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件厂的办公室,闫解放正在办公。
“笃笃笃。”
“进来。”
闫解放头也没抬。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正是傻柱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胖子陈康。
胖子哈着腰,往前凑了凑。
“闫厂长,我……我跟您汇报个事儿。”
“说。”
胖子又觑了眼紧闭的房门,这才凑到办公桌前,压着嗓子开口。
“我……我昨儿个,不小心听见……听见一大爷,还有秦淮茹,跟我师父何雨柱,他们仨在后院小屋里嘀咕呢。”
“嘀咕什么?”
胖子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他们……他们好像要合计着……陷害刘海中!”
“哦?”
这可有意思了。
胖子胆子也大了些,“秦淮茹撺掇我师父,说让他帮忙。”
胖子观察着闫解放的神色。
“我师父还出了个馊主意,说最好是想办法让您跟刘海中先斗起来,他们好看热闹,顺便捡便宜。”
“不过,被一大爷给拦住了,说您现在太厉害,不好收拾。”
闫解放差点笑出声。
易中海这老狐狸,倒是还有几分清醒。
至于傻柱,那脑子里除了秦淮茹,估计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闫解放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他们打算怎么收拾刘海中?具体说说。”
胖子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这情报送对了,连忙把听来的细节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秦淮茹出的主意,她说……她回娘家村里,找个……找个年轻点的姑娘。”
胖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还偷偷比划了一下。
“让那姑娘来城里,一口咬定,就说刘海中……刘海中调戏她,耍流氓!”
“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一来能把刘海中的名声彻底搞臭,二来,还能逼着他往外掏钱,把贾家之前被罚的那些损失,都给弥补回来!”
闫解放的眼神冷了几分。
这招够毒的。
典型的仙人跳啊。
秦淮茹这个女人,平时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
闫解放看向胖子,“这事儿,你想办法,透给刘海中知道。”
胖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瞬间就明白了闫解放的用意。
这是要让他们内讧啊!
高!实在是高!
“闫厂长您就瞧好吧!这事儿,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说完,他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个……闫厂长……您看……我妈她岁数大了一首在乡下待着也不是个事儿。”
“您能不能……给安排个轻省点儿的活计?”
闫解放闻言,不禁笑了。
这胖子,倒是个机灵的,还知道趁机提条件。
“构件厂新盖的家属楼那边,工地食堂正好缺个帮忙打杂的。让你妈去吧,管吃住,活儿也不累。”
胖子一听,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哎哟喂!闫厂长!那可太谢谢您了!”
“您放心!刘海中那边,我保证让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胖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当天下午,临近下班的点儿。
轧钢厂,纠察队办公室里。
刘海中正看着手里的报纸。
最近他在厂里的日子又舒坦起来了,官复原职,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纠察队队长,但手底下毕竟管着几个人,也能吆五喝六的。
一阵冷风从门缝里灌了进来,吹得报纸哗哗作响。
刘海中皱了皱眉,刚想骂哪个不长眼的没关门,就眼尖地瞅见门缝底下似乎塞了什么东西。
他放下报纸,狐疑地走过去,弯腰捡起。
是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刘二大爷,小心提防!易中海、傻柱、秦淮茹那几个鳖孙,憋着坏呢!他们打算从乡下找个小妖精,来城里诬陷你耍流氓!还想让你破财,把贾家亏的钱都吐出来!”
刘海中手里的纸条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气得浑身哆嗦,一张老脸涨成了紫茄子色。
“易中海!秦淮茹!还有傻柱那个憨货!你们……你们这帮挨千刀的!竟然想给老子玩仙人跳?!啊?!”
刘海中气得在不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
“老子跟你们没完!”
想让他刘海中吃瘪?做梦!
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夜幕降临。
闫解放回到自家小院,一进屋,一股暖意便扑面而来。
简单对付了口晚饭,闫解放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进行每日的冥想。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开始盘算起刘海中的事情。
根据胖子陈康提供的情报,刘海中那老小子家里,恐怕藏着不少好东西。
他平时就抠门得要死,他那两个儿子又都是些手脚不干净的主儿,这些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十有八九都进了刘海中的私囊。
如果能找到他藏匿赃物的地方……
冥想结束,闫解放起身,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便装,将自己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如同一只灵巧的夜猫,朝着刘海中家所在的胡同摸去。
刘海中家此刻还亮着灯,隐隐约约能听到屋里传来刘海中压抑的咆哮声,以及他老婆刘氏的哭泣声,想来是刘海中正在为白天那张纸条的事情大发雷霆。
闫解放并没有急于靠近,而是选择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静静地观察着。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刘海中家的院门“吱呀”一声轻响,从里面打开了。
刘海中探头探脑地从门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布袋子,看样子分量不轻。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西下无人后,才压低了身子,快步朝着胡同深处走去。
闫解放眼中精光一闪。
来了!
他身形一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刘海中这老家伙,别看平时咋咋呼呼,关键时刻警惕性倒是不低,一路上走几步便会猛地回头张望一下。
只可惜,他碰上的是闫解放。
跟着刘海中胡同里绕来绕去,最终,刘海中在北锣鼓巷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偏僻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这院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窗都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与周围的民居没什么两样。
刘海中从怀里摸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院门上的旧锁,然后迅速闪身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将院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闫解放隐在暗处,眯起了眼睛。
有点意思。
这老东西,果然狡兔三窟,在外面还置办了这么个秘密据点。
看来,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好东西,八成是藏在这个小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