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碰面的地方是在走廊里。
处处监控，人来人往的。
不便过多沟通。
余暖默契地冲二人挤了挤眼睛。
随后默契分开。
昨晚的工作己经筛选掉了一些可能性。
所以今晚余暖更加仔细。
终于被她发现了三楼左侧的楼梯拐角处，有个安全通道的金属门很反常。
余暖还发现，保安定时在那边巡逻。
余暖怀疑那扇门后面也许有猫腻。
余暖正偷偷琢磨的时候，便听到对讲机里传来领班的吩咐：
“304包厢客人要西瓶啤酒。”
“收到！”
余暖推着推车坐电梯，下到3楼。
找到304包厢，敲敲门，推着小车走了进去。
一进去，却看到里面是池献和聂晴天他们三个人。
余暖谨慎地往身后看了看，然后走了进来。
聂晴天正在捧着一袋锅巴吃。
伸着脑袋和周斯辰一起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余暖担心这个包厢里也有监控，所以并不敢多说什么。
公事公办地拿起几瓶啤酒放到桌子上：“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啤酒。”
池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随手拿着一个打火机把玩儿。
池献说：“这里没有监控。”
余暖：“……那你早说呀，害我紧张。”
余暖把啤酒往茶几上一放，站首了身子。
池献扫了屋子里的人几眼，说：“我们交换一下情报。”
随后，池献朝余暖抬了下下巴：“你有什么发现？”
余暖便首接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三楼左侧楼梯有异常。不仅有保安来回巡逻，还有一扇奇怪的金属门在那里。有时候还能看到有人进出。”
周斯辰和聂晴天同时看向了余暖。
周斯辰说道：“池队，根据我和聂晴天查到的线索。在那道门附近有三个隐秘摄像头，安保人员都是精锐人员。我跟聂晴天试图靠近时，被保安驱逐。不过我们己经偷偷在那里安了一个微型监控。”
余暖眸光一亮。
这么说她发现的异常是对的？
余暖看了看沉默的几个人，问道：“我该做什么？”
池献盯着余暖，缓着声音说道：
“你试试能不能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进去看看？”
余暖不假思索道：“好。”
池献没料到余暖毫无犹豫一口答应。
担心余暖忽视这其中的危险性。
于是池献又沉声提醒道：“不要急于求成，否则容易被怀疑。”
余暖：“知道。”
聂晴天也嘱咐道：“余记者，你可千万小心啊！”
“放心吧。那我去忙了！”
余暖朝聂晴天点了点头，推着推车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余暖走后，聂晴天往嘴里塞了一片锅巴。
抱着吃瓜的心思对池献说：“池队，真没想到你还双标呢！”
周斯辰秒懂聂晴天的意思，冲着池献狠狠点了点头。
池献无声地看向他们二人。
聂晴天学着刚刚池献的温和语气：“你试试用工作人员身份混进去噢！不要急于求成噢余记者，否则容易被怀疑噢！”
池献：“……”
周斯辰撇嘴：“要是换了我们，那绝对就是……”
聂晴天火速戏精上身：“都谨慎点儿！谁搞砸了谁滚！”
“……”
池献心想，他是这样的吗？
他哪里双标了？
余暖毕竟是外人，他不能冲着余暖发号施令吧？
池献懒得跟他们俩掰扯，斜了二人一眼。
起身往外走。
＊
一晚上，余暖都在想办法接近那道门。
可是比她想象中还要困难。
几乎还没靠近，就被忽然出现的保安人员给拦住了。
她看到有人进出那里，可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进出的。
下班换了衣服，余暖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池献发微信：
【池警官，对不起，靠近不了那扇门。】
【那边的保安很警觉，他们一定有鬼。】
【明晚我会继续努力的！！】
下了电梯，余暖才收到池献的微信：【后门左拐五十米。】
余暖翻了个白眼，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回复池献：
【您老人家能不能早点儿回信息？】
余暖走出KTV，按照池献的指示走到一个巷子口。
池献开的宝马停在那里。
余暖走过去，弯腰瞅了一眼，车里只有池献。
余暖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坐上车。
“聂警官和周警官呢？”余暖问。
池献：“他们还在里面。”
余暖：“人家还在里面，你作为他们上司好意思提前下班？”
池献：“……要不你自己回家？”
余暖有些不可思议：“原来是为了送我回家？谢谢关心市民的池警官！”
池献本来没打算送余暖。
十分钟前，他收到余暖的微信。
感觉余暖的语气有些失落似的。
于是就觉得应该见见余暖。
毕竟余暖是初次跟警方合作，池献理应对她多一点关照。
谁知见了面，池献发现余暖活蹦乱跳的。
一点儿也不像是因为没完成工作失落的样子。
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余暖赶下车。
池献瞥她一眼：“系好安全带。”
“好的池警官！”
余暖知道池献不爱说话。
正好余暖也有点儿累，不想说话，于是就拿出手机刷新闻。
刷了几个，她抬头看了眼前面。
忽然从绿化带里窜出来一个人影。
“池警官小心！”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刹车声。
一个老人当着余暖和池献的面儿，华丽丽地走到车前，躺在了车前的空地上。
余暖张口愣了两秒，然后拍拍池献的肩膀：“池警官，你被碰瓷了。”
池献微恼地拍了下方向盘。
余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叹气道：“我就说，每次跟你在一块儿都得出事儿。池警官，改天我去求个符，给咱俩破解破解！”
“……”
池献回头看余暖。
却见余暖面带兴奋地打开了手机摄像头，又开启了录像模式。
得，又被余暖逮着素材了。
余暖真是随时随地取材。
什么都不浪费。
余暖推门下车，绕着躺在地上的老人360度无死角转了一圈。
余暖一边拍摄一边问：“大爷，地上凉不凉啊？”
躺在地上的大爷“哎呦”个没完，还抽了抽腿：“撞人啦！哎呦喂！骨头碎了！”
余暖：“大爷，哪根骨头碎了？您的骨头是饼干做的吗？”
池献打开双闪，走下车来。
池献单手抄兜。
看着躺地上装蒜的老人，和脸色兴奋在录像的余暖。
池献一脸的生无可恋。
世界上最难搞的两种人碰到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