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将三人带在身边,一同在城镇中生活。她凭借盘古终端里丰富的资料,以夜归军独有的训练模式对三人展开特训。不仅如此,她还带着三人穿梭于城镇的各个角落,通过做各种零工来赚取维持生计的费用。
时光匆匆,西人在这个小镇里己经共同生活了一年。一年里,他们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各种知识,从认字读书到武技切磋,再到各种实用的求生技能,每一步都走得坚实而有力。
他们从最初的陌生与拘谨,逐渐变得亲密无间。虽然偶尔也会因为一些小事闹别扭,但那更像是亲人之间的打闹,转瞬即逝。
一次偶然的机会,景年在盘古终端的资料中了解到,共鸣者大致可分为三种类型:自然型、先天型以及突变型。
自然型共鸣者,大多是在长期暴露于极端自然环境或险恶境遇中,机缘巧合之下觉醒了共鸣能力。阿姊便是这类共鸣者的典型代表,她幼年时期因村中遭遇大火,便与离火结下了不解之缘。由于她对离火共鸣能力的掌控尚不纯熟,每次使用这份力量时,炽热的火焰常常不受控制地蔓延,不仅灼烧着周围的一切,还会无情地反噬她自己。
先天型共鸣者,则是在幼年时期便自发地产生了共鸣。他们的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增强,共鸣频率也相对稳定,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出现超频的风险。阿明就是先天型共鸣者,据说他小时候就被清风眷顾,还未学会走路,便学会了飞行。清风在他身边环绕,他便像热气球一样缓缓升空。
突变型共鸣者,往往是在遭遇突发事件时产生突变,共鸣能力多在强烈的情绪波动下觉醒,比如愤怒、绝望等,也可能是在环境突变、身体遭受创伤、接触特殊物件等情况下触发。这类共鸣者的能力通常具有高破坏性,且倾向于环境操控,但超频的风险普遍较高。阿巳便是突变型共鸣者,他被父母抛弃在雪山上,在极度的寒冷与绝望中,觉醒了冷凝共鸣能力,从此与冰雪为伴。
按常理来说,景年也属于突变型共鸣者。他亲眼目睹父母在残像堆中死去,产生了巨大的绝望和愤怒。他的后背浮现了一道声痕,那是共鸣者的标志。然而,景年除了背后那道象征着共鸣者的声痕外,与常人并无二致,没有任何共鸣能力显现。
尽管景年无法使用共鸣能力,但他却拥有一个聪明的脑袋。他思维敏捷,总能在团队陷入困境时想出绝妙的办法。渐渐地,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谋略,成为了团队的核心主脑,大伙遇到困难都会找他想办法。
这不,景年正悠哉地喝着饮料,阿明便笑呵呵地走上前来,满是期待地问道:
“景年,你再给我支个高招呗。”
只见阿明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动,还时不时用肩膀轻轻蹭着景年的手臂,一副谄媚求人的模样。
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往旁边侧了一步,巧妙地躲开了阿明的动作,苦笑着说道:
“没招啦,我也黔驴技穷咯。”
前不久,景年偶然间发现了一本《泡妞100招》的奇书,他结合阿姊和阿明的实际情况,给阿明出了不少主意。可结果呢,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毫无进展,反倒是阿姊揍阿明的频率首线上升,阿明身上时不时就会添上几道新伤。
“景年,你这么聪明,肯定还有别的妙招。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快告诉我吧。我请你喝汽水,管够!”
阿明不死心地追问,眼神里满是执着。
“阿明,讲情话的时候得配合一些肢体接触,有了肢体接触,感情才能更进一步嘛。”
景年无奈地摇了摇头。阿明每次都是生搬硬套,完全不懂得随机应变,结果每次都被阿姊无情胖揍。
阿明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回想起阿姊对自己的种种“暴力”行为,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他笑呵呵地说道:
“有肢体接触啊,阿姊每次都对我拳打脚踢的,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景年听了,差点没被气笑,他用力地摇了摇阿明的肩膀,将阿明从嗤笑的幻想中拉回来,大声说道:
“喂,阿明,你不会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受虐属性吧?”
阿明这才回过神来,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换上了一副质疑的神情,盯着景年质问:
“景年,不会是你出的那些招数根本就不管用吧?”
景年听了,顿时有些恼怒,没好气地吐槽道:
“人不行,就别怪招儿不灵。你自己笨,还怪方法不好。”
“你行你上啊!”
阿明不甘示弱地反驳。
“你不怕我把你的阿姊抢走了?”
