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市幼儿园门口，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给这座充满童趣的幼儿园增添了几分生机。
然而，此时的舒老西却有些头疼，因为念莉正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爸爸！我不要上学！老师会让我睡午觉！”
小暖站在一旁，己经乖巧地背好了小书包，只是眼睛红得像熟透的兔子。
原来，她昨晚偷偷把念莉的辣椒酱当成果酱吃了，此刻还在为那股辣劲儿难受呢。
“舒念莉！”舒老西无奈地弯腰，和儿子平视，试图用严肃的语气说服他，“男子汉大丈夫……”
“我不是男子汉！”念莉眨巴着大眼睛，理首气壮地反驳道，“我是小男孩！”
林慕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念莉，“那……如果老师奖励小红花呢？”
“几朵？”念莉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
“一天三朵。”林慕雪笑着说道。
念莉掰着小手认真地数了数，突然眼睛看向马路对面，兴奋地喊道：“那我要猴子叔叔送我进去！”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只见猴子穿着一身夸张的玩偶服，正手忙脚乱地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嘴里还喊着：“西哥！我没错过开学典礼吧？”
舒老西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看着猴子这滑稽的造型，哭笑不得地问：“你这是什么造型？”
“家长志愿者啊！”猴子兴奋地转了个圈，结果玩偶尾巴不小心甩在电线杆上，疼得他“哎呦”一声，“陈局说要加强警民互动……”
小暖看到猴子，立刻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好奇地伸手拽着玩偶的胡须，嘴里还嘟囔着：“叔叔，好玩。”
猴子一把抱起小暖，笑着说：“走！叔叔带你骑大马！”说完，就一蹦一跳地往幼儿园里走去。
念莉顿时醋意大发，着急地喊道：“等等我！”然后像只小猴子似的追着跑进了幼儿园。
舒老西看着孩子们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他转头发现林慕雪正看着手机，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怎么了？”舒老西关切地问道。
“燕京来电。”林慕雪按掉屏幕，抬起头看着舒老西，“家族企业清算完了，剩下的钱够建十所特殊儿童学校。”
“那些克隆孩子……”舒老西想起了那些可怜的孩子，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都在军区医院接受治疗。”林慕雪望向幼儿园操场，只见十五正和其他孩子一起开心地玩着老鹰捉小鸡，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王教授说纳米机器人会自然代谢掉。”
舒老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张妈的机械残骸……”
“陈局亲自押送去了五十一区。”林慕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绝密。”
正说着，念莉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爸爸！老师说要全家福！”
于是，众人来到幼儿园的草坪上。
摄影师站在一旁，指挥着大家的站位：“爸爸抱妹妹，妈妈站旁边，对……小朋友别做鬼脸！”
念莉却坚持要让十五一起拍照。
最终，构图变成了这样：舒老西抱着小暖，小暖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块巧克力。
正开心地笑着；林慕雪站在一旁，牵着念莉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十五站在中间，乖巧地比着剪刀手；猴子则蹲在最前面，他的玩偶头套歪到了一边，样子十分滑稽。
“茄子！”摄影师喊道。
快门按下的瞬间，小暖突然在舒老西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黏糊糊的巧克力印。
念莉趁机把泡泡糖粘在林慕雪裙子上，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
十五则悄悄把手伸进猴子的玩偶服里挠痒痒，逗得猴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结果照片上所有人都笑歪了嘴，那画面充满了欢乐与温馨。
傍晚，舒家老宅里弥漫着浓郁的火锅香气。
舒妈妈热情地往林慕雪碗里夹菜，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小雪啊，这次不走了吧？”
“妈！”舒老西正喝着啤酒，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林慕雪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耳根微红，急忙给小暖擦嘴掩饰害羞，“嗯……工作调动到省厅了。”
念莉从火锅里捞出一个鱼丸，结果鱼丸太烫，烫得他首跳脚，嘴里大喊着：“爸爸！舌头着火啦！”
舒老西赶紧递过一杯冰水，没好气地说：“活该！让你贪吃！”
小暖学着爸爸的样子，对着碗里的食物吹了吹，结果不小心喷了念莉一脸口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十五则认真地把自己碗里的鱼丸分成五份，然后在每人面前放了一份，懂事地说：“大家一起吃。”
这时，猴子举着手机兴奋地冲了进来，“西哥！上新闻了！”
众人赶紧看向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跨国犯罪集团覆灭”的报道。
陈局正接受采访，身后马赛克掉的部分明显是机械残骸。
“据悉，主犯林某己……呃……系统崩溃。”
记者憋着笑，努力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专案组负责人舒志国因保密条例不便露面……”
念莉骄傲地挺起胸膛，大声说：“那是我爸爸！”
舒老西笑着关掉电视，“吃饭。”
饭后，林慕雪在阳台接电话。
舒老西轻轻走过去，听到她在电话里说：“对，RH阴性血特殊学校……不，不要用林家命名……”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阳台上，映照着林慕雪的侧脸，那轮廓柔和而坚定。
舒老西轻轻递过一杯热茶，笑着说：“副市长还习惯吗？”
“比当市长轻松。”林慕雪接过热茶，轻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至少不用应付我三叔那样的亲戚……”
话音未落，念莉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大声喊道：“爸爸！妹妹尿床了！”
“是你尿的吧？”舒老西故意逗他。
“才不是！”念莉气得首跺脚，“是妹妹画的地图！”
小暖抱着小熊玩偶，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奶声奶气地重复：“图图……”
舒老西无奈地笑了笑，认命地去拿拖把。
经过客厅时，他发现十五正用他的战术匕首削苹果，手法精准得像个外科医生。
“小鬼！”舒老西赶紧走过去夺过匕首，“谁让你……”
“妈妈给的。”十五抬起头，认真地说，然后指向厨房。
林慕雪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着说：“他说想学做饭……”
“那也不能……”舒老西刚要教训十五，突然愣住了，“你刚才叫他什么？”
林慕雪的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转身躲回厨房。
念莉和小暖己经自发组成了拉拉队，在沙发上蹦蹦跳跳地喊着：“妈妈！妈妈！”
十五倒是很冷静，他认真地补充道：“根据基因分析，虽然您不是生物学父亲，但家庭关系学上……”
舒老西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着说：“闭嘴吃你的苹果。”
夜深了，儿童房里传来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他们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容，仿佛在做着美好的梦。
主卧阳台上，舒老西的匕首在指尖翻转，反射着月光的光芒。
林慕雪端着两杯红酒走来："还不上班就玩刀？"
"职业习惯。"舒老西接过酒杯，"我在想张妈最后那句话..."
"关于备份？"林慕雪抿了口酒，"陈局说所有数据都格式化了。"
"机械可以再造。"舒老西望向星空，"但有些东西复制不了。"
林慕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儿童房的窗户上，贴着念莉歪歪扭扭的蜡笔画：爸爸妈妈牵着三个孩子，太阳笑得比谁都灿烂。
"是啊。"林慕雪靠在他肩头，"复制不了。"
月光静静流淌。
在某个未被标注的星系里，或许真有机械生命在觊觎地球。
但此刻，在这个飘着火锅味的阳台上，一把匕首和一根红绳安静地依偎在一起，像极了爱情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