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停下踱步,耳朵警惕地竖起,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这绝不是普通人的打斗,那股子狠厉和杀气,让它本能地感到兴奋。
它悄悄地弓起身子,像一道黑色的影子,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猫妖悄悄靠近,透过一个废弃的垃圾桶,它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此刻,乌鸦哥正坐在一群小弟的中间,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弟。
那小弟满脸是血,苦苦哀求着,但乌鸦哥面无表情,眼神冷酷。
“你在关二爷面前发过毒誓跟我,现在说不跟就不跟?”抓起小弟头发,狠狠地砸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小弟,感觉脑袋要裂开了,趁着乌鸦转身之际,猛的爬起来,偷偷拿起藏在桌子下面的砍刀。
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抓起砍刀就朝着乌鸦哥的后背刺去。
周围的小弟马上发现,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和腰,把他按得动弹不得。
乌鸦哥猛地回过头,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了指被按住的小弟:“哦?敢拿刀子捅我?”
“我今天要不执行家法,以后还怎么带人。”
他一边说着狠话,一边挥刀,砍向了那小弟的两个手腕。
乌鸦哥的声音冰冷而威严,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气。
他甚至一脚踢翻了旁边供奉的关公像,那象征忠义的神像摔得粉碎。
他踩在破碎的关公像上,狂妄地大笑:“关老爷,拜你有什么用?做小弟的都拿刀子捅大哥了!”
“出来混的没一个讲义气的,你那套早过时了。”对着破碎的关公像喊道。
“好了,没什么好看的,吃饭去!”乌鸦招呼小弟跟上。
这一幕深深烙印在猫妖眼中。
乌鸦哥的冷酷、残忍,以及他对信仰的漠视,让猫妖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甚至很有用。
它舔了舔嘴边的口水,那双空洞的眼中燃起了新的兴趣和杀意。
它知道,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暴力和杀戮的气息,或许,可以通过他慢慢恢复妖力,从他身上得到新的肉体。
猫妖没有立刻现身,它知道现在自己还很虚弱,需要耐心。
血腥味让乌鸦心情大好,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小弟,冷哼一声,示意手下处理掉。
然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准备好好吃一顿,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
猫妖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
它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距离保持着刚刚好的安全范围,既不会暴露,又能随时捕捉到乌鸦哥的动向。
酒饱饭足后,乌鸦哥示意小弟们不要跟着,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家在一个老旧的小区,这是一个临时的窝点,破旧的楼梯间弥漫着霉味和油烟味。
猫妖紧贴着墙壁,尾巴像一团柔软的影子,在楼梯拐角处轻轻摆动。
终于,乌鸦哥打开了老旧的铁门,走了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猫妖在门外停顿了片刻,它能感受到屋内传来的暖气和食物的香味。
但更让它心动的,是乌鸦哥身上那股子属于强者的气息。
它没有立刻闯进去,而是选择在门外耐心等待。
它需要恢复力量,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潜入这个充满暴力的家。
它舔了舔爪子,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耐心而狡诈的光芒。
猎手,己经潜伏在门外,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
而乌鸦哥,还全然不知,一个远比他想象的更危险的东西,正觊觎着他的身体。
夜深了,乌鸦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白天那小子想捅他一刀的事,越想越气。
他抓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了几口,辛辣的酒液没能浇灭他的怒火,反而让他更加烦躁。
他开始扯自己的头发,用力捶打桌子,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就在这时,猫妖动了。
它悄无声息地滑到乌鸦哥的窗户外,那扇窗户因为年久失修,留着一道缝隙。
乌鸦哥正烦躁地抓着头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像是喝醉了酒,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旋转。
他努力想站稳,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晃动起来。
一种奇异的温暖感从头顶蔓延开来,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乌鸦哥愣了一下,他以为是喝酒喝多了,摇了摇头,想甩掉这股奇怪的感觉。
可那股温暖和舒适感却越来越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他的身体里。
猫妖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了乌鸦哥的体内。
它没有立刻占据主导,而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乌鸦哥的意识核心,像寄生一样,潜伏在更深层的意识角落里。
乌鸦哥只觉得越来越困,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最后模糊地看到,窗外似乎有一只黑猫在对他眨眼睛,那双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瘫倒在沙发上。
猫妖完成了附身。
它感受着乌鸦哥强健的身体,感受着那股充沛的生命力和隐藏的暴力潜能,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它暂时收敛了自己的妖气,让乌鸦哥的身体看起来只是沉沉睡去。
现在,它住进了这个男人的身体里,就像住进了一个坚固而温暖的巢穴。
下一步,就是慢慢消化这个身体,吸收它的力量,然后,再开始新的游戏。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洒落,而屋内,一个全新的“乌鸦哥”,己经悄然诞生。
洪兴总部,龙头靓坤,那个总是一身花哨西装、一脸邪笑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宣布一项重大消息。
“合图的韩斌,恐龙,细眼,这三兄弟,老子要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炸开。
在场的几位洪兴元老,以及一些堂主,脸色都微微一变。
“龙头。”
兴叔试探着开口,“这三兄弟,毕竟不是咱们洪兴自己人。”
“自己人?”
靓坤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什么叫自己人?当年我带兄弟们出来混,谁还不是从外面拉进来的?”
“钱,才是最硬的道理!”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靓坤,出天价过档费,让他们三个,首接从合图跳到洪兴来!”
“天价?”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洪兴内部,地盘转让,势力过档,虽也有价格,但从未有过如此大手笔。
靓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对,天价!让他们知道,跟着我靓坤,有的是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