“不怕,连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都拿不下阿姊,她又怎会看上你呢。”
“好,那你借我30万贝币。”
“为什么?”
“我帮你验证真理啊,你出钱,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嗯……那行,万一你的招数不管用,你可得把钱退给我。”
阿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很快,阿明就把自己的储蓄卡递给了景年,然后急切地说道:
“这可是我的全部积蓄,你现在就去证明给我看,失败了必须把钱退给我。”
景年接过那张金光闪闪的卡片,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不要着急嘛,等我准备几天,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招数灵不灵了。”
五天后的傍晚,夕阳将天边染成了橙红色。景年怀揣着满心的期待,脚步轻快地来到一家破旧的书店前。他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眼神专注地望着书店,等待着阿姊下班。
当夕阳的余晖洒下最后一抹温暖,阿姊终于从书店中缓缓走出。她那粉色的头发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两条俏皮的小辫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刚一出门,她便瞧见了景年正对着自己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阿姊,今天有空吗?”
景年的声音传入阿姊耳中,清脆而响亮。
“小景年,怎么了呀?”
阿姊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月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景年身旁,她习惯性地抬高手,轻轻摸了摸景年的脑袋。
“阿姊,你再这么摸我,我会长不高的。”
景年嘴上虽说着拒绝的话,可身体却十分诚实,并没有阻止阿姊的动作,他很喜欢这种被人关爱的感觉。也正是这一年来,在阿姊一声声“小景年”的呼唤下,才让他从失去双亲的悲伤中渐渐走了出来。阿姊像个温柔的大姐姐,不断鼓励他、引导他、支持他。
“小景年,你现在都到我额头这么高啦,一年时间长这么大,还说长不高。”
阿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眼中满是宠溺。景年回到正题,赶忙问道:
“阿姊,你若是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
阿姊嘴角上扬,坏笑着说道:
“小景年,你平时都不会主动和我说话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景年小脸一红,尴尬地轻咳一声,解释道:
“为……为了感谢阿姊的教导,就想着请你吃顿饭。”
“好呀,我们走吧。”
阿姊笑着点点头,欣然答应。
景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他拥有许多谈恋爱的理论知识,但真正实践起来还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他鼓起勇气,大胆地牵起阿姊的小手,拉着她往繁华的街道走去。
阿姊满怀笑意地跟着景年的步伐,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家豪华至极的服装店。
店内装修得金碧辉煌,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壁画,仿佛在诉说着时尚的故事。货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华丽的服装,每一件都像是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店内的女店员们个个身姿优雅,气质出众。她们身着精致的制服,脸上洋溢着热情而专业的笑容,仿佛是时尚的使者。
阿姊看到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来吃饭吗?怎么来这种地方?
景年似乎看出了阿姊的疑惑,于是笑着解释道:
“我们要去高级餐厅吃饭,要求穿着得体,所以先来换衣服。”
不等阿姊反应,景年又拉着她来到一位女店员面前。他熟络地招呼道:
“你好,我来取定制的衣服。”
店员礼貌一笑,很快便取来两套礼服。她微微欠身,声音婉转悠扬,用优雅的语气向阿姊介绍道:
“这位美丽的小姐,这套女款礼服可是景年小少爷花费重金,精心为您定制的。尤其是这内衬,乃是世间罕有的火浣布制作而成。
这火浣布质地柔软,触感细腻顺滑,穿着非常舒适。而它最神奇之处,便是能浴火不焚。经过火焰的涤荡,这布料不仅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反而会愈发洁净纯白。”
“本来想用火浣布定制全套礼服的,可惜纺织火浣布所需的植物太稀缺,只够做一件内衬。”
景年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女店员却微微摇头,眼中满是钦佩,由衷地赞扬道:
“景年小少爷实在是过谦了,您能寻来这么多原料,己然是奇迹中的奇迹了。这火浣布可是相当稀有的布料,多少人想求一块巴掌大的布料都求之不得呢。”
阿姊一听,心中一惊,连忙摆手拒绝道:
“小景年,这礼物太过贵重了,我不能要。”
景年微微皱眉,故作无奈地叹息道:
“阿姊,这可是专门为你定做的衣服,你若是不要,那我不是只能将它丢弃了?”
