰袋和弹性绷带，发现冰袋还是全新的——包装袋上的封口都没拆。
"可能会有点凉。"他将冰袋裹上毛巾，轻轻按在伤处。
黄丽萍倒吸一口冷气，小腿肌肉瞬间绷紧，脚背弓起优美的弧度。
她的脚踝很纤细，握在手里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频率比平时快了不少。
"你...经常这样照顾人？"黄丽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舒沐晨从未听过的柔软。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发旋上，那里有个小小的旋儿，像个迷你的银河系。
舒沐晨的手指灵活地缠绕着绷带："大学时是校医室志愿者。"
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小腿，触感如丝绸般光滑。
绷带缠绕的力度需要恰到好处——太紧会影响血液循环，太松又起不到固定作用。
黄丽萍突然轻笑出声："所以舒主任连包扎都这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舒沐晨抬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呼吸交错间，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
"书记的手机在响。"舒沐晨率先移开视线，指了指她落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龙副局长"三个字，背景是一张集体照的裁剪部分——正好是李伟的侧脸。
黄丽萍伸手去够，身体前倾时领口微微敞开。
舒沐晨迅速别过脸，却还是瞥见了那道锁骨下方的细长疤痕——形状像把匕首，颜色己经很淡了。
他想起档案里记载的黄丽萍早年卧底经历，喉头突然有些发紧。
"帮我拿一下。"黄丽萍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眉头微蹙："龙薇薇说李伟下午请假了，理由是..."她的冷笑带着几分锋利，"急性肠胃炎。"
舒沐晨从地上捡起她的高跟鞋——黑色漆皮，鞋跟七厘米，内侧磨损程度显示主人习惯性将重心放在左脚。
"您今天恐怕得换双鞋了。"他将鞋子放在她脚边，注意到鞋底沾着一点红色泥土，和区政府大院的花圃土质明显不同。
黄丽萍尝试着站起来，右脚刚一用力，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舒沐晨这边倒来。
舒沐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得很近。黄丽萍的脸“唰”地红了，心跳也陡然加快。
“我扶您去办公室休息吧。”舒沐晨轻声说道，扶着黄丽萍慢慢往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黄丽萍靠在舒沐晨身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心里竟有些异样的感觉。
到了办公室，舒沐晨把黄丽萍安置在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水。
“您先休息会儿，我去给您找双合适的鞋子。”说完，舒沐晨便匆匆离开。
黄丽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在休息间的一幕，脸又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龙副局长打来的，说李伟的请假可能另有隐情，让她小心。
黄丽萍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
黄丽萍刚挂掉电话，舒沐晨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平底鞋。“我问同事借的，您试试。”
舒沐晨将鞋子放在她脚边。黄丽萍穿上鞋子，大小正合适。她抬头看着舒沐晨，轻声说：“谢谢你。”
“不客气，书记。您现在脚受伤了，下午的会议您就别参加了，我去跟领导说明情况。”舒沐晨说道。
黄丽萍点了点头，“李伟的事你怎么看？他请假真的是因为急性肠胃炎吗？”
舒沐晨思索片刻，“龙副局长说另有隐情，我觉得我们得调查一下。他鞋底的红土或许是个线索。”
黄丽萍眼睛一亮，“你说得对。你去查查区里哪里有这种红土，顺便看看李伟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
“好，书记您好好休息。”舒沐晨说完便转身离开。
黄丽萍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
她知道，有舒沐晨在，这件事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而她自己，也得尽快恢复，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