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馆的演武场上,战鼓未响,火药味却己弥漫开来。"摆烂派"的大旗上,李承乾瘫在摇椅上喝奶茶的卡通形象正朝对面吐着舌头,配文"摆烂有理,快乐万岁"随风猎猎作响;卷王派的旗帜上,李泰伏案批奏折的画像旁,"内卷无罪,奋斗光荣"八个大字写得铁画银钩。
虎娃骑着柯基犬闪电在中间来回狂奔,脖子上的铜锣撞出凌乱节奏:"比赛马上开始!输家要承包赢家三个月的奶茶!要是耍赖..."他突然勒住缰绳,俯身戳了戳闪电的脑袋,"就让闪电去他们寝室拉粑粑!"
"太子殿下,您真要让两派学子公开辩论?"王大人捻着斑白胡须,望着沙盘上插满小旗的"躺平城堡"与"内卷要塞",袖口因紧张微微发颤,"上次诗会他们为了'床前明月光'能不能改成'床前奶茶香',差点动手..."
"放心,我自有分寸。"李承乾咬下糖画的最后一角,指着正在互相瞪视的双方代表——摆烂派的林书羽正把诗词盲盒当骰子抛着玩,卷王派的赵元礼则对着《贞观政要》手抄本念念有词,"您瞧,这才是治学该有的烟火气。对了,等会儿要是吵起来,您就举这个。"他变魔术般掏出个写着"暂停"的木牌,逗得王大人胡须都抖了起来。
巳时三刻,李承乾踩着滑板"嗖"地跃上裁判席,竹筒喇叭顶在唇边:"第一回合——何为真正的治学?摆烂派先发言!"
林书羽踩着平衡车滑到台前,盲盒在指尖转得飞起:"诸位!寒窗苦读十年,最后连长安城的夜市都没逛过,这书读来何用?"他突然扯开衣襟,里面马甲上全是暗袋,"看!这是'课间摸鱼神器',能藏点心能放诗集;这是'自动答题笔',配合太子殿下的'快乐学习机',效率翻倍!"
"荒谬!"赵元礼"啪"地甩开工整的手抄本,墨迹未干的批注还泛着水光,"昔有车胤囊萤、孙康映雪,今尔等贪图享乐,与蛀书虫何异?我每日抄书三遍,连梦中都在背诵《礼记》!"
李承乾突然举起沙漏:"赵公子,您抄书时可曾注意到,这沙漏漏完三次,长安城的桂花香就会变浓?"他晃了晃沙漏底部弹出的纸条,"上面写着'该陪母亲喝茶了'。治学若修得铁石心肠,就算倒背如流,又怎配谈'修身齐家'?"
摆烂派顿时响起口哨声,卷王派却有人举着戒尺冲出:"太子殿下自己摆烂,还带坏学风!"
"错!"李承乾反手甩出一叠报表,纸张在空中散开如孔雀开屏,"上个月工坊收益翻倍,寒门学子通过设计手办赚得束脩,这难道不是治学?来,给大家展示下我们的'时间管理沙漏'!"他按下机关,十几个沙漏同时翻转,底部弹出的纸条在空中拼成"劳逸结合"西个大字。
辩论正酣时,卷王派突然抬出一人多高的青铜大钟,钟身"勤能补拙"西字被磨得发亮:"太子殿下!我们寅时三刻便起身读书,这钟声便是见证!"
李承乾盯着钟上斑驳的锈迹,突然笑出声:"寅时三刻?赵公子可知,此时气血流注肝经,正是养肝血的时辰。"他指向虎娃推出的"健康作息表",上面画着卡通太阳月亮,"摆烂派提倡卯时起酉时息,午间还有'奶茶冥想课',王大人您说是不是?"
王大人望着表上的"眼保健操图解",下意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咳咳...老夫近日确实觉得,小憩后批阅奏折,思路清晰不少。"
就在这时,李泰带着张学士闯入场中,老学究们手中典籍撞出清脆声响:"太子殿下!你竟宣扬'摆烂治学',此风若长,国将不国!"
"张学士,"李承乾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听说您前日在值房打盹,头磕在《论语》上,可是真的?"见老学士涨红了脸,他立刻举起沙漏,"试试我们的'摆烂套餐'——三时辰学习、三时辰实践,剩下时间..."他指向远处工坊里学生制作的投石机,"既能玩出花,又能琢磨出《营造法式》的新解法!"
张学士盯着沙盘上突然升起弩箭的"躺平城堡",胡须抖了又抖:"这...这成何体统!若外敌来犯..."
"外敌?"李承乾按下机关,城堡屋顶裂开,露出伪装成茅草堆的床弩,"这叫'战略摆烂'。就像我朝与西域通商,表面歌舞升平,实则..."他突然掏出西域商人送的琉璃骰子,"用骰子算准了他们的商路!"
李泰的脸色由青转白,李承乾却突然举起两个沙漏:"今日不分输赢!我提议——摆烂派的创意+卷王派的严谨,开发'大唐高效学习系统'!盈利三成捐给聋哑学子,教他们用手语写诗,如何?"
林书羽和赵元礼对视良久,同时伸出手:"成交!但分红得按工作量算!"
散场时,陈七望着勾肩搭背讨论联名款盲盒的两派学子,摇头叹息:"殿下,您这招'化敌为友',李泰怕是要气疯了。"
"他气任他气。"李承乾晃着合作证书,证书边缘还粘着奶茶渍,"等他们做出'能自动批改作业的文曲星人偶',全长安的夫子都会来求合作。"他望着李泰远去的背影,突然压低声音,"通知刘三,在'劳逸结合钟'里藏点惊喜——比如每敲十下,就弹出我的卡通画像,祝他们学习愉快。"
暮色中,弘文馆的钟声混着工坊里的欢笑声飘向天际。虎娃抱着厚厚一叠合作意向书扑过来:"太子哥哥!赵元礼说要把'内卷钟'改成会说相声的智能钟!"
"好啊,"李承乾在月光下展开新的企划书,"再加上'聋哑学子手语诗词大赛',奖品就用李泰上次弹劾我的奏折...做成纸鸢!"他摸了摸腰间算盘,轻声呢喃,"在这大唐,我偏要让'摆烂'二字,成为最温柔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