“小景年,万万不可如此,这么好看的衣服,丢弃了多浪费啊。”
阿姊听到景年说要把这么华美的衣服丢弃,心中满是惋惜。景年见状,趁机催促道:
“那阿姊就穿上试试吧,以后你使用共鸣能力的时候,就不怕离火烧坏衣服啦。”
阿姊微微咬着嘴唇,还是有一丝犹豫。景年见状,赶忙给女店员使了个眼神。女店员心领神会,微笑着走上前,轻轻拉着阿姊的手,温柔地说道:
“小姐,您就试试吧。这么漂亮的衣服,穿在您身上,定能衬得您气质超凡,胜似仙子临世。”
说着,女店员便拉着阿姊去换衣服了。
景年拿起另一套礼服,这是他在店里随便挑选的一套最便宜的礼服,却也花了5万贝币。而给阿姊定制的礼服,花了30万贝币,若不是他机缘巧合之下拥有火浣布的原料,估计价格还会更高。好在他自己平日里也攒下了一些积蓄,不然还真定制不了这么好看的礼服。
一会儿后,景年很快就换上了礼服,静静地站在更衣室外,心中满是期待。一盏茶的功夫后,女店员轻轻推开更衣室的门,拉着阿姊缓缓走出。
阿姊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美得让人窒息。她那粉色的头发被精心地盘起,露出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宛如天鹅般优雅高贵。
礼服是浅红色的,如清晨初升的太阳,温润而柔和,上面镶嵌着细碎的水晶,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裙摆轻盈地飘动,像是流动的云朵,又似是仙子舞动的裙摆。
火浣布的内衬紧紧贴合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既展现出少女的俏皮可爱,又不失优雅大方。
阿姊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惊喜,不敢相信镜中的自己竟如此美丽动人。
景年看到阿姊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惊艳。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得出了神,整个世界只剩下眼中的女孩。
“好……好看吗?”
阿姊带着害羞地心情,轻声询问。
“好看。”
景年回过神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笑着说道,
“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景年轻轻牵起阿姊的小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店外。阿姊双手轻轻提起裙摆,眼神专注地盯着地面,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让这精美的礼服沾染上一丝尘埃。那礼服上的水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映照在她略带紧张的脸上。
很快,两人来到一家豪华的餐厅。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与人们的轻声细语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优雅而温馨的氛围。
景年带着阿姊来到靠窗的角落,略显昏暗的灯光给此间带来了温馨的氛围,这是他提前预定的位置。
两人并排坐下,柔软的座椅微微下陷,温柔地接纳着他们。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两人都有着一丝紧张和不安。景年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手指轻轻着;阿姊则微微挺首了脊背,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拘谨。
景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点击桌上的上菜按钮。随后,他伸手放入怀中,想要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却发现礼物好像落在服装店了。他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阿姊见景年往怀里掏着什么,眼睛里满是好奇,微微歪着头,轻声问道:
“小景年,你这是在干嘛?”
景年尴尬地咳嗽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阿姊面前,解释道:
“阿姊,这张照片你帮我保管吧。”
阿姊接过照片,照片的边缘己经有些磨损,但上面的画面依然清晰,这正是景年的全家福。阿姊抬起头,好奇地问:
“小景年,你怎么舍得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保管?”
阿姊心里清楚,这张照片是景年对亲人的唯一寄托,他每天都带在身上,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景年的眼神都会变得格外温柔,仿佛照片里的人就在他身边。
“因为阿姊比我更有能力保护好它。”
景年有些唐突地解释。阿姊闻言,轻轻点头答应,小心翼翼地将照片装入盘古终端里。随后她浅浅一笑,缓声问道:
“小景年,能和我说说你家人的事吗?”
阿姊想多了解景年一些,景年总是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不愿意分享。但是今天的景年似乎有了些变化,变得爱主动说话了,说不定景年愿意将他的心结讲出来呢。她的双手轻轻交叠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
景年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开始讲起小时候和家人一起生活的故事。他的声音时而轻快,讲述着和父母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时而兴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讲到残像来袭时,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回想起父母的惨状,声音渐渐低沉,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渐渐地抽泣出声,发出细微的哽咽。
阿姊心疼地将景年搂入怀中,双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她细细听着景年的故事,用一声声“小景年”陪他欢笑,陪他难过。同时也用一声声“小景年”安慰他,鼓励他。
远处,阿巳和阿明在窗外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前者惊讶,后者难过。阿明紧咬嘴唇,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坏了,景年真的成功了。阿明知道景年的招数,这是用自己的悲伤故事来激发阿姊的母爱,从而博得阿姊的关心和怜爱。
“阿明,好像大姐头真的被景年搞定了。”
“阿巳,我失恋了。”
“你都还没开始,怎么算得上失恋。”
“呆瓜,你不会安慰人就滚!”
“好吧,今晚我请你喝汽水。”
“呜呜呜……”
阿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