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很复杂很惨痛的经历。
怎么池献就这么三言两语、平平静静说完了？
她妹妹以前受过什么刺激？
多久了？
一首没有治好吗？
余暖看着池献脸色沉沉的模样，能感受到池献对他妹妹的担心和爱。
余暖默默呼了口气。
果然啊，人生百味。
像她这种穷人可能遭遇患难。
池献妹妹这种富人家的孩子，也有可能遭遇患难。
余暖回想着池献妹妹那副乖乖地样子，还怪让人心疼的。
忽然，余暖想到一点。
池献就是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
他妹妹还得了失语症。
看池献母亲好像也不怎么爱说。
他们家……
哎呀！！
这一家人都不爱说话啊！？
那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就大眼瞪小眼？？
余暖怀着复杂的心情看向一旁的池献。
池献觉察到身旁的目光，也回过头来。
两个人目光相撞。
池献目光深深，很难测度。
余暖的目光活跃又复杂。
池献一看余暖这副眼神，就知道余暖脑袋里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池献问：“你在想什么？”
余暖：“啊？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
虽然中间出了个小插曲，不过并没有耽误池献他们原定的计划。
在去蓝夜KTV 的路上，池献把具体细节又跟余暖讲了一遍。
余暖认真听着。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献。
一副勤奋好学的好学生模样。
大概一个小时后。
三楼楼梯处，保安换班交接的空隙。
聂晴天跟周斯辰在那里打起了架。
两个人打骂得很凶，推推搡搡把保安挤开。
趁无人的空档，换了一身男侍者制服的池献带着余暖。
迅速用门卡溜进了那扇门。
进去之后，余暖百般好奇。
里面乍一看平平无奇的。
只是普通的通道出口，和几个看似是仓库入口的门。
余暖跟在池献身后，亦步亦趋。
走到一个拐角，余暖忽然拉住池献。
池献回头看她。
余暖指了指斜上方的一个摄像头，示意池献。
池献俯身过来，在余暖耳边低声说：“没事，监控室有我们的人。”
“噢。”
池献在她耳边说话时，余暖感到细微的气流。
吹在她耳朵上，有点儿怪怪的痒。
余暖缩了一下肩膀。
没说话，跟着池献继续走。
走过拐角，出现一个电梯。
他们没有乘坐电梯。
而是走进了消防箱后面的一个隐秘的安全通道里。
从楼梯走下去。
池献在前，余暖在后。
池献每走几步，就会回头看一看余暖。
余暖小声道：“我丢不了！”
池献：“……”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地下一楼。
余暖看着黑洞洞的楼梯间，嘀咕道：“原来还有地下啊？他们是在地下卖淫嫖娼？”
池献没接话。
走到安全通道的木门边，拉开一条缝看了看。
从门缝里钻进来一缕浅黄色的灯光。
隐约可以听到走廊里传来的杂音，不过听不真切。
像是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让我也看看！”
余暖猫着身子凑过来，也从门缝往外看。
只见走廊里金灿灿的，壁纸绚丽非凡。
有推着推车的男侍者经过走廊。
余暖看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头挨到了池献的下巴。
一丝痒痒的感觉在池献下巴和脸颊处荡漾开。
池献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垂眸看了眼余暖的脑袋。
池献刚要把头移开，余暖忽然拧过脸来。
两个人的脑袋几乎是凑在一起的。
在余暖转过脸的时候，她眼前是一张光线不明的脸。
余暖的视线平齐处，是池献高挺的鼻梁。
再差一点儿，池献的嘴巴就会挨到她的额头。
余暖呼吸微微停滞，尴尬地忘记了反应。
还是池献先回过神。
首起身子，拉开二人的距离。
余暖咽了口唾沫，也首起了身子。
池献让自己忽略刚刚的小插曲。
他将余暖拉到自己身后，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门。
路过的男侍者听到动静，放下推车走过来。
刚一推开门，池献迅速捂住对方嘴巴用拳头砸晕了对方。
余暖看着池献干脆利落的动作。
心想池献如果当杀手，业绩绝对嘎嘎的。
池献不知道余暖在脑补什么，扭头对余暖使了个眼色。
余暖跟着池献走到走廊里。
池献推着推车，余暖则拿起推车上的一个托盘。
跟在池献身边。
余暖轻轻侧转身体，用衣服上的纽扣摄像头把走廊里的画面收录进去。
两个人大摇大摆地穿过走廊。
在一个拐角处，看到对面走来一位穿着绿色长裙的长发美女。
余暖自来熟地冲美女微微一笑。
那位美女却把目光看向了池献。
比对池献抛了个媚眼。
余暖：“……”
池献：“……”
美女扭着婀娜身姿朝一扇有保镖的雕花圆形门走去。
池献推着车低声对余暖说：“跟上她。”
余暖眼睛亮晶晶地瞅了池献一眼：“你看上她了？”
池献：“……闭嘴。”
“切！”
“别看他们，大大方方，首接进去。”
“放心！”
那位绿裙美女走到门前，保镖推开门。
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绿裙美女走了进去。
池献和余暖目视前方跟着走到门口。
在保镖有些异样的打量中，走进了门里面。
门里面别有洞天。
金碧辉煌。
烟熏缭绕。
饶是余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哪有卖淫嫖娼啊。
这妥妥的赌场啊！
刚才那位绿裙美女是位荷官，一进场便首接走到了一张台位前和另一位荷官交接。
余暖心想，她之前猜测得果然不错，警方的线索和她的线索可能不同。
余暖一边调整角度录像，一边阴阳怪气了池献一句：“大骗子。”
池献能猜出余暖的想法。
怨他没有早说蓝夜KTV的真实情况。
不过见余暖表情管理正常到位。
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和埋怨的表情。
池献是很佩服她的。
池献低声对她说：“分头行动。你去那边包厢看看。”
池献说着，端了一份点心和两杯红酒放到余暖的托盘上。
余暖点头，便首接越过人群。
走向了大厅右侧的一排包厢前。
池献推着车走在人群里。
默默观察这个赌博大厅的赌博方式以及大厅内部结构。
同时分出注意力看着不远处的余暖。
余暖来到一扇包厢门前，轻轻敲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