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湖的晨雾如轻纱漫过湖面,晓天正在检查天工炉的五行枢机,忽然听见林破虏的机械义眼发出警报:"湖中心有异常灵脉波动!" 当他们驾船赶到时,只见姑母柳如烟的尸身正漂浮在青蚨战船的倒影中,苍白的手腕上系着浸血的星图,图上的北斗七星连线首指湖底的偃甲城。
"姑母......" 晓天的短棍掉入水中,激起的涟漪中竟浮现出柳如烟的虚影,她的赤纱在水中展开,如生前般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苏绾绾的银针轻颤,发现尸身竟无任何腐坏迹象,胸前的五运莲纹胎记周围,还凝结着未完全消散的清蚨露冰晶。
"她的灵脉被人为封锁了," 苏绾绾的指尖掠过柳如烟的 "气海穴","就像被放进了时间琥珀。"
晓天抱起姑母的尸身,发现星图背面用赤纱密语写着:"天儿,偃甲城神殿有你要的答案。" 他望向千岛湖底的阴影,那里曾是青蚨门的核心,也是姑母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偃甲城的青铜大门在五气朝元真气下缓缓开启,城内的浑天仪仍在运转,只是原本的五运莲心图案被血河藤侵蚀了一角。晓天抱着姑母走入中央神殿,石台上的青铜灯盏自动亮起,照亮了墙上的《青蚨创世图》—— 图中一位身着南朝甲胄的将军,正将《太公兵法》与《黄帝内经》合二为一,身旁有青蚨鸟衔来五谷种子。
"那是...... 初代祖师?" 林破虏的机械臂指向将军腰间的青蚨纹短棍,与晓天手中的一模一样。
石台上的手记盒积着百年尘埃,晓天用衣袖擦去盒面的 "护民" 二字,盒盖自动弹开,露出泛黄的羊皮纸:"吾乃刘裕帐下参军陈青蚨,得太公兵法与黄帝内经之妙,悟五运六气可治国、可医民、可止戈,遂创青蚨门。望后世弟子以医道治民之疾,以武道止战之戈,以商道通民之需......"
晓天的识海闪过秘典中的治国篇,原来青蚨门从创立之初,便以护佑民生为根本,而非单纯的武学门派。手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与传国玉玺相同的 "土德" 纹样,旁注:"以青蚨血祭玺,可镇九幽邪祟。"
"看这里!" 苏绾绾指着手记旁的青铜盒,盒内躺着一枚刻着青蚨展翅的玉玺,玺文 "青蚨护民" 与传国玉玺的 "受命于天" 气韵相通,"这是青蚨玺,与传国玉玺同出一源!"
晓天的玉坠与青蚨玺共鸣,竟在神殿中央升起全息星图,星图上的千岛湖、长白山、汴梁等地标,都被五运真气的光带连接。他忽然明白,初代祖师早己布下护民大阵,以九州灵脉为根基,青蚨玺正是激活大阵的关键。
"敬翔的血河秘典," 他握紧青蚨玺,"扭曲了秘典的五运之道,而青蚨玺能正本清源。"
姑母柳如烟的尸身突然发出微光,她手腕的星图化作光点,融入青蚨玺的纹路。晓天这才惊觉,姑母临死前用最后的血河藤体质封印了玺中的力量,此刻玺面的青蚨展翅纹路,竟与她的赤纱花纹完全重合。
"天儿," 柳如烟的虚影再次浮现,"青蚨玺需用青蚨血脉与五气朝元共同催动。当年你祖父拆分传国玉玺,就是为了用五德之力镇住九幽魔窟的入口......"
虚影消散前,她的指尖点向晓天的玉坠,玉坠内竟飞出初代祖师的残魂:"后世弟子,狼神祭的地脉共鸣即将开启,唯有青蚨玺能重封九幽。记住,护民之道,不在权势,而在民心。"
晓天跪地叩首,再抬头时,姑母的尸身己化作青蚨草,轻轻飘入千岛湖的水波中。苏绾绾将青蚨玺放入晓天掌心,玺面的纹路与他掌心的胎记产生共振,竟在他手臂上显现出完整的青蚨展翅图腾。
"该去长白山了," 晓天望向神殿外的浑天仪,仪上的北斗七星正指向北方,"敬翔以为掌控了血河秘典,却不知真正的护民之力,藏在青蚨门千年的传承里。"
林破虏的机械义眼投射出长白山的地形:"神殿的星图显示,偃甲神殿的核心与九幽魔窟的入口相连,青蚨玺的光芒能照亮入口的弱点。"
晓天点头,将青蚨玺收入怀中,惊鸿剑与短棍在手中合并,剑身上的青蚨纹与玺印光芒交相辉映。他知道,此刻的青蚨门己不再是隐秘的门派,而是天下护民者的旗帜,而他,将带着姑母的遗志、初代祖师的期许,在长白山巅,完成青蚨门千年的使命。
千岛湖的水面泛起涟漪,青蚨草随波起伏,仿佛姑母的赤纱仍在风中飘扬。晓天摸出怀中的青蚨钱,钱背的 "护民" 二字与青蚨玺的光芒融合,竟在水面投出巨大的护民图腾。他知道,无论前方是怎样的邪祟,只要有护民之心在,青蚨展翅的光芒,终将驱散所有黑暗。
"走吧," 他望向长白山的方向,"让我们用青蚨玺的力量,为姑母、为祖父、为所有护民者,讨回一个朗朗乾坤。"
苏绾绾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林破虏的机械臂己调试好天工炉的坐标。当战船缓缓驶离偃甲城时,神殿内的浑天仪突然加速转动,五运真气的光带竟穿透云层,与长白山的极光遥相呼应 —— 那是护民大阵即将启动的征兆。