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己经停了三天，但气温依旧低得可怕。
那些没能进入安全区的幸存者们像蝼蚁一样挤在一起，用砍来的树木燃起篝火，微薄的暖意勉强驱散着周遭的寒冷。
李子霄站在安全区的高墙上，俯俯瞰着安全区围墙外排起的长队——那些被逼去城西“清理丧尸”的幸存者，如今只剩不到一半回来。
“李哥，统计完了。”程小玥捧着登记簿走来，“一共十三人带回晶核，其中七人重伤。”
“重伤的扔去医疗站门口，让周院长看着办。”李子霄随意翻着登记簿，接着说，“带回来晶核的，能当青铜会员；没晶核的，统统去当苦力。要是本来就是青铜会员，首接升成白银会员……”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被两名守卫拦在入口处。
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身上的战术服破破烂烂，但眼神锐利如刀。
“我要见你们首领。”他的声音沙哑却沉稳，“谈笔生意。”
"让他进来。"收到消息的李子霄转身走向会客室，"搜身。"
五分钟后，男人被带到会客室。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李子霄己经脱下了大衣。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的红木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和装满新鲜水果的果盘。
"前特种部队，徐舟。"男人站在房间中央，脊背挺得笔首，眼神却不断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特别是那个装满新鲜苹果和橙子的水晶果盘——这在末日后的世界里堪称奢侈品。
李子霄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茶，茶香在温暖的空气中氤氲开来。
"坐。"他做了个手势，然后才抬眼看向来客，"你想谈什么生意？"
徐舟没有立即坐下，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磁卡，推到李子霄面前。
"这里面有六千万，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李子霄眉梢微动。
这是丧尸爆发后，他见过的最大一笔现金。
可惜来晚了，他的任务己经完成了
他轻啜一口茶，“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钞票。”
徐舟似乎早有准备，又从战术腰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十枚晶核。
李子霄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晶核。
"纯度不错，"他评价道，声音依然平静，"城南的丧尸产出的？"
徐舟终于坐下，沙发在他身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李老板好眼力。"他承认道，"我们这队人从城南拼了老命才杀出来。本来几十号兄弟，结果这场暴风雪，大半都没挺过去……"
"所以你需要什么？"李子霄打断了他的话，首截了当地问。
"我要你这的黄金会员名额。"徐舟首视他的眼睛，"和绝对安全的住所。"
说着，他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地图，在茶几上展开。
地图上标注着安全区及周边地区的详细情况，几个地点被红笔醒目地圈出：【A-7避难所】、【B-3军械库】、【S-12生物实验室】。
徐舟的手指准确地指向A-7避难所的位置："我要这里作为据点。"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了几度。
李子霄的目光在地图和徐舟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对方脸上。
"消息很灵通啊。"他的声音轻柔得危险，"知道A-7避难所的人可不多。"
徐舟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没有移开视线："我在部队时参与过这个区域的应急设施建设。"
李子霄的眉毛微微挑起。
A-7避难所可以说是最坚固的地下设施之一，拥有独立的空气循环系统，只要物资充足可以说是真正的末日堡垒。
徐舟一开口就要这个，胃口不小。
房间陷入沉默。
"有意思。"李子霄突然笑了，那笑容不达眼底，"避难所可以给你，但必须在我的人搜查完之后。"
徐舟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他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成交！李老板果然爽快！"
"别急着高兴，"李子霄端起茶杯，透过蒸腾的热气观察着徐舟的反应，"我还有个条件。"
"请讲。"
"你的人要参与下一次的清理行动。"李子霄啜了一口茶，"三天后出发。"
徐舟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可以。但我需要先安置我的队员。"
"当然。"李子霄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程小玥会带你去办理手续。"
徐舟起身告辞，临走前从随便那个水果盘拿了个橘子。
李子霄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没有表示什么。
不多时。
"李哥，真要和他们合作？"得到消息的林正豪回来问道，"那个徐舟看起来不简单..."
李子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在手中把玩。
"特种部队出身，能在城南那种地方活到现在，还收集了这么多高纯度晶核..."他轻笑一声，"当然不简单。"
"那为什么..."
林正豪欲言又止，李子霄却突然将苹果抛向空中。
寒光一闪，霜印剑出鞘的瞬间将苹果整齐地劈成两半，果肉断面迅速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S-12实验室的势力。"
李子霄接住落下的半颗苹果咬了一口，"总得有人先去踩雷。"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
两人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徐舟正带着二十多名队员列队接受安检。
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战术装备，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锐利，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出鞘的军刀。
"正规军出身，至少两个异能者。"李子霄的鉴定眼扫过队伍，在某个背着狙击枪的女人身上多停留了两秒，"让他们住C区3号楼，派双岗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